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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子苏进入世界,

轩子苏在旧货市场的角落遇见那具头骨时,天刚擦黑。摊主用块褪色的蓝布裹着它,像揣着个易碎的瓷瓶,见她驻足,只低声说:“是老辈传的,得‘认主’才肯走。”

他本是为写民俗志搜集素材,可指尖刚碰到布面,就觉一股凉意顺着指缝钻进来,像深秋的井水,浸得骨头缝都发疼。摊主说这是“骨灵认人”,要她对着头骨说三句心愿,就算是“领养”了。轩子苏半信半疑,想着最近稿子卡壳、母亲又卧病,竟真的俯身轻声道:“求你护我母亲安康,护我笔下有灵,护我……夜里不孤单。”

话音刚落,布包里的头骨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带回住处的第一晚,轩子苏就梦见了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女人背对着她,手里捧着个东西,声音又轻又哑:“我的孩子,你终于来接我了。”他想追问,却猛地惊醒,床头的台灯不知何时亮着,那具头骨就放在书桌的玻璃罩里,眼窝对着她的枕头,像是整夜都在看她。

更怪的是,母亲的病情真的渐渐好转,卡了半个月的稿子也写得顺风顺水。只是夜里的梦越来越清晰,女人开始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和头骨的眼窝一模一样。她总在梦里重复一句话:“你答应我的,要陪我。”

轩子苏察觉到不对,想把头骨送回去,可摊主早已不见踪影。那天晚上,他刚把头骨塞进柜子,就听见柜子里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节敲木板。她吓得不敢开门,直到声响停了,才哆哆嗦嗦地拉开一条缝——头骨竟自己滚了出来,眼窝正对着她,齿缝里沾着一丝蓝布的线头,和梦里女人的衣衫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轩子苏被一阵哭声吵醒。不是来自梦里,是来自书桌的方向。她爬起来,看见玻璃罩里的头骨正微微颤动,眼窝深处渗出淡淡的血珠,顺着骨缝往下流,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一滩。而哭声,正是从那两个黑洞里飘出来的,又细又怨,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骗我,”头骨里的声音说,“你说要陪我,可你想把我送走。”

轩子苏浑身发冷,突然想起白天查的资料——民国时这一带曾有个习俗,夭折的孩子若无人安葬,家人会把他们的头骨做成“灵骨”,找活人“领养”,借活人的阳气养着,可一旦领养,就再也送不回去,除非……用领养人的头骨替换。

她猛地看向镜子,自己的眼眶不知何时竟泛着青黑,像极了头骨上的颜色。这时,书桌上传来“咔哒”一声,是头骨的下颌骨动了,它对着轩子苏,像是在笑:“你看,我们越来越像了。”

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像是贴在她的耳边。轩子苏想跑,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低头一看,满地的血珠正顺着她的裤脚往上爬,像是要钻进她的骨头里。

玻璃罩里的头骨缓缓抬起,眼窝对着天花板,像是在等什么。轩子苏突然明白,它要的不是陪伴,是一个新的“容器”,一个能让它真正“活”过来的容器。

她的耳边,女人的声音又响了:“我的孩子,别怕,很快,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这时,轩子苏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越来越深,皮肤越来越白,最后,竟和玻璃罩里的头骨,一模一样。

窗外的天快亮了,书桌前的玻璃罩里,换了一具新的头骨,眼窝对着门口,像是在等下一个“领养”它的人。而原来的那具旧头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轩子苏的枕头边,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轩子苏感觉太阳穴的胀痛越来越烈,意识像被泡在水里,昏昏沉沉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

一道黑影裹着冷风冲进来,手里攥着一把泛着寒光的桃木匕首,直直射向书桌前的玻璃罩。“哗啦”一声,玻璃碎成满地晶亮的碴子,那具新的头骨滚落在地,眼窝里的血珠瞬间凝固,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

“别盯着它的眼睛!”黑影开口,声音又低又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轩子苏猛地回神,才看清来人——一身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锋利,左眉骨上有道浅浅的疤,像片凝固的乌云。

