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药商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用方言快速交流了几句。年长的药商转向陈伟,脸上带着诚恳。
“陈老板是游老板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塔里木兄弟’的朋友。这两样东西,识货的人少,但东西也确实金贵,只有我们西域的深山老林里才采得到。这两罐,您一起给二十万。您点头,东西您拿走。”
二十万?!陈伟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咋舌。之前买那三大麻袋一百多种药材才花了四十多万,现在就这么两小罐东西就要二十万?这稀有药材的价钱还真是……坐地起价啊!
肉疼归肉疼,东西是他急需的,再贵也得拿下。陈伟脸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行!成交!”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请求。”
“陈老板请说。”
“以后只要你们手里还有这两种药材,优先卖给我,如何?价钱好商量。”陈伟盯着他们。
两个药商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这等于给他们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大客户啊!
“没问题!只要有货,我们‘塔里木兄弟’第一个联系陈老板!”年长的药商爽快答应。
接下来的交易就简单了。陈伟当场用手机银行转账二十万。双方互留了电话号码。游笑军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等交易完成,他已经手脚麻利地用结实的麻绳把两个陶罐的口沿牢牢捆扎好,方便陈伟提拎。
“游老板,今天这事儿,多谢了!以后少不了还要麻烦您!”陈伟真心实意地道谢。
游笑军胖手一挥,笑得见牙不见眼:“陈老板客气!常来常往,合作愉快!”
陈伟一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陶罐,出了喜来乐,又打了辆车,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让司机开到了附近一家规模不小的瓷器专卖店。他挑挑拣拣,选了整整一百个半个巴掌大小、素白瓷胎、带软木塞的小瓷瓶。付完钱,在店老板有些怪异的眼神和帮忙下,把几大箱瓷瓶搬上了出租车后座。
回到新月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陈伟小心翼翼地把装着鹅管石和红景天的陶罐安置在厨房角落,看着那几箱白瓷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红景天和鹅管石都齐活了,那生生造化丹就能开炉了!这玩意儿可是以后发家致富的金疙瘩!”
他摸着下巴,望着两只陶罐,眼睛放光。
“专门卖给那些得了疑难杂症、钱多得没处花的富豪,嗯……一颗卖多少合适?五百万?”
他顿了顿,自己都觉得有点狠,但随即又嘿嘿一笑。
“五百万一颗救命的仙丹,贵吗?好像也不贵嘛!说不定还便宜了呢!”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时间,厨房再次成了陈伟的战场。炼制生生造化丹的步骤与元气丹大同小异,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效率也高了不少。熬煮药液、过滤、高压锅浓缩、搓丸……厨房里药香弥漫。
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忙活到凌晨一点多,他才终于将三份生生造化丹的药材全部变成了六十颗龙眼大小、表面带着奇异暗金色纹路的深褐色丹药!看着眼前这堆散发着惊人能量波动的生生造化丹,陈伟成就感爆棚。
他拿起那些素白的小瓷瓶,每个瓶子不多不少,正好装入三颗丹药,塞紧软木塞。
“这样正好,随身带一两瓶,方便!”
陈伟满意地将装好的瓷瓶整齐码放在一个纸箱里。忙完这一切,他才感到一股巨大的疲惫感袭来,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他瘫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一看,居然都凌晨两点了!
屏幕上,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都来自慕容月。
第一条是晚上十点发的:在干嘛呢?睡觉了吗?配有疑惑小猫的表情。
隔了几分钟,第二条:怎么不回我信息,真睡着了?后面跟着一个撇嘴的表情。
陈伟忍不住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敲动:今天睡得比较早,刚醒才看到信息。有事明天说!然后附带一个困倦的表情。手指点击发送。
发完信息,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天花板,猛地想起一件大事!
他拍了下脑门:“对了!明天是慕容月老爸的生日宴!答应了要去,总不能空着手去吧?送点啥好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生生造化丹的小瓷瓶上,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狡黠又带着点肉疼的弧度。
“要不……送颗生生造化丹得了!这可是能吊命、能治疑难杂症的宝贝!五百万一颗,很够意思了吧?就当是前期投资了!”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起身,从纸箱里拿出一个空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另一个装满丹药的瓷瓶,倒出一颗带着暗金纹路的生生造化丹,装入空瓶,塞紧木塞。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胡乱洗了把脸,一头栽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陈伟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感觉脑子还有点懵。迷糊中划开手机一看,乖乖!屏幕上十几个鲜红的未接来电,看得他眼皮直跳——向前进三个,于洋两个,雷华一个,最扎眼的是慕容月,足足打了八个!
“坏了坏了!啥时候把手机静音了?”陈伟一拍脑门,赶紧回拨。
第一个打给向前进,电话秒接,那头传来向前进的咋呼声。
“卧槽!伟哥!你丫总算是接电话了,一上午死哪儿去了?哥几个电话都快给你打爆了!老孙头在课上点名了,幸亏老子反应快,捏着嗓子帮你答了声‘到’,你老实交待,是不是跟慕容校花那啥了一晚上?”
“滚蛋!有点事处理,手机忘带了。”陈伟没好气地胡诌。
应付完三个室友,陈伟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慕容月的号码上,心里多少有点发虚,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通的。
“陈!伟!”慕容月的声音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火,透过听筒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一上午你死哪儿去了?!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陈伟赶紧把手机拿离耳朵一尺远,感觉耳膜都在嗡嗡响。等那阵音波攻击过去,他才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
“大校花息怒!息怒~!上午有点急事,走得匆忙,手机落家里了!这不刚回来拿到手机,看到您老人家的召唤,第一时间就给您回过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