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没想到宫子羽竟然如此莽撞,一时都没来的及拦。
见远徵游刃有余,便也不插手,远徵有分寸,再不然,还有清漓。
而清漓见宫子羽被宫远徵击的后退,趁他还在晃神的间隙,赶忙伸手将宫远徵拉远了一些。
同时,还顺势挡在了宫远徵身前。
对上还想上前冲的宫子羽,清漓不慌不忙的说道:“羽公子,仅凭猜测可不能定罪。”
“我和远徵当时是见长老院情况不对,这才进来探查,从而发现刺客。
远徵也是一心抓住凶手,不顾危险的追击刺客,何来杀人之说?
再者,若真是我们,何必还要多此一举通知他人,难道不应该悄无声息的离开长老院,当做此事不知吗?”
宫子羽被清漓的话噎了一下,但还是不肯罢休。
“可月长老身亡,黑衣人也跑了,现在就是你们嫌疑最大。”
清漓讥讽道:“羽公子这话好没道理,怎么出了事,还是见证人的过错?
这些年我和远徵一心为宫门,羽公子此话,不论是谁,都会让人感到寒心。
若所有人都像羽公子的想法,日后宫门异常,还有谁敢上报?!”
“我,我。”
宫子羽一时被清漓这话镇住,又感受到周围侍卫们看来的眼神,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花长老的声音。
而后,花长老和雪长老一前一后的快步走进。
花宫距离前山最远,花长老和雪长老又去吩咐人搜寻各宫,因此比金繁和宫子羽慢了一步,现在才到。
却没想到,一来又看见宫子羽与人争执,这次还就在月长老的遗体旁闹了起来。
花长老怒斥在场所有人,“成何体统!”
雪长老这次也皱眉斥责,“月长老尸骨未寒,你们便在他身旁滋事,真是不知所谓!”
宫子羽反应过来,有些羞愧,垂头默默流泪不语。
宫远徵垂头沉默着不反驳,但是宫子羽挑事,他可不认错。
宫唤羽此时这才走上前,打着圆场。
“今日是子羽不对,此事需从长计议,不该如此揣测宫门之人。”
而后他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一番宫子羽,道。
“子羽,宴姑娘和远徵弟弟为了宫门尽心尽力,不可空口无凭,月长老遇刺之事还需要收集更多线索。
现在出去反省!”
宫子羽不服,但是在众人的注视和警告之下,还是眼眶通红的缓缓走了出去。
而后宫唤羽对宫远徵和清漓拱手致歉。
“远徵弟弟,宴姑娘,实在抱歉了。
月长老身亡,子羽心中悲切,行事冲动了些,但并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
子羽也是想查清楚真相,早日找到凶手,让月长老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只是想法单纯了些。”
宫远徵瞥了一眼外面有些不服宫子羽,轻哼一声。
宫尚角轻咳一声。
见人看来,他恭敬的对两位长老开口,“花长老,雪长老,不如你们和月长老最后告个别吧,我们先去外面等候。”
“嗯。”
花长老点点头,对宫唤羽和宫尚角处事满意的同时,心中的悲伤也是显露出来。
看着静静躺着的月长老,叹了口气,如何能不悲伤,毕竟在宫门共事多年。
“远徵,清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