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被孟枭挠痒痒挠得笑岔了气,跟没骨头似的趴在客厅地毯上,发丝凌乱散开。
她气喘吁吁地说:“卢修斯答应给我们投票了…有了米国的支持…其他和米国交好的国家也会跟进…”
这画面着实奇妙,上一秒还像普通情侣那样嬉笑打闹,下一秒就开始严肃讨论国际局势。
但对他们来说,这种切换再自然不过。
孟枭单膝跪在她身旁,手指按摩着她的大腿肌肉。
昨天下午那场“运动”太过激烈,江琳的腿肯定酸得不行。
孟枭的手法相当专业,力道恰到好处,从大腿到小腿,每一处酸痛的肌肉都被照顾到。
江琳拽过沙发上的靠枕,垫在下巴处,闭着眼享受“孟技师”的服务。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现在就差搞定龙国了,”她闭着眼睛说,声音因为趴着的姿势有些闷,“只要龙国点头,三分之二的同意票就板上钉钉了,兴许还能全票通过呢。”
龙国和米国作为世界两大强国,拥有众多盟友。只要这两国首肯,其他盟友国自然会跟进。
搞定这两国,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孟枭的大掌在她腿上揉捏着,突然轻笑一声:“老婆真厉害。”
“谁是你老婆。”江琳立刻睁开眼,翻了个白眼。
“你早上还说嫁给我呢,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没想到小琳是个渣女,看来以后不能让你下床了。”
孟枭故作委屈,手上的动作却越发不老实,指尖悄悄往她大腿根探去。
江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抬脚就踹:“孟!枭!你正经不过三秒,以后叫你三秒男好了!”
孟枭眉头一皱,眸子危险地眯起:“我多长时间…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慢慢直起身,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感受到危险气息逼近,江琳反应极快,一个箭步跳起来就往门外跑。
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朝孟枭竖起中指,挑衅地喊道:“三秒!”
孟枭愣了一瞬,随即被气笑了,追了出去。
两人赤着脚在细软的白沙上追逐,海风扬起江琳的长发,她偶尔会突然停下,弯腰捧起海水朝孟枭泼去。
或者在孟枭快要抓住她时,一个扫堂腿,把毫无防备的孟枭绊倒,直接栽进海里。
“哈哈哈——”江琳站在岸边,看着浑身湿透的孟枭,笑得前仰后合。
下一秒,她就被制裁了。
孟枭猛地从水里起身,一个飞扑,直接把她按倒在沙滩上。
细沙沾满了两人的衣服和头发,但谁在乎呢?
“江、琳,”孟枭咬牙切齿,水珠从他发梢滴落,落在江琳脸上,“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
“什么?”江琳丝毫不惧,伸手点了点他湿漉漉的鼻尖,眼里闪着挑衅的光。
“越来越混蛋了,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孟枭低哼一声,狠狠吻了上去。
海水的咸涩在唇齿间蔓延,混合着阳光和海风的气息。
经过两天的休整,江琳的身体逐渐恢复如初。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蔚蓝的海面,思绪早已飞回灾区。
那些等待救治的伤员、可能爆发的疫情,都让她坐立难安。
“我想回灾区。”她转身,对正在整理文件的孟枭说。
孟枭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不行。”
两个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江琳张了张嘴,却在看到他眼中尚未散去的后怕时,蓦地噤声。
这次她擅自离队深入险境,确实把孟枭吓得不轻。
江琳难得心软,抿了抿唇退让道:“那…我远程支援总可以吧?”
孟枭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知道这已经是江琳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当天下午,他就派人采购了大量药材,将庄园的一个偏厅改造成临时制药间。
江琳一旦投入工作,就会完全忘记时间。
手指在各种药材间穿梭,称量、研磨、调配。
她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快速记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孟枭斜倚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
能让江琳如此专注的,这世间仅有医术和钢琴。哦,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个他。
想到这里,孟枭嘴角高高上翘。但很快又垮了下来,因为江琳已经连续工作了五个小时,连午饭都忘了吃。
傍晚时分,直升机来接走第一批制作完成的瘟疫特效药。
江琳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工作。
孟枭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该休息了。”
“再等会儿。”江琳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孟枭无奈,只能使出杀手锏。
他故意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在制药间里晃来晃去。
结实的胸肌、线条分明的腹肌,在夕阳下泛着健康光泽。
他假装整理药材,实则不断变换角度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然而江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沉浸在制药中。
孟枭挫败地穿上衣服,苦笑着摇头,这招居然失效了???
他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转身上了二楼琴房。
琴房的门大开着,很快,悠扬的钢琴声在庄园里回荡。
孟枭特意选了江琳最爱的曲子,他侧耳聆听着楼下的动静,手指凭肌肉记忆在黑板琴键上跳动。
果然,不到一分钟,楼梯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孟枭得意地勾起嘴角——拿捏江琳,易如反掌,不过如此,轻轻松松。
然而下一秒,江琳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孟枭!你第二小节第三个音符弹错了!”
“不可能!”孟枭猛地停下,一脸错愕。这首曲子他倒背如流,根本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江琳快步走到钢琴前,在他身旁坐下。
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奏起那个有争议的小节。
音符流淌出来,与孟枭刚才弹奏的一模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那个可疑的琴键。
孟枭再次按下那个键,这次他们同时听出问题所在,这架钢琴太久没调音,那个键走音了。
“看来我们得找个调音师了。”孟枭无奈地笑道。
江琳玩味看着他:“哦~原来你连调音都不会啊~”
“谁说我不会!我只是嫌麻烦懒得弄!”孟枭听江琳说他不行,当即就急了。
江琳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会你就调啊,来吧,展示。”
孟枭起身走向角落,拿来工具箱。他确实觉得给钢琴调音这种事太繁琐了,但能把江琳从制药间骗出来,让她歇一会,繁琐就繁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