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宴惊变:玉痕隐情劫**
皇城的夜宴总是繁华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
鎏金宫灯悬在梁间,照得满殿珠翠生辉。公主李昭宁坐在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那枚羊脂玉坠——那是她及笄时母后亲手给她戴上的,玉坠上刻着一只振翅的白凤,与齐天生胸口的镇鬼玉有着七分相似的纹路。
“公主,该喝合卺酒了。”宫女的提醒让她回过神。她端起翡翠杯,酒液刚沾唇,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灼痛。玉坠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肤发疼。她抬头,正好对上殿门口的齐天生——他穿着藏青色的锦袍,腰间挂着那枚刻满符文的古玉,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昭宁!”齐天生的声音像一道惊雷。
李昭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殿宇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森林。她看见一个黑袍男子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枚血色玉佩,嘴角挂着邪笑:“情劫已定,你逃不掉的。”男子的手指抚过她的胸口,那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凤形印记,像是要渗出血来。
“啊——”她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齐天生的怀里。殿内的人都围了过来,皇后握着她的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昭宁,你刚才突然昏迷,可吓死母后了。”
齐天生的掌心贴着她的胸口,眉头皱得能夹碎棋子:“公主被妖邪缠身了。”他掀开她的衣领,露出那个红色的凤形印记——印记正随着她的心跳慢慢扩大,像一朵要绽放的血花。
“这是‘情劫印’。”齐天生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是妖邪用血色玉佩种下的,一旦印记布满胸口,公主就会被吸走魂魄,成为妖邪的祭品。”
皇后的身子晃了晃,抓住齐天生的胳膊:“齐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昭宁!”
齐天生低头看着李昭宁苍白的脸,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颈间的玉坠。玉坠突然发出一道青光,与他胸口的镇鬼玉产生了共鸣——两枚玉坠的纹路竟然慢慢重合,变成了一只完整的白凤。
“这枚玉坠……”齐天生的眼睛亮了,“是镇鬼玉的碎片!”
#### **二、追踪:玉坠引向斩妖台**
深夜的皇城像一座沉睡的巨兽。
齐天生抱着李昭宁,沿着玉坠的指引往城外走。街道两旁的灯笼忽明忽暗,照得他们的影子像两个扭曲的怪物。李昭宁靠在他怀里,呼吸微弱,胸口的情劫印已经扩大到了锁骨处。
“齐将军……”她轻声说,“我梦到了一个黑袍男子,他说我逃不掉情劫。”
齐天生的手臂紧了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们走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乱葬岗的风里带着腐臭的味道,无数白骨散落在地上,像一片白色的森林。齐天生的镇鬼玉突然发出剧烈的震动,玉中的血丝翻涌如活物。
“就在前面。”他指着乱葬岗深处的一座高台。
那是一座用白骨堆砌的高台,上面挂着无数白色的灯笼,灯笼里的鬼火忽明忽暗。高台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符文阵,阵眼处放着一枚血色玉佩——正是李昭宁梦里的那枚。
“斩妖台。”齐天生的声音里带着怒意,“这是妖邪用来换命的地方。”
他们刚走到高台脚下,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一群黑影。那些黑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阴魂。”齐天生皱了皱眉头,“是斩妖台的守卫。”他从怀里掏出镇鬼玉,玉中射出一道青光,那些阴魂立刻尖叫着退了回去。
他们爬上高台,符文阵里的血色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红光,照得李昭宁的情劫印更加鲜艳。
“齐天生,你来得正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黑袍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邪笑,手里拿着血色玉佩——正是李昭宁梦里的那个男子。
“沧溟!”齐天生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还没死?”
沧溟笑了笑:“我是魔,怎么会死?”他指了指李昭宁,“这位公主是皇室血脉,又是镇鬼玉的持有者,用她的情劫换我的命,正好合适。”
“你想换命?”齐天生的声音里带着杀意,“做梦!”
