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村委祝寿山签订合同后第二天楚海团队就要开始给西村村民全面消灭蝗灾。
如此大规模的消杀工作当然要接上直播让收益最大化。
楚海决定动用楚天的直播间，哪怕粉丝数还不到一万。
当天晚上就让楚天给直播间预热。
只见老哥抓来几只活蝗虫还到镇上买了小爆竹。
直播标题为“蝗虫能撑几发爆竹小实验”吸引了不少眼球，粉丝数迅速上涨。
“各位观众家人们，明天开始大规模灭蝗。”
“全程直播，大家不要错过哦！”
第二天上午，五架银灰色无人机在田埂上空盘旋。
楚海瞥了眼无人机操作员在平板上的操控，随后用“狩猎之眼”观察田埂。
代表蝗虫的红色光点正以缓慢速度逐渐减少。
“楚老板，喝口绿豆汤解解暑！”
村头的老汉提着保温桶小跑过来。
楚海感谢他的好意，让队员稍微休息会一起喝绿豆汤。
期间老汉用他粗糙的手抚过稻穗，看着叶片上残留的虫粪感叹道：
“昨天后半夜我起来喂牛，没听见半声蝗虫叫。”
“楚老板这药比李阳虎那天价破农药管用多了！”
围在田埂边的村民跟着附和，有人对着楚海手机的直播间现场做广告：
“大家看，这就是生物消杀。”
“不伤稻子还环保，比之前那黑心老板强十倍！”
此时的直播间飘过寥寥弹幕：
“这是专门花钱找当地农民的软广？”
“无人机喷药看着先进不知效果如何？是不是在作秀？”
“什么黑心老板？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楚海喝完后笑着放下汤碗，顺便瞥见系统面板。
【叮！消灭蝗虫541只，观看人数4600，获得猎人点数.5】
这是他开通直播后的收获，目前观众数还行，比不开要高46倍收入。
在人群热闹声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祝寿山带着身后一群手下走来，老远就扬起笑容道：
“楚老板，忙着呢？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他挤到楚海身边，指了指手下手中的笔记本，继续道：
“你看，这药效果这么好，能不能借几箱给我们做记录？”
“比如成分标签、使用说明啥的。”
“万一以后再闹蝗灾，村里也能自己应急采购，不用总麻烦外人。”
楚天立刻跨前一步，手按在堆放在卡车旁的药箱上，叫喊道：
“不行！这是我们公司的专用药剂。”
“配方都是保密的，哪能随便借？”
“哥，别这么紧张。”
楚海拍了拍楚天的胳膊，目光落在笔记本上。
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几行“蝗灾应对措施”。
他想起签合同时，祝寿山反复强调“要为村民长远考虑”。
语气诚恳不像作伪。
“村委也是为村民着想，借几箱看看没问题。”
“注意别弄坏里面东西，傍晚前还回来就行。”
休息完毕楚海继续指挥队员们消杀工作。
没注意到祝寿山身后的人悄悄把药箱全搬走了。
当天傍晚，众人辛苦了一天完成工作时。
祝寿山早已带着人把药箱送了回来。
八个蓝色的箱子码得整整齐齐，表面还沾着些泥土和露水。
楚天蹲在地上，挨个检查封条，发现异状喊话道：
“不对啊，早上我贴封条时特意按了个折角，怎么现在是平的？”
“而且这箱子……好像比早上重了点。”
“肯定是下午下雨沾了水，封条泡软了呗。”
祝寿山打了个哈哈，伸手拍了拍楚天的肩膀笑道：
“小伙子心真细，不过放心。”
“药箱我们都没打开过，就是对着标签抄了些信息。”
他说着，目光飞快扫过楚海。
此时楚海正低头看着手机，系统面板上增加的二十万猎人点数让他分神。
白天的直播吸引了不少农业合作社的关注，已经有人私信咨询合作了。
“没打开过就好。”
楚海收起手机，没再细究。
“明天一早还要消杀，药箱先放车上锁起来。”
他没注意到，祝寿山转身离开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第二天清晨照常开工。
一直到傍晚快要收工时楚海循例用“狩猎之眼”观察消杀情况。
奇怪的今天这片作业区红点依旧密集。
看着依旧在撒药的无人机楚海察觉到不对劲，走近田埂近距离闻了下药味。
“这稻叶飘过来的味道不对……”
楚海刚打开卡车后备箱，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他拿起一瓶药剂凑近鼻尖，脸色瞬间发白。
正常的微孢子虫悬浮剂该有淡淡的青草香，还泛着极淡的荧光。
可手里的瓶子里，液体是浑浊的绿色，闻着只有股廉价颜料的刺鼻味。
他假装整理药剂蹲下身，利用系统对该药进行成分鉴定。
视野里的液体毫无反应，连最基础的生物活性标记都没有。
这根本就是自来水兑了绿色颜料！
“怎么回事？系统商城买的货里还能有假货？”
“不可能，这药恐怕是被调包了。”
楚海仔细一想，除了自己人以外，碰过车内药箱的只有祝寿山和他的手下。
此时楚天过来喊了声：“弟该去吃饭了。”
“干了一天又累又饿，今天晚上吃什么好？”
“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你已经饿得慌了？”
楚海尽量保持平静低声回答道：
“今天的消杀效果很差，怀疑药被调包了。”
楚天一听先是大惊，随后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这祝寿山肯定搞了鬼！我去找他算账！”
楚海拉住他，眼神冷了下来，说道：
“现在去找他，没有证据，他只会反咬一口。”
“先把今天的消杀工作完成，别让村民看出异常。”
说完暗中启动“猎物监听”功能，窃听祝寿山的对话。
很快，祝寿山和李阳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药都换完了？没被发现吧？”
李阳虎的声音粗哑，还夹杂着抽烟的咳嗽声。
“放心，用的都是自来水兑颜料，颜色跟原药剂一模一样。”
“那楚海傻得很，居然真把药借我了。”
祝寿山笑了几声继续道：
“他们喷的药全变成假药，明天保准蝗灾复发。”
“到时候村民得哭着求你回来。”
“咱们再把价格抬高两倍，看谁还敢跟你抢生意！”
“至于那个楚海，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等着赔钱吧！”
李阳虎的笑声里满是附和：“还是村委这招高！”
“等把楚海逼走，西村的消杀、灌溉工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楚海关掉监听，果然有害虫在身边就不能大意。
“所有箱子全部拆开，各抽样三瓶检查。”
其他人不知道为何老板会突然下如此命令，药如果开封保质会变得困难。
检查的结果让楚海心寒，尽管他通过“监听猎物”早就窃听到结果。
这群混蛋害虫还真把自己还没用的八箱药全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