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请看——”
话音未落,宫尚角已将一枚暗纹令牌双手呈到长老面前。
花长老和雪长老皆是面露疑惑。
“这是上次贾管事陷害远徵弟弟,从他的屋子搜到的那枚。”
雪长老抬手接过,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心急的花长老已经率先问出声。
花长老:“此事不是已经定论,贾管事是无锋之人?现在为何又拿了出来?”
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还请长老稍安。
之前我便猜测,贾管事并非无锋之人。
贾管事世代在宫门行医,祖父及父亲更是为护宫门死在无锋手里——这样的人,如何会藏着无锋的魅级令牌?”
怕是背后有人,故意为之。
况且,两位长老有所不知。
无锋获取魅级令牌,需累积多次任务,经过层层厮杀,方可换取,贾管事常年守在药庐,哪来的功夫为无锋卖命?”
花长老语塞,雪长老却缓缓点头。
“话虽有理,可空口无凭。令牌确是从他房中搜出,雾姬夫人在宫门也是一直安分守己,你总不能凭一句猜测……”
“我绝非凭空猜测。”
宫尚角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早已派人暗中监视雾姬夫人。
前几日夜里,她在院中浇花,恰逢廊下灯笼坠落,常人定会惊慌躲闪。
她第一反应却是身形微动,后来看似巧合地侧身避开。
但她脚下步法沉稳,手腕翻转间的动作带着极快的卸力巧劲。
——那绝非寻常妇人能有的身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位长老骤变的神色,继续道。
“一个常年伴在执刃身侧、以温婉示人的侧夫人,暗中却藏着一身不弱的功夫二十载,若非心怀鬼胎,何必如此?”
花长老皱眉,雪长老则是听得连连点头。
宫尚角:“我曾派人暗中寻访过雾姬夫人的身世。
她进宫门前的过往,是一片空白。
籍贯、亲族、甚至姓名,都查无实据。
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藏着一身武功混如入宫门,难道不可疑?”
他目光锐利看向那枚令牌,“月长老死于薄剑,那把剑至今下落不明。若我没猜错,它此刻就在雾姬手中。”
雪长老捻须的手指猛地一顿:“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此事还需要请长老们配合。”
他弯腰拱手,恭敬行了一礼。
“两位长老请明日配合尚角演一场戏。
以子羽身世为由将雾姬引来。
同时,还需要长老们派黄玉侍卫配合,暗中搜查她的住处,定能找到确凿证据。”
花长老与雪长老对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若真能揪出内鬼,我等自当配合。”
画面切换。
羽宫
“砰!”
金复与几名黄玉侍卫推开房门,接连进入。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几人默契地分工,开始细致搜查。
他们仔细翻动那些显眼的妆奁与衣物,也盯着那些寻常人不会留意的角落;
书架上的书册,桌腿缝隙,甚至连床榻下的地砖都仔细看过。
直到目光落在床边靠里的那面墙,金复忽然停住脚步
——墙角的木纹里积着薄灰,唯独靠近床头的一块墙板边缘,灰层颜色比周围略浅半分。
金复抽出配刀,小心翼翼地插入墙板缝隙。
“咔”的一声轻响,墙板竟应声松动。
他缓缓抽出那块木板,墙内赫然露出个半尺见方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件夜行衣,布料上静静躺着个一把剑。
金复伸手猛地抽出——竟是一把尺许长的薄剑,刃口在窗透的微光下泛着森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