伊朵反思了三秒……
嗯,她没错。
于是她义正言辞:“太让我失望了,七七,都这么久了,你还没看清我善良可爱正义大方勇敢的本质,真是识人不清啊!!!”
七七,“……”绑定了你我才真是识人不清。
丫鬟青乐是贴身伺候周伊伊的,但因为周伊伊情况特殊,怕被有心之人利用,除了女儿家的一些事,她都不会来到周伊伊跟前伺候。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着小姐,别让她受伤了。
小姐省心得很,一直看着老爷,唔……好像也不是,是看着祝公子?
难道,小姐喜欢上祝公子了?
嘶,青乐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祝公子对小姐确实很好,经常给小姐带糕点,有时遇上饭点就是精巧的小玩意,也很有才华,老爷都赞口不绝,长相也很不错,在京都都富有盛名,名声人品也很不错,对她们这些下人都很和蔼,虽然……哎呀,好像没什么不好的,但她就是觉得……不太行啊!!!
她皱巴着一张包子脸,看向自家小姐。少女头发半扎成两个可爱的花苞头,上面是小巧又不失灵动的海棠金缠丝珠花,绣有精致暗纹的发带从两侧垂落,像蝴蝶的尾翼。
一身荔白色和枣红相间的石榴裙曳地,像花一样散在地上,她捧着脸,细白的手指无意识轻敲,眸光澈澈,笑靥如花。
像个无忧无虑的小花仙。
呜呜呜,小姐还是个孩子呢,她无法接受,祝公子是禽兽!!!
祝公子:?莫名后背一凉。
其实,这个时候,伊朵已经在走神了,视线根本没有聚焦,意识在脑海里和七七贫嘴。
经过她的插科打诨,七七放弃讨论这个问题,另起话头,“女主那边已经通过实验,制作出农具,图纸也呈上当地官府了。”
“她做的啥?”
“连枷。”
对上伊朵有些迷茫的大眼睛,七七突然想起她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学生了。
“连枷是一种运用惯性翻转枷头,同时在重力与惯性力的作用下狠狠敲击农作物使其脱粒的工具,达到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以上解释来源于百度。)
还有,“架子车,抽风箱。”
“哦哦。”伊朵镇定地点头,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
得,又没懂。
“这不重要,现在官府大力奖赏了女主,那个官员很爱才,又有挽回的部分女主光环,夸赞女主的奏折已经走在路上了 ,等女配收到消息就来不及了。”七七语气中难得带了点喜色。
“宿主可能不知道,女主光环就是小世界人对女主的认可,赞赏和信仰,越递进光环越强大,能给我们完成任务添许多无形的助力。”
“我知道,小说里写的那种嘛。”伊朵这下懂了,积极响应道。
“对。”
另一边,当地官员大力推广了新农具在当地的普及,毕竟除了为民着想,这对他的功绩也有很大助力。
于是,洛巧曦一下子成了当地的名人,知道自己的贡献被上递至天子,那个“老乡”估计也不敢轻举妄动。
洛巧曦看着手中的样品,微微皱眉,淡色的唇抿成直线。
上一世早早进入社会独自打拼,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何况是在物质条件匮乏的古代,即使前路会有未知的风险,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壮大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姑娘想到这,攒紧自己的拳头,目光也坚定起来。
不过……她实在不太适应周围人热切的眼神。
村子里的人骄傲极了,逢人就说他们村出了个鲁班转世,他\/她小时候还抱过她呢!
甚至还有村民遇见她,唤她“小鲁班”的。
当事人顿时表情复杂地低头看了看。
洛巧曦:突然感觉自己的腿短了很多。
还并不清楚女主怎么想的伊朵倒是分外满意。
宫墙很高,城门也很大,各家的马车停在此处倒也不算拥挤。
相熟的人可以顺道结伴而行,到时有人走上前和她爹打招呼,但没有人和她们一起走的。
她懂,这是来自领导的压迫。
七七:你懂个屁,人家是避免拉帮结派。
祝逸之没有来,这种宴会一般都是他大哥来参加。
宴会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表面上看来,宾主尽欢,伊朵随他爹一起,位置靠前,方便了她四处观察。
这一转眼,就对上了柳月月的目光,每一次她想要捉弄原主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友好中带着戏谑,但估计上次的事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其中还夹杂着狠意。
伊朵回了个无限天真的笑容,然后又像是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去看桌上的糕点。
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还是没教训够啊。
七七看着她的表情,“宿主,你情绪挺稳定的。”
伊朵笑容不变,“为什么这么说?”
“系统检测到,柳月月对你的恶意值,已经到危及性命的程度了,你没感受出来吗?”
“哇,那你检测得出我的吗?”
“不可以,但可以检测你的心率。”平稳得一批。“这样很好,好的心态会让你做出理智的决定,这是一名合格任务者的基本修养。”
“嗯嗯,我会继续保持的。”伊朵笑得乖巧。
许久后七七才明白,什么叫平静地发疯,理不理智和心率没有半点关系。
柳芊芊也来了,她和柳月月各坐在北安候的两边,与柳月月的娇俏打扮不同 ,她一袭水蓝色亮缎纱绣月华裙,衬得她纤腰单薄,略施粉黛的鹅蛋脸清丽无双。
柳月月感受到许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旁的庶姐身上,脸色难看起来。
其实不只是柳月月以为的颜值原因,也有对柳芊芊这个生面孔的好奇,但这一个月来各种不顺,让她的情绪积蓄到了极点。
柳芊芊这个贱人!
“铖!”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人们循声看去,寒光一闪,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噗。”粘稠的鲜血溅出,官员家属喉头如失声般哽住,看着案几上鲜红的血,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温热,腥味贯入鼻腔,终于叫出声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