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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龙袍疑云》

御前侍卫抬来的紫檀木箱里,本该是那件足以将两淮盐运使打入地狱的私藏龙袍。 箱盖掀开的刹那,一股浓重的樟脑混合着陈年霉朽的气息猛地冲了出来,呛得张雨莲掩口轻咳。

箱底,却只有一件色泽晦暗、绣工粗陋的团花寿衣静静躺着,猩红的蝙蝠纹样在昏暗光线下如凝固的血块。 陈明远的心沉了下去——唯一能钉死盐运使的铁证,竟在御前侍卫的严密看守下,变成了给死人准备的殓服。

空气瞬间凝固了。

养心殿西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陈明远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紫檀木箱里那件刺眼的团花寿衣,仿佛带着来自坟墓的恶意,嘲弄着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冒险。雷塘古墓的生死一线、白莲教徒神出鬼没的袭击、好不容易抢出来的关键证物…竟在层层护卫之下,被调了包!

乾隆坐在御案后,面沉如水,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桌面上无声地敲击着。那轻微的“笃、笃”声,在死寂的暖阁里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人心上。侍立两侧的御前侍卫统领额尔登布和另一位副统领,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头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好手段。”乾隆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比窗外呼啸的北风更冷,“朕的养心殿,朕的侍卫,竟成了筛子。一件要命的龙袍,就这么…飞了?”他目光如电,扫过额尔登布,“给朕一个解释。否则,你们就穿着这身侍卫服,自己去诏狱报到。”

额尔登布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奴才该死!昨夜入库前,奴才亲手查验过,确是龙袍无疑!入库后,钥匙由奴才与富察副统领分别掌管,库房外三班轮值,无一刻离人…奴才实在不知…不知何处出了纰漏!”

“不知?”乾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一个不知。朕看你们,脖子上的东西,是摆设!”

暖阁内温度骤降,空气几乎凝成冰霜。陈明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调包!能在紫禁城深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层层守卫中完成如此精准的调包,这背后的势力…他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陛下,”上官婉儿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清越,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她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木箱底部那件刺目的寿衣,“可否容臣女细看此物?”

乾隆瞥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上官婉儿蹲下身,并未直接用手触碰,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隔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捻起寿衣一角。她凑近细看那粗劣的绣工,手指顺着衣料的纹理缓缓移动。突然,她的指尖在一处蝙蝠纹样的边缘停住,轻轻捻动了几下。

“陛下请看,”她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现,“这绣线…看似陈旧,但捻开后,内里颜色却颇为鲜亮。尤其这‘福(蝠)’字边缘的捻金线,外层故意做旧磨损,可断裂处露出的芯子,却是崭新的赤金色泽!这绝非陈年旧物,分明是近期仿旧赶制出来的赝品!调包者,仓促间只能寻得此等粗劣替代!”

她的话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激起涟漪。乾隆的眼神锐利起来。陈明远立刻捕捉到关键:“仓促?仓促证明他们时间紧迫,也证明…真龙袍很可能还来不及被彻底销毁或运出宫去!它一定还在某个地方!”

“搜!”乾隆不再犹豫,猛地一拍御案,声如寒冰,“给朕把这座紫禁城,翻过来!任何角落,不得遗漏!额尔登布,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嗻!”额尔登布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出去调兵遣将。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瞬间从殿外响起,由近及远,如同沉闷的鼓点,敲打着这座古老宫城的每一块砖石。整个紫禁城瞬间被搅动起来,灯笼火把的光亮撕破沉沉夜色,映照着侍卫们紧张肃杀的脸庞。

搜寻的命令如同惊雷滚过紫禁城层层叠叠的宫宇。沉重的脚步声、铠甲碰撞声、压抑的呼喝声在深宫的夜色里交织蔓延,撕扯着往日的死寂。灯笼火把的光晕在朱红的高墙与琉璃瓦上疯狂跳动,将幢幢人影拉长又扭曲,如同无数躁动的鬼魅。

张雨莲站在养心殿门廊的阴影里,刺骨的夜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目光紧紧追随着一队队奔向不同方向的侍卫,心却沉得像坠了铅。调包发生在重重护卫之下,对方对宫廷的渗透简直无孔不入。龙袍若被销毁,盐案核心证据湮灭,不仅盐运使能脱身,雷塘古墓里兄弟们的血也白流了!更可怕的是,这手段背后隐隐指向的,绝非普通官员…那寒意,比这腊月北风更刺骨。

“莲姐姐!”林翠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她耳边响起,压得极低。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廊下,小脸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有些苍白,“婉儿姐姐方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目光投向暖阁内,上官婉儿正指着那件摊开的寿衣,对乾隆低声说着什么,神情专注而凛然。

张雨莲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嗯,她指出那寿衣是仓促仿旧的赝品。这是个关键线索,说明对方时间紧迫,龙袍很可能还在宫里某处。”

“还在宫里…”林翠翠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被忧虑覆盖,“可这宫墙之内,想藏一件龙袍…”她没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绝望。紫禁城太大了,殿宇楼阁,密室夹墙,数不胜数。藏一件衣服,无异于大海捞针。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每一刻都像在滚油上煎熬。殿内,乾隆端坐御案之后,闭目养神,手指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那规律的“笃笃”声在沉寂中显得格外瘆人。陈明远负手立于一旁,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盯着殿外光影变幻的黑暗,大脑一刻不停地推演着各种可能。上官婉儿则站在那打开的紫檀木箱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箱盖内壁繁复的雕花,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这坚实的木料,看穿其中隐藏的所有秘密。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等待。额尔登布高大的身影几乎是撞进了暖阁门槛,他盔甲上沾着尘土和雪沫,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扑通跪倒在御案前,声音嘶哑破碎:“陛…陛下!看守证物库房的…两名轮值侍卫…找到了!”