“我叫恶。”他蹲下身,用匕首挑起地上的旧头骨,指尖捏着一张贴在头骨底部的黄符,符纸已经泛黑,上面的朱砂咒文几乎看不清,“这不是普通的灵骨,是‘养骨契’,被人下了血咒。”

轩子苏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人,面相不一样但是灵魂的确是恶,

心里不禁放松了一下,腹诽到

:“呵,为什么老是我迷失然后恶来救我啊而且每次他都认不出我来,算了算了,感觉过剧情处理完这次的事件回家去吧。”

轩子苏终于能发出声音,嗓子干得发疼:“它……它要换我的头骨。”

恶把旧头骨装进一个黑色布袋里,布袋上绣着密密麻麻的经文:“不是换,是‘夺舍’。下咒的人用夭折孩子的头骨做引,借‘领养’的名义找活人,等活人的阳气被吸得差不多,就会用活人的头骨替换,让这具‘灵骨’彻底成精,而被换的人,会变成新的‘饵’。”

他话音刚落,枕头边的旧头骨突然动了动,齿缝里挤出细细的哭声:“我不想的……是他逼我的……”

恶从背包里掏出一沓泛黄的旧报纸,摊在桌上:“这一带民国时出过一桩惨案,二十七个夭折的孩子被埋在乱葬岗,有个叫‘陈九’的风水先生,为了练邪术,挖了孩子们的头骨做‘养骨契’,后来被村民发现,乱棍打死了。可他死前把最后一道咒下在了自己的头骨上,这些年,一直有人在替他找‘容器’。”

轩子苏看着报纸上陈九的照片,突然浑身一僵——照片里的人,眉骨上也有一道疤,和恶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和他……”

“我是陈家的后人。”恶的声音沉了沉,指尖摩挲着眉骨的疤,“当年村民饶了我们这些孩子,可陈九的邪咒没断,每一代都要出一个人,要么被咒术反噬而死,要么找到解咒的办法。我找这具‘灵骨’找了三年,终于在你这儿追上了。”

旧头骨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哀求:“他在城西的破庙里……藏着他的头骨……还有别的孩子……”

两人当晚就动身去了城西的破庙。庙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正殿的供桌上,摆着一个黑木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具成年人的头骨,眉骨上有道深深的疤——正是陈九的头骨。供桌下,整整齐齐摆着二十六个小布包,每个布包里,都裹着一具小小的头骨,正是当年被挖走的孩子。

“终于有人送上门了。”陈九的头骨突然“咔哒”一声动了,下颌骨开合着,发出浑浊的声音,“我的‘养骨契’就差最后一个,轩子苏的头骨最纯,刚好能让我借骨还魂。”

恶把轩子苏护在身后,举起桃木匕首:“你害了这么多孩子,还想害人?今天我就毁了你这邪骨。”

“毁我?”陈九的头骨发出刺耳的笑,供桌下的小布包突然一个个炸开,小小的头骨浮在半空,眼窝里冒着绿光,朝着两人扑来。轩子苏想起枕头边那具旧头骨的哭声,突然大喊:“你们是无辜的!他把你们做成‘灵骨’,根本不是养着你们,是在吸你们的魂!”

绿光顿了顿,最前面的一具小头骨停在半空,发出细细的啜泣:“我们想回家……想埋在爹娘身边……”

“别听他的!”陈九的头骨怒吼,“等我还魂,就能让你们永远‘活着’!”

“活着不是变成这样!”恶趁机冲上去,桃木匕首直刺陈九的头骨,“我知道解咒的办法——用你的骨血,还孩子们的魂!”他猛地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陈九的头骨上,桃木匕首插进头骨的眼窝,瞬间燃起青色的火焰。

“啊——!”陈九的头骨发出凄厉的尖叫,浮在半空的小头骨们突然齐齐落下,围在陈九的头骨旁,小小的齿缝里也喷出微弱的火焰,像是在帮着焚烧邪骨。

青色的火焰烧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陈九的头骨终于化为一滩黑灰,而那些小头骨,在火焰熄灭后,竟慢慢变得洁白,再也没有了绿光。

恶把二十七个小头骨一个个装进新的布包,轩子苏在一旁帮忙,突然发现那具曾“领养”的旧头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供桌的角落,眼窝里的血珠早已消失,反而泛着淡淡的莹光。

