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二月初八,洛阳城还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但皇宫内早已灯火通明。宫女们手捧各式礼器,在长廊间穿梭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紧张。尚衣监的女官正在最后检查皇后的礼服,那是一件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玄色深衣,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仔细着些,这上面的每颗珍珠都是南海贡品,价值连城。女官轻声嘱咐,小心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与此同时,蔡府内也是人来人往。蔡邕站在院中,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老管家轻声提醒:老爷,该请小姐梳妆了。
卯时·凤出蔡府
晨曦微露,蔡文姬端坐镜前,看着侍女为她戴上九龙四凤冠。冠上的明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她恬静的容颜相得益彰。
小姐今日真美。贴身侍女一边为她整理衣襟,一边由衷赞叹。
蔡文姬轻抚冠上垂下的珠串,想起昨夜父亲的话语:文姬,你今日入宫,不仅是为人妻,更是要为天下女子表率。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渐渐坚定。
府门外,迎亲的仪仗已经列队完毕。三千羽林卫铠甲鲜明,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百名宫女手执团扇,分列两旁,宛如天女下凡。礼官高声唱喏:吉时已到,请皇后登舆!
围观的百姓纷纷跪拜,人群中不时传来惊叹声。王老五抱着小女儿,激动地说:丫头,记住今天!这才是真命天子该有的气派!
辰时·銮驾巡城
銮驾缓缓行进在洛阳主要街道上,所经之处,欢呼声此起彼伏。蔡文姬透过珠帘望着街道两旁热情的子民,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
在朱雀大街旁,东市张掌柜正指挥伙计在店门前悬挂红灯笼。今日免税三日,咱们也要沾沾皇上的喜气!他转身对账房先生说,取一百两银子,捐给官府修缮街道。新皇登基以来,咱们生意好做了不少,也该回报一二。
巡城队伍经过太学旧址时,蔡文姬特意命人缓行。她想起当年在此听父亲讲学的日子,不禁感慨万千。这时,几个太学生跪在路旁,高声吟诵着祝福的诗句。蔡文姬微微颔首,命侍女赏赐文房四宝。
巳时·太庙告祭
太庙内,香烟缭绕,庄严肃穆。刘辩携蔡文姬跪在汉室列祖列宗牌位前,朗声诵读祭文:
不孝子孙刘辩,谨遵祖训,今日迎娶蔡氏文姬为后。蔡氏乃名门之后,德才兼备,必能辅佐儿臣,光大汉室。愿列祖列宗庇佑,使我大汉国祚永延,江山永固。
蔡文姬随后叩首,声音清越:臣妾蔡琰,誓将恪守妇道,辅佐陛下,母仪天下。若有违誓,天地共诛。
站在百官前列的卢植看着这一幕,不禁老泪纵横。身边的皇甫嵩低声叹道:自董卓乱政以来,太庙久未闻此正音。今日得见陛下大婚,老臣死而无憾矣。
朱儁接口道:更难得的是,陛下特意安排在太庙行礼,可见其重视礼法,尊崇祖制。这才是中兴之象啊。
午时·正殿成婚
南宫正殿,百官齐聚。当蔡文姬在礼官引导下缓缓走入大殿时,满朝文武无不惊叹她的仪态万方。她步履从容,裙裾轻曳,宛如谪仙临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九叩之礼毕,刘辩竟亲自走下玉阶,执起蔡文姬的手。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在场许多老臣暗自点头。王允捻须微笑,对身旁的荀彧低语:陛下年纪虽轻,却懂得敬重皇后,实乃明君之相。
在武将行列中,特意从青州赶回的赵云对身边的太史慈感慨:记得当年在冀州时,陛下还略显稚嫩。如今看来,已然是位成熟稳重的君王了。
太史慈点头称是:更难得的是,陛下大婚仍不忘召回各地将领,可见其重视武备。看来平定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未时·合卺宴
合卺宴设在德阳殿,殿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酒过三巡,蔡文姬即兴赋诗:
龙飞九天揽明月,凤舞千山披彩霞。
今日共饮合卺酒,来年同赏太平花。
诗句一出,满座皆惊。郭嘉举杯对荀彧笑道:早就听闻蔡皇后才情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此贤后,实乃陛下之福,社稷之幸。
刘辩欣然举杯回应:诸卿共饮此杯,愿我大汉国泰民安,永享太平!