“龙袍呢?”乾隆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

“人…人死了!”额尔登布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在…在靠近西华门的一处废弃值房里!被人用重手法扭断了脖子!身上…身上搜遍了,没有…没有龙袍!”

“轰!”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暖阁内炸响。看守被杀!人死了,龙袍依旧不见踪影!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对方的狠辣与能量,远超想象。一股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线索,彻底断了。龙袍如同水银泻地,消失在这九重宫阙的茫茫黑暗里。

乾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暖阁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杀侍卫,毁线索,这已经不仅是贪污,而是对皇权的悍然宣战!他缓缓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拂过光洁的金砖地面,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他走到那空空如也、只余下死亡气息的紫檀木箱旁,目光扫过那件刺目的寿衣,最后落在陈明远和上官婉儿身上。那眼神深邃如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陈卿,”乾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朕给你机会,你给朕看了一场‘大变寿衣’的好戏,还有两条侍卫的性命。这紫禁城,似乎比朕想的,还要热闹。”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陈明远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深深躬身:“臣…惶恐!是臣失察,护卫不周,酿此大祸!请陛下责罚!”他心中念头电转,对方行事狠绝,布局周密,显然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硬查下去,不仅龙袍难寻,只怕会牵连出更多不可测的深渊。他咬紧牙关,艰难开口:“贼人势大,手段凶残,线索已断…臣斗胆,为免打草惊蛇,是否…是否暂时搁置龙袍追查,集中力量于盐引账目?账本铁证尚在,亦能定其罪…”

“搁置?”乾隆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令人胆寒的讥诮,“陈卿,你是怕了?怕这深宫里,藏着能噬人的东西?”

他不再看陈明远,转身走向御案后那面巨大的紫檀木雕龙屏风。屏风底座厚重,雕琢着云海翻腾、九龙戏珠的图案,气势恢宏。乾隆在屏风前站定,伸出右手,手指精准地按在一条盘踞在下方、龙口微张的螭龙左眼之上。

“咔哒…嘎吱吱…”

一声轻微的机械响动传来,紧接着是沉闷的摩擦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看似浑然一体的厚重屏风底座,竟缓缓向侧面滑开一尺有余,露出下方一个方正、幽深的暗格!

一股更沉郁、更古老的檀木混合着金玉的独特气息弥漫开来。

乾隆俯身,双手极其郑重地从暗格中捧出一物。

那物件甫一出现,仿佛瞬间吸走了暖阁内所有的光线和声音。它通体莹白,在烛火映照下流转着温润内敛却又无比尊贵的光华,形制古朴厚重,一角用赤金镶嵌修补,更添几分沧桑与威严。

传国玉玺!

和氏璧所制,自秦以降,历代帝王相传,奉若神器的——传国玉玺!

乾隆双手托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目光却越过它,落在陈明远和林翠翠身上,语气平淡,却重逾千钧:“看见了吗?这才叫龙袍!这才叫…谋逆!”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林翠翠脸上,深邃难测,“一件衣服,不过是层皮。朕坐在这里,靠的是这个!”他托着玉玺的手微微抬起,“靠的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宵小之辈,私藏一件僭越的衣服,就想翻天?”他嘴角那抹冷笑更深,带着睥睨天下的绝对自信,“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把这件‘龙袍’,藏到几时!”

玉玺那温润又冰冷的光芒映在林翠翠的瞳孔里,她感到一阵眩晕。那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千年来无数血雨腥风、王朝更迭的沉重凝结。乾隆的话语里,是对挑战者彻底的蔑视,但更深处,是一种令人恐惧的掌控欲——他像一只盘踞在权力之巅的巨龙,冷静地俯视着脚下蝼蚁的挣扎,自信一切尽在掌握。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时,那里面翻涌的,绝非仅仅是帝王心术。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一丝隐晦的期待,甚至…一丝危险的占有欲,如同冰层下的暗流,让她心脏狂跳,几乎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指尖冰凉。

乾隆将林翠翠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并未言语,只是托着玉玺的手腕一转,准备将其放回暗格。就在玉玺即将归位的刹那,他的拇指似乎无意间擦过玉玺底部某个极其隐秘的凹陷。

“嗒。”

一声极轻微、几乎被忽略的弹响。

一枚薄如蝉翼、卷成细管状的暗黄色绢纸,竟从玉玺底部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机关里,悄无声息地滑落出来!

它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在铺着厚厚栽绒地毯的金砖地面上,像一片枯叶,无声无息。

殿内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死死钉在那枚小小的绢纸卷上。连空气都凝固了。

乾隆的动作骤然僵住,他托着玉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帝王威仪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惊愕。他死死盯着地上的绢纸卷,仿佛那是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

陈明远心头巨震,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玉玺!传国玉玺!皇帝视为生命、象征天命所归的无上神器!它的内部…竟然被人动了手脚,藏了东西?!

这是何事所为?是何人所为?!

那薄薄的一卷绢纸里,又会藏着怎样足以颠覆乾坤的秘密?

暖阁内,只剩下烛火不安的噼啪声,和那枚静静躺在地毯上、却重逾万钧的绢纸卷,无声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乾隆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锁住那枚小小的绢纸卷。他托着玉玺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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