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走出主任办公室后周围闻讯赶来的护士和病人都停下脚步围观。
刘红梅也跟着跑过来,却被准备关门的廖国民通过门缝狠狠瞪了一眼。
“刘红梅,你个实习生也敢多管闲事?”
“再瞎掺和,信不信我让你毕不了业!”
楚海的拳头紧紧攥着,在办公室大门紧闭的一刻也阻止不了他紧盯廖国民的背影。
因为在“狩猎之眼”的视野里,红色害虫标记已染红廖国民身上的白大褂。
楚海强压着怒火,冷冷地低声道:
“廖主任,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刘红梅跟在他身后,哽咽着道歉:
“对不起楚海,都怪我没用,根本没有能力跟廖主任对抗……”
楚海回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柔和安慰道:
“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帮了我们家大忙。”
“有些人,披着白大褂,却干着黑心的勾当。”
“把救死扶伤的工作变为敛财手段。”
随后在刘红梅的帮助下,楚海掏出手机找了她推荐的私立医院打了个电话。
安排好母亲的转院事宜。
然后对楚天和楚大树说:
“爸,哥,我们先带妈去私立医院。”
“这里的床位,我们不稀罕。”
楚大树紧张问道:“那得要多少钱啊!”
“我听说城里的私立医院都很贵。”
“还有很多项目不允许报销医保。”
“阿海不如算了,带你妈回家休息几天省点钱。”
“没事我们就回乡下了。”
“爸,钱的事不用担心。”
楚海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抬头看向住院区大楼廖国民的红色身影所在位置。
“妈的住院钱有人给我们买单。”
私立医院的缴费窗口前,楚大树攥着皱巴巴的存折浑身发颤。
护士报出的五万预缴金像座大山。
他刚要开口跟护士商量能不能缓几天,楚海已掏出手机稳稳扫了码。
“支付成功。”
清脆的电子提示音响起,楚大树惊得手里的存折差点掉地上。
“阿海!你哪来这么多钱?”
“咱们家那点积蓄我清楚,你可别干傻事啊!”
楚海盯着系统弹出的提示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弧。
【提现成功消耗猎人点数,提现目标:廖国民】
【元已进入宿主账户,害虫目标扣款理由:虚拟币异常波动】
他轻轻拍了拍父亲紧绷的肩膀,语气平静安慰道:
“爸,放心,有贵人替咱们买单。”
说完给楚大树展示自己刚刚银行账号的元到账短信。
楚大树这才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市一院主任办公室里。
廖国民正对着手机虚拟币App破口大骂。
“怎么暴跌了?不会是要爆雷吧?”
“损失了我足足五万块钱!”
他烦躁地将手机狠狠扔在办公桌上。
这已经不是最近第一次出现倒霉扣钱情况。
先是之前几笔门诊费流水莫名被冲销;
接着亲戚住院时他悄悄垫付的那笔押金凭空减少了大半;
连上周刚到账的药品回扣都平白少了两万。
打银行客服咨询,得到的只有“系统清算错误,后续会核实”的敷衍答复。
“廖主任,3床患者的手术方案您过目一下,明天就要安排手术了。”
护士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推门进来时见他脸色铁青。
那愤怒的眼神看得护士握着方案的手都忍不住发颤。
廖国民没好气地扯过方案,扫都没扫一眼就狠狠摔在地上,厉声吼道:
“没看见我正烦着吗?这点小事都不会自己处理?滚出去!”
护士吓得连忙捡起方案,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办公室。
关门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四天后,楚妈终于达到出院标准,但还需要定期回医院复查。
楚海和楚天提前将他们在市中心租住的两房一厅居室收拾妥当。
接楚海父母搬了进去。
楚天跟着帮忙搬行李,进屋后对楚海说道:
“弟,这段时间我当厅长吧。”
“把一个房间空出来给大树叔和婶婶。”
楚海感动回道:“哥,谢了。”
随后目光落在系统面板上。
截至目前,已从廖国民账户中扣款共计18万6千元。
不仅涵盖了母亲在市一院和私立医院的门诊费、住院费、手术费。
连护工的加班费、特殊药品的差价都算得一清二楚。
所有费用都找廖国民“报销”去了。
楚海此前除掉那么多社会害虫,银行账户早就过千万,这十八万小意思。
但他偏要这样做,就是要对廖国民这害虫给予惩罚。
“哥,你先陪着爸妈收拾东西,把常用的物件归置好。”
“我去趟市一妇科医院。”
医院门诊楼的走廊里人山人海,永远不缺病人。
楚海边走边想,难道看病也变得跟找工作一样。
牛马太多要被黑心企业挑;
病人太多要被黑心医院挑。
楚海刚走到廖国民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嚣张的骂声。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患者的病历能随便放吗?”
“我看你这护士长也别当了,明天就去人事科办离职!”
廖国民将一摞病历狠狠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在护士长出去后他抬头瞥见站在门口的楚海。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说道:
“你来干什么?还是说觉得上次的事还没闹够?”
楚海进去关门后径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慢悠悠开口道:
“廖教授,最近是不是总倒霉?”
“账户里的钱莫名其妙就少了,找银行还查不出原因。”
廖国民猛地坐直身子,眼神里满是警惕,质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钱少不少跟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你搞的鬼?!”
楚海不以为然笑答道:
“呵呵,廖主任,我就一个你瞧不起的穷鬼。”
“哪有那般能耐搞你?”
说完耸了耸肩,接下来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就是觉得奇怪,有的人赚黑心钱赚得手软。”
“转头钱就不明不白没了,这不就是老话说的报应吗?”
“你他妈的!你叫楚海是吧?”
廖国民突然站起猛拍桌子,力度之大连桌上的笔都掉落在地。
“你既然清晰认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就把话想好了再说!”
“我可是认识不少人,你得罪我可没好果子吃!”
楚海盯着廖国民的双眼,他可不像刚才的护士长要畏惧这位廖教授。
语气骤然转冷,眼神里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看在你身上还穿着这身白大褂是一名优秀医生的份上。”
“我劝你早日改过自新,好好尽医生的职责,把医德放在第一位。”
“治病救人不是谋财的手段。”
“放肆!”廖国民直接用手指着楚海鼻子。
唾沫星子随着愤怒的吼声飞溅,对楚海大骂道:
“你个乡巴佬也配教训我?”
“我告诉你,在这市一院里。”
“我想让谁住院就让谁住院,”
“想让谁滚蛋就让谁滚蛋!”
“你妈当初要不是我松口,连住院的床位都轮不上!”
办公室门口的动静引来了不少患者和医护人员围观。
有人认出楚海就是前些天带着母亲硬气转院的年轻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小伙子怕是疯了吧?敢跟廖主任叫板,他在医院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上次他妈妈住院被廖主任刁难,现在这是来讨说法的?”
“我看是自不量力,廖主任在医院里人脉广得很,他根本斗不过。”
楚海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
最后重新落在廖国民脸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宣言道:
“好自为之,接下来你会更倒霉。”
“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廖国民冷笑一声,看着楚海转身离开的背影,对着周围围观的人不屑地说道: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只会说些吓唬人的大话。”
“有本事真把我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