宴会期间,刘辩特意召见了从各地赶回的将领。当公孙瓒,刘备、关羽、张飞上前行礼时,刘辩温言道:玄德,伯珪辛苦。幽州之事,还要多多倚重。
刘备躬身道: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公孙瓒随声附和道“臣必当竭尽全力,保境安民”。
张飞在一旁小声对关羽说:陛下大婚还不忘政事,真是明君啊。
关羽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申时·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将喜庆气氛推向高潮。礼官展开明黄卷轴,朗声宣读册文:
咨尔蔡氏,秉性贤良,德配天地...今立为皇后,母仪天下...
大典结束后,一骑快马疾驰入宫,马上骑士高呼:凉州捷报!张将军大破羌兵,斩首三千!
捷报传来,喜上加喜。刘辩趁势宣布:
封卢植为左将军、关内侯,总督司隶防务;
皇甫嵩为右将军、关内侯,总督徐州防务;
朱儁为后将军、关内侯,总督益州防务。
三位老将跪拜谢恩。朱儁趁机低声道:陛下,益州牧刘焉称病未至,其子刘璋更是托故不来。据密报,他们正在暗中联络南蛮,其中恐有蹊跷。
刘辩目光一闪,声音依然平和:朕已知晓。益州地处偏远,有劳将军多加留意。
这时,蔡文姬轻声道:陛下,今日大喜,不如大赦天下,与民同乐?
刘辩欣然应允:就依皇后所言。传朕旨意,除十恶不赦之罪外,其余囚犯皆减刑一等。另赐洛阳城内每户米五升、油一斤、盐半斤。
夜幕降临·新的开始
华灯初上,洛阳城依旧沉浸在欢乐之中。夜市通明,各色小吃摊前围满了百姓。王老五抱着领到的米粮,对妻子说:新皇登基后,赋税轻了,治安好了,如今大婚还发放米粮,咱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几个孩童在街上追逐嬉戏,唱着新编的童谣:洛阳城,喜事多,皇帝娶了个美娇娘。发放米,发放粮,百姓个个喜洋洋...
皇宫寝殿内,红烛高烧。刘辩轻轻取下蔡文姬头上的凤冠,执起她的手:记得在冀州时,你我飞鸽传信。那时朕便想,若能得此良配,夫复何求。
蔡文姬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那时陛下以两情若是久长时相赠,文姬便知此生非君不嫁。愿以余生,辅佐陛下开创盛世。
窗外,满城灯火如星河流转。在这片喜庆的光明中,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开启。
然而,远在益州的刘焉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烛光摇曳中,刘焉对儿子刘璋冷笑道:刘辩小儿,以为一场婚事就能安定天下?真是天真。
刘璋忧心忡忡:父亲,难道就任由刘辩坐稳江山?朱儁即将到任,我们该如何应对?
放心,刘焉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益州天险,易守难攻。况且...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大婚结束后数日,六百里加急文书便已传往大汉各州,皇帝大婚必须昭告天下。荆州刘表早已是举旗叛乱,最近几个 月一直在厉兵秣马,陈兵南阳,现在已经是手握十万大军,并且开始和益州,扬州,交州,豫州四地州牧串联,组建联军反抗刘辩的统治。
夜色深沉,喜庆的余韵还未散尽,新的风云却已在暗处酝酿。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这个以真爱开始的王朝,必将迎来它的盛世华章。
而在徐州边境,一队骑兵正在夜色中疾驰。为首的老将皇甫嵩望着远方,对副将说:徐州虽没有叛乱,但是地方豪强也是肆意欺压百姓,匪患众多,我们要早日赶赴徐州,平叛剿匪,保境安民。
将军放心,副将应道,将士们都说,能为这样的明君守边,是他们的荣耀。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片重获新生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