“它是第一个被做成‘灵骨’的孩子,也是最清醒的一个。”恶轻声说,“现在咒解了,它也能安心了。”

后来,他们找到了当年二十七个孩子的家人后代,把小头骨们一个个送回了家,埋进了祖坟。那具旧头骨,轩子苏没有送走,他把它埋在了自家院子的桂花树下,旁边种了一株小小的雏菊。

那天晚上,轩子苏又梦见了穿蓝布衫的女人,这次女人的脸上有了五官,温柔地笑着,对他说:“谢谢你,我终于能回家了。”

他醒来时,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枕头边安安静静的,再没有哭声,也没有那双黑洞洞的眼窝。恶在客厅里煮着粥,听见他醒了,喊了一声:“起来吃早饭,今天还要去给最后一个孩子上坟。”

轩子苏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突然笑了。那些被执念困住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而他,也终于从那场“领养”的噩梦里,真正醒了过来。

在轩子苏和恶走入传送门的时候另一边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红字显现

你准备好进入这片红石山林了吗?以下是在红石山林里需要遵守的规则:

1. 山林里的红石在阳光下会泛着血一样的光泽,若看到某块石头的光泽在眨眼间变暗,立刻绕开它走——那是“山灵”在呼吸,惊扰了会被缠上。

2. 林间的小路会随日落改变方向,日落前必须找到刻着三棵松树的红石作为标记,在标记旁的岩石下过夜。若找不到标记,就蜷缩在两棵并排的红石中间,不要抬头看夜空。

3. 不要捡地上的红色碎石,尤其是形状像牙齿的那种。如果碎石自己滚到脚边,用树枝把它拨向密林深处,切记不要让皮肤碰到碎石,它们带着山底的寒气。

4. 若听到林子里有孩童的笑声,且声音从多个方向传来,立刻原地坐下,用手捂住耳朵,直到笑声变成风声再起身。起身时要检查衣服上是否沾了红色的粉末,有的话立刻拍掉,不能留下一点。

5. 山林里的泉水是墨绿色的,渴了可以喝,但必须用双手捧水,且只能喝三口。若看到泉底有红色的影子在晃动,哪怕再渴也不能喝,转身往南走三十步,会遇到另一处泉水。

6. 遇到穿红衣的采药人,他若向你兜售红色的草药,不要买。但可以问他“出山的路怎么走”,他会指两个方向,选左边那条,右边的路尽头是没有底的红石坑。

7. 若在夜里看到红石上站着黑色的影子,影子没有脚,且一直盯着你,不要逃跑,慢慢后退,直到退出影子的视线范围。退的时候要数着脚下的红石,每踩一块就默念一遍“借过”。

8. 离开山林时,要在山口的红石上放一片自己带的叶子,叶子必须是绿色的。若放的叶子很快变成红色,说明山灵“不喜欢”你,三年内不要再来;若叶子保持绿色,明年此时再来,会在老地方找到一颗完整的红石。

这片山林的红,是石头的骨血,守着规则,才能让红石只映天光,不记过客的慌张。

善是在正午踏进红石山林的。

刚过山口,一股腥甜的气息就钻进了鼻腔,不是血的味道,是潮湿的石头混着腐叶的腥,黏在喉咙里,咽不下去。脚下的红石被阳光晒得发烫,踩上去时,鞋底像是贴在了烧热的铁板上,可石缝里却渗着寒气,顺着裤脚往上爬,冻得脚踝发疼。他是来寻失踪的弟弟的,弟弟留下的最后一张纸条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哥,红石山有红珠,能治你的病,我找到就回去……”纸条末尾,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血,又像红石的粉末。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善忽然瞥见右侧一块半人高的红石。刚才还泛着刺眼的血光,像刚泼上去的热血没干,可眨眼间,那光泽竟“唰”地暗了下去,变成了深褐色,像凝固了三天的血痂。他猛地想起进山前老猎户塞给他的规则纸条,指尖攥着纸条的边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让腿软下去,立刻往左边跳开,连退三步。

