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手中该有的都有了,该瓜分的也都瓜分了吧!”
楼檀月的眼睛像是能够看透一切,把虞经堂吓了一个哆嗦。
他一个晋国公府的表少爷,这些年要是没有晋国公在背后支持,别说娶贵女为妻,就连官位都不一定会有多高。
“你想知道什么!”虞经堂知道楼檀月这个小狐狸绝对不是好心,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把事情捅破。
虞经堂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楼檀月自然也不扭捏,直接就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问出。
“我只想知道三件事儿,第一,你母亲的身份是什么,或者是说背后有什么人。第二,我当年到底是怎么被换出去的,第三 你母亲和秦小娘有什么关系!”
楼檀月的话让在座的另外两个人一头雾水。
“我只知道,当年你被换出去,有我母亲的手笔,至于其他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虞经堂知道楼檀月这小娘子手里一定还有其他什么,要不然不会说出这些话。
楼檀月仔细打量虞经堂的表情,发现他真的只知道这一件事。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像我说的那样,虞表叔现在也功成名就,奉养自己的母亲应该不是问题,就算别人知道你母亲不喜出门,但一些重大,必要的场合总不能一推就是几十年吧!”
“你是说我母亲的身份有问题!”虞经堂惊慌不已,甚至发现自己的腿都没那么疼了。
这怎么可能!
自己母亲的身份怎么可能有问题,这些年母亲深居简出,不就是为了他们这些孩子,为了父亲吗?
可是,楼檀月这臭丫头说的也对!
自己已经有了官身,母亲就算是再是病重,有些重大场合,也是必定要参加的。
但母亲这些年,什么宴会都没有参加,像是在避讳什么人,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那我母亲怎么会和秦小娘有关呢!”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有关系。
楼檀月想了想,老老实实的道。“我猜的,府中就秦小娘跳的最高,但奇怪的是不管晋国公还是晋国公夫人,就连虞大娘子都没对她做什么。”
“你们觉得在这纷杂的后宅是一件正常的事儿吗?”
虞经堂和晋国公世子对视一眼,一个从榻上坐起身,挪了两步,离楼檀月更近一些。一个把自己的椅子挪的更近一些,二人对视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现在有三种可能!”楼檀月伸出三根手指,先折下一根。
“第一,虞大夫人曾经是贵女,或者是哪家夫人。”
再次折下一根手指。
“第二,现在的虞大娘子不是表叔你的母亲,而你的母亲是楼家女儿,所以你的长相才和我们虞家相似。”
楼檀月折下最后一根手指,眼神锐利,犹如鹰隼。“第三种是最坏的一种,你母亲是敌国奸细!”
“胡扯!”虞经堂不信,自己母亲怎么可能是敌国奸细。
但若不是敌国奸细,为什么自己母亲从不出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其实,所有的情况中,第一种情况 是 最好的情况,另外两种情况都带着巨大的阴谋。
“扯不扯,查一查就知道了。”整个晋国公府最严谨的只有两处,一处是晋国公的书房,现在已经被晋国公世子接手。另外一处就是虞大娘子住的地方,那地方这几年来楼檀月的人,从没进入过虞大娘子的地方。
甚至,下意识忽略了虞大娘子。
导致楼檀月现在才注意到虞大娘子这个人。
虞经堂不敢查。
“现在咋办!”晋国公世子这会儿真的没主意了,国公府的事情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本以为自己和虞经堂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现在他们两个不合作都不行了。
“国公爷现在躺在床上,只怕一辈子好不了了,我请两位来,就是想问问两位以后得打算。”楼檀月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问吃了吗一样平淡。
但晋国公世子和虞经堂都听出了浓浓的杀意,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如同挥向他们即将落下的铡刀。
自己到底不是名义上的儿子,虞经堂把决定权交给了自己便宜爹的名义上的儿子。“晋国公到底是我上的父亲,他的事儿还得晋国公世子做主。”
“父亲到底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父亲的安置还需要众人 一起决定才行。”晋国公世子也不愿意一人承担责任,这小侄女儿像是杀神一样,她说的要是一个字不对,这小侄女儿只怕会活剐了自己。
“躺着也是一种福气!”楼檀月叹息,在两个人怪异的目光下,又添了一句。“我提议让晋国公夫人和虞大娘子去伺候国公爷。”
虞经堂惊讶的张大嘴,瞠目结舌,满目不可置信。
什么鬼,这是伺候,还是折磨!
让两个被骗的女人,去伺候瘫痪在床的骗子丈夫,不捅两刀,就算是仁慈。
这一招不可谓不歹毒。
两个人的内心,不约而同的响起同样的声音。这丫头不会是在警告自己吧!如果自己不听话,就要像是晋国公那样,躺在床上一辈子。
“其实,我觉得躺在床上是一种福气。”别人不知道,作为晋国公世子的楼惊鸿一清二楚,这丫头手中有一批医女。
想让一个人躺下,很容易,只怕整个晋国公府都掌控在这丫头的手中,现在和他们商量,只是客气客气。
“你这样一下子闹这么大的事儿,你觉得能得到什么好!”晋国公世子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侄女儿简直把天捅破了。
“我是在排除危险。如果,晋国公府的事儿被人拿捏,威胁,你们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趁着现在没有被发现,扫清尾巴,一味逃避,只会让窟窿越闹越大。”楼檀月说的这些大家都清楚,只是利益取舍,舍不得罢了!
大家心中都清楚,但谁也没有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