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严栖川压低声音与孟枭交谈:“你听得懂吗就在这装模作样?”
孟枭:“……”
严栖川不依不饶:“感谢你昨晚送的烟花,挺好看。”
孟枭:“……”
昨晚孟枭送严栖川回去后,就通知组织炸了诺斯的两个分部,要不是诺斯总部藏得太深,他都想直接把总部炸了。
见对方毫无反应,严栖川猛地转头,语气变得焦躁:“喂,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讲话。跟你说话呢,江琳宝贝怎么受得了你这个闷葫芦,可真是无趣呀,没关系,我会让她的人生充满乐趣。”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说话啊!喂!你是死人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孟枭的沉默,果然冷暴力的威力毋庸置疑,就连变态都受不了。
严栖川的喋喋不休从一开始的低语,逐渐失控。
不时有学生回头,又小声和同伴说了什么。就这样,回头看严栖川的学生越来越多。
严栖川对此毫无察觉,直到一根粉笔正中他眉心。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他抬头对上江琳厌恶的眼神,那目光像刀子般扎进他心里。
严栖川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顾及在场学生,飞来的绝不会是粉笔这么简单,也许是匕首,更甚者是子弹。
江琳冷声开口:“你想死吗?”
严栖川扯出一个笑容,“抱歉,你们继续。”
其他学生小声议论起来。
“天啊,江同学刚才那个眼神好吓人!”
“那可是严老师诶,江同学对老师都这么不客气的吗!?”
“那咋了,老师也不能破坏课堂纪律。况且如果我有江同学这实力,我比她还狂!”
“你们发现没,严老师看江同学的眼神……好怪异,不像是欣赏,倒像……”
“上课。”江琳垂眸翻过一页教材,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立刻噤声。
孟枭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江琳上课前放在他这的那部。
他轻手轻脚起身,从后门退出教室,来电显示人是「刘校长」。
电话刚接通,刘校长就展现了他的热情,“江同学啊,受了委屈怎么不早说?接替陈锦的老师下午就到!要是还有其他老师教得不好,或者教学方法不合适,你尽管提,咱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好老师!”
等对方说完,孟枭才开口:“她没受委屈。”
“诶?怎么是孟同学?江同学呢?”刘校长明显一愣。
“她在讲课。”
刘校长捕捉到关键词,不是“上课”而是“讲课”。
他立刻从手边成堆的文件中抽出一张课表,正是江琳的专业课程安排。看到眼下这个时间段是陈锦的《西医内科学》,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陈锦罢工,江琳临时代课。
“哎呦!”刘校长一拍大腿,“早说这课江同学能讲啊!我还调什么老师过去,那些老师哪有江同学讲得好!”
“还是调一位吧。讲课劳心劳神,还没有工资,最重要的是小琳太负责,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刘校长听出孟枭话中的埋怨,干笑两声,知道他这是心疼女朋友了。
“放心放心!代课老师傍晚就到,是个年轻有为的,教学水平绝对不输陈锦。以后江同学和你一样,不想听的课都可以不去。这卓越计划不看平时分,以最终考核成绩为准……”
又寒暄几句后,孟枭适时挂断电话,轻手轻脚回到教室,下课铃声正好响起。
江琳宣布完下课,学生们立刻蜂拥而上围住讲台。
江琳只淡淡扫了眼,“问题发群里,我还没吃午饭。”
听到这话,同学们立刻让出一条通道。
“江同学快去吃饭!别饿坏了!”
“江同学饿着肚子都不忘给我们讲课,太感动了!”
江琳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径直走向最后一排。
孟枭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教材和水壶,装进书包,“走吧,厨房已经备好饭了。”
江琳点点头,刚才讲课说了太多话,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严栖川仰靠在座椅上,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江同学,我能去蹭个饭吗?”
江琳瞥了他一眼,“不和瘸子吃饭。”
江琳:不含任何对残障人士的歧视,只有对严栖川的纯恶意。
严栖川轻笑出声,也不恼,拄着拐杖起身,目送两人离开。
餐厅里,孟枭一边给江琳夹菜,一边转述刘校长的电话内容,“刘校长说会有新老师来接替陈锦,还批准你可以不去上课,只要最终考核通过就行。”
江琳点头应着,随口问道:“刚才严栖川在后面和你说什么?那么激动。”
“他抽风了。”孟枭犀利总结,又补充道,“我没理他。”
他可不想让江琳觉得他也跟着一起破坏课堂纪律。
这时孟枭的手机响了,接通放到耳边。
孟德海威严中带着怒意的声音炸响:“马上滚回家!”
“不回。”孟枭早料到纪家会告状,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孟德海威胁道:“好!那我亲自去度假村找你,顺便见见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朋友!”
孟枭瞄了眼正在刷手机吃饭的江琳,沉声回应,“明天回。”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
江琳见他收了手机,抬眸问道:“有事?”
“嗯,明天得回趟家。”孟枭给她夹了块糖醋里脊,“你跟我一起?不用见他们,就住我那栋房子。我不在的时候,怕严栖川又搞什么幺蛾子。”
江琳自然明白孟枭口中的“他们”是他的父母,她摇摇头拒绝:“我不在度假村,严栖川只会更疯。我留在这盯着他,省得他祸害别人。”
孟枭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江琳不在,严栖川确实会更失控,想到蝮蛇和烛龙明天就带人过来了,他稍稍放心了些。
“最多两天我就回来,要每天通电话。”他妥协道。
江琳喝完最后一口果汁,“知道了,恋爱脑。”
次日清晨,江琳现在已经默认放弃第一节课了,原因是起不来床。要她早起上早八?她怨气大得连路边的狗都能骂上两句。
洗漱用餐后,她准时出现在第二节课的教室。孟枭依旧陪在身边,这节课还是《西医内科学》,不知道新老师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