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首尔终于褪去暑热，晨雾裹着桂花香漫进窗缝时，砚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YG企划案出神。邮件附件里的pdF标注着“bLAcKpINK后续曲筹备草案”，封面是四个女孩穿着黑色皮衣的舞台照，眼神冷冽又锋利——和twIcE的元气甜妹风截然不同，连字体都带着金属质感的硬朗。
“发什么呆？再不走杨贤硕总监要等急了。”泰妍拎着给YG工作人员准备的伴手礼走进来，里面是她亲手做的蜂蜜饼干，“记住了，YG的制作风格比Sm更‘野’，别总用给twIcE调节奏的甜系思路，bLAcKpINK走的是‘酷飒’路线，要敢打破常规。”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我整理的bLAcKpINK过往歌曲分析，重点标了她们的声线特点，Jennie的Rap要重节奏，Rosé的高音要留气口，别搞砸了。”
砚接过录音笔，指尖触到笔身的温热——是泰妍凌晨三点整理完后一直揣在怀里保温的。他笑着把企划案塞进背包：“放心，我昨晚把《boombAYAh》和《whistle》拆了八遍节奏层，知道她们的核心是‘刚柔并济’。”
YG大楼比Sm更具工业风，灰色的混凝土外墙爬满绿植，门口的涂鸦墙画着历代YG艺人的卡通形象。负责接待的助理朴敏智笑着迎上来：“砚老师，杨总监在顶层会议室等您，还特意让我给您带杯美式——他听说您和Gd前辈一样，喜欢喝不加糖的。”
电梯上升时，朴敏智递来个平板电脑：“这是bLAcKpINK最近的练习视频，她们对后续曲的风格有点分歧。Jennie想加更多Rap元素，走硬核路线；智秀觉得要保留点女性的柔美，不然和男团风格太像；Rosé和Lisa还在观望，就等您来定调子了。”
视频里，四个女孩正在练习室练舞。Jennie穿着黑色短款卫衣，Rap时身体跟着节奏顿挫，动作利落如刀；智秀站在她旁边，跳副歌动作时手臂线条柔和，眼神里带着点清冷的诗意；Rosé的高音穿透力极强，却在转音时不自觉带了点甜；Lisa的编舞动作爆发力十足，每个踢腿都带着股狠劲。砚看着视频，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他已经在脑海里拆分出了四种不同的声线特质，像拼图一样等着凑成完整的旋律。
会议室的门推开时，杨贤硕正坐在沙发上看《cheer Up》的舞台分析报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花白却眼神锐利，看见砚进来，立刻起身笑着握手：“果然是年轻有为，比Gd说的还精神。”他指着桌上的企划案，“开门见山，bLAcKpINK出道半年势头很猛，但现在面临‘风格固化’的问题，大家觉得她们只会唱跳硬核舞曲，我要你帮她们打破这个标签，做一首‘甜酷交织’的爆款。”
“甜酷交织”四个字正好戳中砚昨晚的思路。他打开笔记本，翻到画满节奏标记的一页：“我分析了她们的声线，Jennie的中低音适合铺‘酷’的底色，智秀的气声适合加‘甜’的细节。比如主歌用Jennie的Rap搭低沉电子音效，副歌让智秀加一句气声哼唱，像‘火里藏着糖’的感觉。”
杨贤硕眼睛一亮，把报告推到砚面前：“我也是这个想法！但Jennie觉得Rap加哼唱会‘软’，不肯让步。正好她今天在练习室，你去跟她聊聊？她最服懂节奏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智秀今天请假去看印象派画展了，她说想从画里找视觉和音乐的融合点，你们晚上可以碰个面。”
练习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Jennie反复练习Rap的声音。砚推门进去时，她正对着镜子调整动作，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发尾随着动作甩动。听到动静，Jennie回头，眼神里带着点警惕的锐利：“你就是砚？”她拿起桌上的歌词稿，语气直接，“我不觉得Rap里加哼唱好看，会破坏硬核的感觉。”