沧溟挥了挥手,符文阵里的血色玉佩突然飞了起来,朝着李昭宁的胸口撞去。齐天生立刻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血色玉佩。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血色玉佩刺穿了他的胸口,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的镇鬼玉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把血色玉佩弹了回去。
“齐将军!”李昭宁尖叫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身体。
齐天生的嘴角流着血,他伸手摸了摸李昭宁的脸:“别怕,我没事。”他的镇鬼玉正在慢慢愈合他的伤口,玉中的血丝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心脏上。
#### **三、换命局:玉碎换生机**
沧溟的脸色变了:“镇鬼玉竟然能自愈?”他挥了挥手,符文阵里的血色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红光,照得整个高台都变成了红色。
“换命阵启动!”他大声说,“公主的情劫印已经布满胸口,她的魂魄马上就要被吸走了!”
李昭宁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她的胸口发出一道红光,情劫印正在慢慢扩散到她的全身。她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看着齐天生:“齐将军,对不起……”
齐天生的眼睛红了,他抓起自己的镇鬼玉,朝着符文阵里的血色玉佩扔过去。
“砰——”
两枚玉佩撞在一起,发出一道巨大的爆炸声。符文阵里的红光突然消失了,李昭宁的身体慢慢落了下来。
沧溟尖叫着后退:“不可能!镇鬼玉怎么会破坏我的换命阵?”
齐天生抱着李昭宁,他的胸口还在流血,但镇鬼玉正在慢慢愈合他的伤口。他看着沧溟,嘴角带着冷笑:“因为镇鬼玉是所有玉佩的母源,你的血色玉佩是它的碎片,怎么可能对抗它,你输了!”
沧溟的脸扭曲了,他突然朝着齐天生扑过去。齐天生立刻抬起手,镇鬼玉里射出一道青光,刺穿了沧溟的心脏。
“啊——”沧溟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慢慢化成了灰烬。
齐天生抱着李昭宁,走到符文阵的中央。他捡起地上的镇鬼玉,发现玉上多了一道裂痕——那是刚才撞碎血色玉佩时留下的。
“齐将军……”李昭宁轻声说,“我没事了。”
齐天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就好。”
他们走下高台,乱葬岗的风里带着一丝清晨的气息。李昭宁靠在齐天生的怀里,看着远处的东方,那里正露出一丝鱼肚白。
“齐将军,你说……”她轻声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还有危险?”
齐天生的手臂紧了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嘴角带着一丝苦笑——镇鬼玉的裂痕里,正慢慢渗出一丝黑色的气息。
#### **四、新的阴谋**
清晨的阳光照在皇城的城墙上,齐天生抱着李昭宁走进了皇宫。皇后迎出来,看到李昭宁没事,立刻哭了起来。
“齐将军,谢谢你。”她握着齐天生的手,“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齐天生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转身要走,李昭宁突然叫住他:“齐将军,你的胸口……”
齐天生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镇鬼玉的裂痕里还在渗出黑色的气息。他笑了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他走出皇宫,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一个穿灰衣的老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枚玉坠——正是李昭宁颈间的那枚。
“齐将军。”老人开口说,“你知道镇鬼玉的来历吗?”
齐天生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谁?”
老人笑了笑:“我是镇鬼玉的守护者。”他指了指齐天生胸口的镇鬼玉,“这枚玉是当年齐氏先祖用来镇住龙脉的,现在它的裂痕里渗出了魔气,说明龙脉又要出事了。”
齐天生的脸色变了:“你是说,沧溟的背后还有人?”
老人点了点头:“是的,那个人比沧溟更可怕。”他把玉坠递给齐天生,“这枚玉坠是镇鬼玉的碎片,你要好好保管它,它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齐天生接过玉坠,老人突然消失了。他看着手里的玉坠,想起了李昭宁颈间的那枚——两枚玉坠的纹路正好重合,变成了一只完整的白凤。
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新的阴谋,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