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阳被妹妹当众鄙视,面子有些挂不住,瞪了她一眼,不服气道:“清清,你怎么说话呢?居然敢瞧不起你哥?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52度的茅台,一斤半绝对没问题!脸都不带红的!”
上官清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可是亲眼见识过陈伟在江城杨家那恐怖的酒量,那哪是区区一斤半能打住的?
“你要自己找罪受,我不会拦住你。总之,我提醒过你了,陈伟的酒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她哥,走到床边去看她姑姑了。
上官阳被噎了一下,指着上官清清背影:“嘿~!你这丫头……!” 他回头看向陈伟,将信将疑地问道:“兄弟,你酒量真的很厉害?”
陈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一笑,谦虚道:“一般般吧,能喝一点。”
哪知,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江艳儿,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句,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你最好把你们家酒窖里的酒都准备好,估计都不够他一个人喝的。”
此话一出,上官阳、上官振明,甚至上官寒都同时看了江艳儿一眼,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陈伟,心里都有些嘀咕,只当是江艳儿为了维护陈伟,故意夸张说的。他们怎么都不会相信,有人真能把他们家酒窖喝空。
最难受的莫过于余道文了。刚才陈伟在里面施展神乎其神的针法,他站在门外,心里就跟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一样,难受得不行,却又不能进去看,简直是种煎熬。此时他正站在女徒弟小晗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询问着:“怎么样?小晗,看清楚了吗?陈先生扎的是哪几个穴位?手法有什么特别的?你跟我好好说说……”
小晗苦着脸,努力回忆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穴位我大概记下了,可是……可是……他的动作太快了,手法我根本没看清……而且,他是以气运针……我……我根本就不会啊……”
她只记下了扎针的穴位和大概顺序,对于其中蕴含的真气运用、力道掌控等精髓,根本毫无头绪。
余道文听得是抓耳挠腮,气得直想骂娘!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但他此刻更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的,为何自己不会武功?
他讪讪地来到陈伟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陈先生……那个……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我这个徒弟小晗,天赋还不错,人也勤奋,但鬼门十三针这套针法上,我却无法教她。不知……能否让她跟着您学习一段时间?哪怕只是偶尔指点一二,对她来说也是受用无穷啊!”
陈伟自然明白余道文的心思,是想让小晗跟着自己学习“鬼门十三针”。他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期盼和紧张的小晗,此女目光清澈,根骨不错,而且已经有了内劲基础,修为在武师境后期。以她目前的修为,学习鬼门十三针的前六针应该没有问题,再往后,内劲就跟不上了。
陈伟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待在京城,具体待多少天还不确定。你给我一个地址,我一有空就抽时间过去教教她。至于能学到多少,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的悟性和努力了。”
余道文闻言大喜过望,“好好好,稍后我会将我医馆的地址发到您手机上!”说完,连忙回头冲还在发愣的小晗喊道:“傻丫头!还杵在那儿干什么?!陈先生都答应教你了,还不赶紧过来?!”
小晗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小跑到陈伟面前,激动得脸色通红,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小晗拜见……拜见……” 她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先生?好像不够尊敬。叫师父?可陈先生刚才说了只是“教教”,没说要收徒啊……
余道文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赶紧提示道:“叫师父!能跟着陈先生学习,是你的造化!叫师父准没错!”
小晗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再次躬身,声音清脆地喊道:“小晗拜见师父!”
陈伟无奈地摆了摆手,笑道:“你不用叫我师父。我说了,我不收徒弟。但我既然答应了余老,就会尽心教你,你可以叫我陈先生,或者陈伟都行。”
小晗抬起头,眨了眨大眼睛,一脸兴奋的表情,用力点头:“是!师父!多谢师父!”
陈伟:“……”
得,刚刚算是白说了。
此时,上官振明来到陈伟身边,关切地问道:“小陈啊,我妹妹这蛊虫虽然逼出来了,但身体亏空得厉害,需不需要服用什么汤药来调理一下?”
陈伟摇了摇头:“她这不是病,是外邪入侵。现在蛊虫已除,根源已断。身体虚弱是因为被蛊虫折磨、消耗了三个月。不需要特意用药,是药三分毒。让她好好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再让厨房弄点有营养、易消化的食物,比如鸡汤、鱼汤、燕窝之类的,慢慢温补就行了。食补胜过药补。”
上官寒老爷子闻言,笑着走了过来,心情大好,朗声道:“好好好!听小陈的!走走走,这里让小荷好好休息,咱们都去前厅!今天我必须设宴,好好款待小陈!谁都不准走!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说完,他亲热地拉着陈伟的胳膊,就率先朝房间外走去。其他人也纷纷笑着跟了上去。
上官清清则留了下来,坐在床边,看着呼吸平稳、脸色逐渐红润的小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彻底落了地。她轻声问道:“姑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好了吗?”
上官荷缓缓睁开眼,虽然还很疲惫,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她感受了一下身体,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轻松的笑容。
“轻松!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舒坦!就好像……就好像压在心头和脑子里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被搬走了!”
上官清清疑惑地眨了眨眼:“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
上官荷白了她一眼,虽然虚弱,但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你个傻丫头!你没经历过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头痛和浑身无力的折磨,当然体会不到!等你哪天也像我一样,被折磨几个月,然后突然之间全好了,你就能明白姑姑我现在这种‘哪哪儿都舒坦’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