刚站稳,身后就传来“咔——”的一声轻响,像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善不敢回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瞥——那块红石的表面裂出了蛛网状的纹路,纹路里渗着淡淡的黑气,一缩一胀,真的像在呼吸。更可怕的是,石缝里竟慢慢爬出了几根红色的细线,像蚯蚓,又像人的头发,顺着地面往他刚才站的地方爬,细线过处,野草瞬间枯黑,化成了一滩灰。

日头渐渐西斜,林间的光线暗得飞快,原本金黄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竟变成了暗红色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血滴。善加快脚步找刻着三棵松树的红石,可原本清晰的小路竟像活了一样,慢慢扭了方向。刚才还在左边的歪脖子树,转个身就到了右边;明明记得走过的乱石堆,再回头时,石头的排列竟全变了,最上面那块石头的形状,像极了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他攥着纸条的手开始发抖,纸上的字迹被手心的汗晕开,“刻着三棵松树的红石”几个字变得模糊。直到暮色漫过脚踝,远处传来“呜呜”的风声,像有人在哭,他才在一片乱石堆后看到了那块标记石——红石上的三棵松树刻得很浅,像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树纹里嵌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闻,那股腥甜的气息更浓了,还混着点淡淡的腐味,像埋在土里的东西被挖了出来。

他刚在标记旁的岩石下坐定,就听见林子里飘来孩童的笑声。不是一个,是好几个,有的清脆,有的沙哑,有的像刚学会说话的娃娃,“咯咯”地笑,有的却像被掐住了脖子,笑声里带着点凄厉。声音从东边飘来,刚要转头,西边又响了起来,像是有一群孩子围着他跑,脚步声“哒哒”的,就在耳边,可一低头,地上只有他自己的影子,被残阳拉得又细又长,像根快要断的绳子。

善立刻坐下,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可笑声还是往耳朵里钻,尖细又黏腻,像有小虫子顺着耳道往里爬,爬得脑仁都发疼。他听见有个孩子在耳边说:“哥哥,陪我们玩呀。”另一个孩子接着说:“你的耳朵好暖,借我们用用好不好?”他闭紧眼睛,牙齿咬得嘴唇发疼,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笑声才渐渐变成了风声,呜呜地吹过石缝,像在叹气。

他松开手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塞了一团棉花。抬手摸了摸衣领,果然沾了点红色粉末,细得像灰尘,可指尖一碰,竟有点凉,像碰了一块冰。他赶紧用袖子狠狠拍掉,连指缝都蹭了蹭,可还是觉得痒,像有粉末钻进了皮肤里,顺着血管往心脏爬。

夜里渴得厉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善循着水声找到一处泉水,水是墨绿的,像块陈年的玉,可凑近了看,水面竟映不出他的影子,只有一片浑浊的绿。他想起规则第五条,双手合拢捧起水,水在掌心凉得刺骨,他屏住呼吸,只喝了三口。刚放下手,就看见泉底晃过一道红色的影子,像条小蛇,又像根飘在水里的红绳,影子晃了晃,竟慢慢变成了一张小孩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正盯着他笑。

善吓得后退一步,脚下的红石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他转身就往南跑,一步、两步、三步……数到三十步时,果然又遇到一汪泉水。这汪水更清,墨绿里透着点亮,可水面上飘着几片红色的叶子,像被血染红的。他蹲下身,刚要捧水,就看见自己的倒影里,肩膀上竟搭着一只小小的手,红色的,指甲尖尖的,像块碎红石。他猛地抬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再看水面,倒影里的小手已经不见了,只有他自己苍白的脸。

第二天天刚亮,善遇到了穿红衣的采药人。那人背个竹筐,筐沿挂着几根红色的草药,叶子像人的手掌,脉络是黑色的。他的脸藏在宽宽的帽檐下,只能看见嘴角的笑,笑得很怪,嘴角咧得很开,像是被人用线拉着。“小伙子,买株‘红骨草’不?”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能治百病,你看,这草芯是红的,像骨头里的血。”