砚没反驳，走到调音台前戴上监听耳机：“先听我改的版本。”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昨晚做的demo——主歌部分保留了Jennie原有的Rap词，却把节奏拆分成“重音+轻拍”的组合，比如“燃烧的夜”里，“燃烧”加重音，“夜”用轻拍带过；副歌前突然插入一句气声哼唱“火在跳”，像火苗突然窜起的轻响，紧接着衔接Jennie更炸裂的Rap。
demo播放完，练习室里安静了两秒。Jennie走过来，抢过砚的耳机戴上，反复听了三遍，突然抬头：“你把重音后置了？”她指着歌词稿的“别靠近我”，“原来的重音在‘别’，你改到了‘我’，配合气声哼唱，反而更有‘危险又诱人’的感觉！”
“这叫‘反差节奏’。”砚笑着解释，“硬核不是一直硬，就像火，有熊熊燃烧的烈，也有轻轻跳动的暖。你的Rap是‘烈’，智秀的哼唱是‘暖’，结合起来才是‘火’的完整形态。”他拿起笔，在歌词稿上画了个火焰形状的节奏标记，“你试试在‘火在跳’的哼唱结束后，Rap的第一个字加重音，像火苗突然炸开。”
Jennie立刻拿起话筒试唱。当气声哼唱“火在跳”落下，她猛地加重“别靠近我”的“别”字，声音里带着点慵懒的危险，和之前的生硬完全不同。练习室的镜子里，她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单纯的锐利，多了点勾人的魅惑。“对！就是这种感觉！”Jennie激动地拍了下调音台，“我之前总想着‘硬到底’，忘了节奏也能有情绪层次。”
两人一聊就停不下来。Jennie翻出自己写的Rap草稿，上面画满了修改痕迹：“我想在间奏加段英文Rap，但是节奏总对不上旋律。”砚看着草稿，突然想起Lisa的编舞动作：“可以加段‘踩点Rap’，配合Lisa的踢腿动作，每个踢腿对应一个重音，比如‘Fire Fire’，踢腿时唱‘Fire’，落地时加个响指。”他边说边示范，手指在调音台上敲出清脆的响指声，和Jennie的Rap完美契合。
中午一起去YG食堂吃饭时，Jennie把自己的保温盒递给砚：“我妈妈做的海带汤，给你补补。”她看着砚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Gd前辈说你帮twIcE改节奏时，连饭都顾不上吃。”砚嘴里塞满米饭，含糊地说：“改节奏要一气呵成，断了就没感觉了。”Jennie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智秀去的画展海报，印象派的，她说色彩的碰撞和音乐的节奏很像，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她肯定很想和你聊聊。”
海报上是莫奈的《睡莲》，蓝紫色的水面倒映着粉色的花，光影朦胧又充满张力。砚眼睛一亮：“印象派的色彩层次感，正好能对应编曲的层次！比如主歌用冷色调的电子音效，副歌用暖色调的铜管乐，像《睡莲》的蓝和粉。”
下午的时间，砚留在YG和制作团队打磨编曲框架。他提出用“火焰”作为核心意象：“主歌像暗火，用低沉的bass和Jennie的Rap铺垫；副歌像明火，用铜管乐和Rosé的高音爆发；间奏像火的跳动，加段智秀的气声哼唱和Lisa的踢腿节奏。”制作团队的编曲师金珉锡忍不住点头：“这个思路太妙了！既保留了bLAcKpINK的酷，又加了女性的柔美，比我们之前的方案高级多了。”
傍晚六点，砚按照Jennie给的地址来到国立现代美术馆。刚走进印象派展厅，就看见智秀站在莫奈的《鲁昂大教堂》前，穿着米色风衣，长发披在肩上，侧脸在灯光下像幅油画。她手里拿着素描本，正对着画作写生，笔尖在纸上快速勾勒，画的却是音符形状的教堂轮廓。
“你也觉得这幅画的光影像节奏？”智秀听到脚步声，回头笑了笑，眼底带着艺术生特有的清澈，“你看，阳光照在教堂上的光斑，有的亮有的暗，像不像编曲里的重音和轻拍？”她把素描本递给砚，上面画着音符和光影的对应图，“我想把这种‘光影节奏’用到歌曲的视觉设计里，比如mV里用明暗交替的灯光，配合我们的动作。”
