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谢景淮鹰眸微眯,锐利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凌厉逼人。
祝星遥暗暗心惊,这人好强的气场。
还穿着龙袍?在玩什么cosplay吗?
“我是酒酒的好闺蜜,你是谁?怎么会在她家里?”
有那么一瞬间,祝星遥甚至怀疑自己走错门了,又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
是酒酒家没错啊。
“闺蜜是什么?”谢景淮眸色闪过几分疑惑,仍是没放松警惕。
“你连闺蜜都不知道?就是好姐妹的意思啊……”
祝星遥上下打量他,心里暗暗嘀咕,这是哪儿来的老古董?
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桑酒昨晚说过,自己正在和一个有点古板的男人接触,不会就是他吧?
这回谢景淮听懂了,原来是她的姊妹。
只是这姊妹长得倒是跟她毫无相似之处。
“在下谢景淮。”谢景淮客气地点了下头。
我嘞个去!
祝星遥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哪里是什么古板?分明就是古风小生吧?
好闺蜜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正惊诧间,桑酒从卧室里出来了。
见二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她顿觉好笑:“遥遥,你不进来,愣着干嘛?”
祝星遥回过神来,赶紧一溜小跑过来,把桑酒拉进了房间。
还回头张望了一眼,确定谢景淮没跟来后,才小声问道:“他不会就是你昨晚说的那个男人吧?”
她仅剩的一点儿希望,在桑酒点头时被摔得粉碎。
“嗯,就是他。”桑酒眨了眨眼,“怎么样?帅吧?”
祝星遥点了点头:“帅是挺帅的……”
说实话,那男人的长相确实堪称极品,跟娱乐圈的顶流男明星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迟疑着,又想再说什么,桑酒又会意一笑。
“还又大又长,我亲眼所见。”
昨晚两人约饭时讨论的,极品男人的精髓,外外和“内在”,他都符合。
祝星遥顿时无话可说了,只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你行啊,还提前验过货了?”
古风小生就古风小生吧,和他闪亮亮的优点比起来,这点怪异之处,也算不值一提。
桑酒轻咳一声:“也是偶然发现的。”
两人密谈了几句,从房间里出来。
客厅沙发上,谢景淮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直直的,仪态气度都无可挑剔,尽显帝王威仪。
祝星遥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时,被他那俯视万千的眼神一扫,莫名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仿佛面前的不是什么玩cosplay的古风小生,而是真真正正的古代君王。
桑酒也在他们俩中间坐了下来,给谢景淮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好闺蜜:“这是祝星遥,我最好的朋友。”
谢景淮这才恍然,原来闺蜜是朋友的意思,并不是她的亲姊妹。
祝星遥跟着笑了笑,好奇问道:“谢先生,你是混古风圈的吗?cos的是哪个皇帝啊?”
还别说,他身上这套龙袍还挺逼真的,那布料质感柔顺光滑,一看就挺贵的。
还有上面刺绣的祥龙栩栩如生,那闪亮的光泽,该不会是用金线绣成的吧?
谢景淮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古风圈?cos又是什么?
桑酒眼神闪了闪,还是决定对祝星遥说实话:“遥遥,他不是玩cosplay,他真是皇帝……”
作为多年好闺蜜,她对祝星遥信得过。
祝星遥给了她一个“你逗谁呢”的表情,“皇帝?你该不会是想说,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虽说她也爱看穿越小说,但也只是无聊时打发下时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有人能穿越时空?
谢景淮点了下头:“在下确实是从胤朝穿越而来……”
在这个时代,帝王制度已经被废除,还讲究人人平等,虽说他有些不太习惯,但也只能入乡随俗。
“胤朝?”祝星遥脑海里知识的光芒一闪,貌似历史书上,还真提过谢景淮这位皇帝啊?
她怕自己记错了,还当场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不过,单凭一个名字,也不能就认定他是胤朝皇帝啊。
祝星遥再次向桑酒确认,“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再说一遍,他真是皇帝?”
“真的,骗你我立马破产。”桑酒肯定地点头。
祝星遥彻底相信了,这个毒誓含金量太高了。
“我勒个老天奶!”祝星遥眼睛瞪得像铜铃,反复打量着谢景淮,震惊得喃喃自语:“我也是见过活的古代人了……”
桑酒轻咳一声,提醒道:“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记得一定要保密。”
祝星遥点头如捣蒜:“嗯嗯,我肯定保密。”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就是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吧?
那么问题来了,祝星遥屁股往桑酒身边挪了挪,小声问道:“他是怎么穿过来的啊?还能回去吗?”
“从一面铜镜穿过来的,目前看是能回去……”桑酒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祝星遥眼睛瞪得更大了,还能来去自如?这也太牛逼了吧?
“那面镜子在哪儿?我能试试吗?”她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听着就跟时光机器似的。
桑酒无奈道:“在我衣帽间里。”
祝星遥顿时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路小跑过去。
谢景淮听她们小声嘀咕了半天,也插不上话,略有些不满。
好不容易祝星遥走了,他才挪到了桑酒身旁。
低头从腰间摘下一枚龙纹玉佩,递过去时,俊脸又开始发热:“顾姑娘,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以此玉为证……”
桑酒眼尾斜挑,“定情信物?”
“嗯。”谢景淮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贴身玉佩赠与女子。
桑酒接了过来,这玉佩色泽莹润,成色极好,还是古代物件。
放在拍卖会上,至少得值半个小目标吧?
她只看了几眼,便随手把自己今天戴的珍珠耳钉摘了下来,“那这个给你。”
谢景淮忙用掌心接住,那欣喜而又珍惜的神情,仿佛这是什么绝世珍宝。
“我定会好好珍藏。”
谢景淮唇角弯弯,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绸手帕,认真细致地把那对耳钉包起来,又小心翼翼放进怀里。
互换了定情信物,他们也算是正式定情了。
“那我以后能否唤你酒酒?”
谢景淮羞答答问道。
她的闺蜜都是这样唤她的,他自然不能这么见外。
“随你。”桑酒笑着点头。
卧室里传来祝星遥叽里咕噜的声音。
“确定是面镜子能穿越?我试了好几次,怎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