善摇摇头,按规则问:“大叔,出山的路怎么走?”采药人抬起头,帽檐下的脸竟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黑洞里渗着红色的粉末。他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嘴角的笑更开了:“两条都能走,看你选喽。”善盯着右边的路,路尽头的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一片暗红色的石头堆,堆得很高,像个没有顶的坟。他谢过采药人,往左边走了,走了没几步回头,采药人已经不见了,竹筐留在原地,筐里的红骨草竟变成了一堆红色的碎石——有的像牙齿,尖牙上还带着点白色的痕迹;有的像小手指,指节分明,甚至能看见指甲的纹路。

到了夜里,善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他缩了缩脖子,刚要睁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慢慢抬头时,正好看见不远处的红石上站着个黑色的影子,没有脚,就那么飘在石头上,像一片贴在红布上的黑纸。影子很高,比旁边的树还高,上半身是模糊的一团,只有头的形状很清晰,正对着他的方向,像是在看。

善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他想起第七条规则,慢慢往后退,每踩一块红石就默念一遍“借过”。第一块,“借过”;第二块,“借过”;刚踩第三块,就听见影子“呼”地飘了一下,离他近了些。他的声音抖了抖,腿肚子发软,可不敢停,继续退,“借过”“借过”……每念一声,就感觉那道视线更沉一分,像有块冰压在头顶。

退到第十步时,影子突然动了,像被风吹了一下,竟飘离了红石,往他这边挪了挪。善的牙齿开始打颤,他看见影子的“头”歪了一下,像是在笑。他拼尽全力往后退,“借过”的声音喊了出来,直到退出影子的视线范围,再也感觉不到那道冰冷的视线,才瘫坐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浸透了,贴在身上,像裹了一层冰。

这样走了五天,善的脚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直到第六天清晨,他在一处深谷里找到了弟弟——弟弟靠在一块巨大的红石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手里死死攥着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有鸽子蛋那么大,泛着血一样的光泽,正是他要找的“红珠”。

“哥……”弟弟的声音很轻,像风一吹就散,“我找到红珠了……能治你的病……”他的话没说完,头就歪了下去,手一松,红珠滚落在红石上,“嗒”的一声,竟像一颗心脏在跳动。善扑过去抱住弟弟,手指碰到弟弟的皮肤,凉得像块冰。他刚要把弟弟抱起来,就看见弟弟的后颈上贴着一块红色的碎石,形状像颗牙齿,碎石嵌在皮肤里,周围的肉都变成了暗红色,像烂了一样。

善抱着弟弟往山口跑,怀里的红珠硌着他的胸口,竟越来越烫,像有一团火在烧。跑过之前遇到采药人的地方时,他看见地上的红碎石全不见了,只有几株红色的草,草叶上挂着小小的露珠,露珠里映着一张小孩的脸。

到了山口,善按规则在红石上放了一片从家里带来的梧桐叶。叶子刚贴在石头上,叶脉就开始变红,像有血在里面流动,没过多久,整片叶子都变成了深红色,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散在风里。他心里一沉,知道山灵“不喜欢”他,可他顾不上这些,抱着弟弟往山下的医院跑。

后来弟弟醒了,说那天他在林子里捡了块像牙齿的红碎石,刚放进兜里,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软软的,像个小姑娘。他跟着声音走,越走越偏,路上遇到了穿红衣的采药人,那人给了他一颗红色的种子,说种在红石下就能长出红珠。等他醒过来时,手里就攥着红珠,身边全是红色的碎石,像围着一群小小的人。

善把红珠埋回了红石山口,埋的时候,他又看见那块曾暗下去的红石,纹路里的黑气更浓了,像要溢出来。突然,他听见石缝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很轻,很委屈:“我想回家……我的骨头不见了……”他蹲下身,想摸一摸红石,可刚碰到石面,就被烫了一下,指尖留下一道红色的印子,像被血烫过。

他站在山口望了一会儿,转身离开。风从山林里吹出来,带着那股腥甜的气息,还混着小孩的笑声,像在送他,又像在挽留。善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可他总想起那些红色的碎石,想起泉底的影子,想起红石上的黑影子——这片山林的红,是石头的骨血,也是那些迷路孩子的骨头,守着规则,不是怕被山灵缠上,是怕那些藏在红石里的魂,把他当成了永远留下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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