砚看着素描本，突然有了灵感：“我们可以把光影转化为音效！亮的光斑用清脆的钢琴音，暗的光斑用低沉的电子音效，间奏时让钢琴和电子音效交替，像光影在墙上流动。”他指着画作的暗部，“比如主歌Jennie Rap时，用暗部的电子音效铺垫；副歌时转到亮部，用钢琴和铜管乐爆发。”
智秀眼睛猛地亮了，拉着砚走到梵高的《向日葵》前：“那这幅呢？热烈又带着点颓废，像不像歌曲里‘爱如烈火’的感觉？”她指着画里的黄色花瓣，“这种饱和的黄色，对应的音效应该是什么？”砚想了想，掏出手机播放一段demo：“是铜管乐！像小号的爆发，热烈又有穿透力，正好配Rosé的高音。”
两人在展厅里逛了整整两个小时，从莫奈的光影聊到梵高的色彩，再到歌曲的编曲和mV视觉。智秀把素描本写满了灵感笔记，砚的手机里也录了十几段即兴哼唱的旋律。走到出口时，智秀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向日葵形状的胸针：“给你的礼物，看到它就想起今天聊的‘火焰旋律’。”胸针的花瓣是金色的，中心嵌着颗小小的红色水钻，像跳动的火苗。
走出美术馆时，天色已经黑了。砚刚要打车，手机突然响了，是林娜琏发来的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twIcE的成员们挤在屏幕里，林娜琏举着个芒果糯米糍：“砚弟弟！你是不是在YG？我们看到粉丝拍的照片了！你是不是要帮bLAcKpINK做歌？”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那我们下次回归怎么办呀？你不要我们了吗？”
砚笑着安抚：“怎么会不要你们？我已经跟杨总监说好了，帮bLAcKpINK做完这首，就回去帮你们筹备下次回归。”他举起智秀送的胸针，“你看，智秀前辈送的向日葵胸针，下次给你们做首向日葵主题的甜歌好不好？”林娜琏立刻转怒为喜，举着糯米糍晃了晃：“那我们要加芒果糯米糍的歌词！还要你教我们跳向日葵手势舞！”
挂了电话，智秀笑着说：“你和twIcE的成员关系真好。”砚挠了挠头：“她们很可爱，像我的妹妹们。”智秀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对了，我们四个明天下午在练习室集合，杨总监说让你过来给我们整体定调。Rosé听说你吉他弹得好，还特意准备了吉他，想请教你高音和吉他的配合技巧。”
回到家时，泰妍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砚手里的向日葵胸针和写满笔记的素描本，她笑着点头：“看来聊得很顺利。”砚把今天的编曲框架和灵感笔记递给她，泰妍翻着笔记，突然指着“火焰意象”说：“这个思路可以再强化，比如歌词里加‘火’的隐喻，Jennie的Rap写‘暗火藏心’，智秀的哼唱写‘火暖指尖’，更有画面感。”
砚眼睛一亮，立刻打开电脑修改歌词。泰妍端来杯热牛奶：“别熬太晚，明天和bLAcKpINK全员见面，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她顿了顿，补充道，“Rosé的高音很有特点，但有时候会飘，你可以教她用腹式呼吸稳住，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凌晨一点，砚终于把完整的编曲框架和歌词草案发给了杨贤硕。邮件的标题是“《playing with Fire》创作草案——火与糖的甜酷交织”。刚发送成功，就收到了杨贤硕的秒回：“这个标题就够爆款了！明天见，期待你给她们定调。”
砚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歌词——“暗火漫过指尖，甜藏在火焰间，别碰这团烈，又忍不住贪恋”。他想起Jennie练习Rap时的锐利，智秀看画展时的温柔，Rosé的高音和Lisa的舞蹈，四个女孩的特质像四种不同的火焰，终将在歌曲里汇成一团既烈又甜的火。他知道，明天的练习室，将会是一场灵感的碰撞；而这首《playing with Fire》，也必将成为bLAcKpINK打破风格固化的封神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