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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进入平溪县县内,给沈宁玉的第一印象,确实比安澜县好上太多。

街道干净整洁,商铺林立,虽不算摩肩接踵,但也人来人往,透着股安居乐业的烟火气。

百姓们的脸色虽也带着劳作的痕迹,但眼神里没有安澜县那种麻木与绝望,更多的是平和与忙碌。

曾婉清曾县令的接待也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谄媚,又充分表达了尊敬。

接风宴设在县衙后院的花厅,菜式精致却不奢靡,多是当地时令菜蔬和山野河鲜,味道清爽可口。

席间,曾县令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对裴琰的伤势表达了恰到好处的关切,对沈宁玉这位“农事博士”也并未因她年幼或性别而有丝毫轻视,

反而就“赤玉薯”的种植特性、平溪县的水土条件等问题,与她进行了颇为专业的探讨。

“不瞒裴大人、沈博士,”

曾婉清语气从容,带着一丝务实,“去岁旱情,平溪县亦受影响,但幸得境内有溪流数条,去岁组织民力修缮了部分老旧水渠,勉强支撑。

今岁开春后雨水尚可,下官已按府衙行文,在城东划出官田五十亩,专用于‘赤玉薯’的试种与藤蔓扩繁,只待沈博士前来指导。”

她说话条理清晰,数据明确,显然对县内事务了如指掌。

沈宁玉一边听着,一边暗自点头。

【这位曾县令,看着像个能做实事的。比那个只会打官腔、背地里捅刀子的王弘强了不知多少倍!果然,不能以性别论能力。】

她心里对这位女县令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

裴琰虽伤势未愈,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

他听着曾婉清的汇报,偶尔问上一两个关键问题,目光沉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曾县令治理有方,平溪县能有此气象,实属不易。”裴琰语气平淡地赞了一句。

曾婉清微微躬身:“大人过奖,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沈宁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与同为女子的亲近:

“沈博士年少有为,献此祥瑞,实乃万民之福。日后在平溪县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下官定当全力配合。”

沈宁玉连忙道谢:“曾大人太客气了,下官定当尽力。”

她感觉这位曾县令看她的眼神,除了公务上的合作,似乎还多了点别的,像是……一种看到“同类”的欣慰与期待?

宴席气氛融洽,连带着一直萦绕在车队中的凝重感也消散了不少。

谢君衍依旧坐在沈宁玉身侧不远处,姿态慵懒,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仿佛对眼前的公务交谈毫无兴趣。

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掠过曾婉清,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审视。

【曾婉清……三年前二甲进士,出身耕读之家,能将平溪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倒是个有本事的女子。

只是不知,是真心为民,还是善于粉饰太平?】

他心中念头转动,却并未表露分毫。

宴席结束后,曾婉清亲自安排众人入住县衙后院的客房。

沈宁玉被安排在一处相对独立清静的小院,与裴琰和谢君衍的住处都隔了一段距离,这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能暂时喘口气了,不用时时处在那种微妙的氛围里。】

她推开窗户,看着窗外小院中种植的几丛翠竹,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心情也宁静了许多。

然而,她这口气显然松得太早了。

刚洗漱完,准备躺下好好睡一觉,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沈宁玉以为是下人,随口道:

“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谢君衍。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外罩一件同色宽袍,银发未束,随意披散,在烛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俊美得不似凡人。

沈宁玉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谢君衍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反手关上门,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来看看你。今日车马劳顿,又应付宴席,可还吃得消?”

“我很好,不劳费心。”

沈宁玉语气硬邦邦的,试图用冷漠让他知难而退,“我要休息了,谢……谢君衍,请你回吧。”

她本想习惯性地叫“谢公子”,话到嘴边,想起他似乎不喜这个过于生分的称呼,以及两人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婚书关系,最终还是别扭地直呼其名。

谢君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眼底笑意更深,抬眸看她,烛光在他纯黑的眼眸中跳跃:

“玉儿似乎对那位曾县令……颇为欣赏?”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

沈宁玉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眼睛真毒!】

她面上不动声色:“曾县令治理地方有道,同为女子,我欣赏她的能力,有何不可?”

“自然可以。”

谢君衍唇角微勾,放下茶杯,起身朝她走近,“只是提醒玉儿,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溪县看似太平,未必没有暗流。尤其是……”

他走到沈宁玉面前,微微俯身,银发几乎要垂到她的肩头,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尤其是,玉儿这般特别,难免会引人注目。为夫……总要多看顾些。”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清冽的药草香,沈宁玉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她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心跳有些失序,嘴上却不肯服软:

“谁要你看顾!我能保护好自己!还有,别动不动就‘为夫’‘为夫’的,我们……我们那只是权宜之计!”

“哦?权宜之计?”

谢君衍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带着几分戏谑,“官府登记在册,红印赫然,你母亲爹爹们皆已知晓默许,同僚亦多有见证……玉儿还想如何‘不权宜’?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她泛红的脸上流转,语气带着一种慵懒却不容置疑的强势,

“是觉得为夫,还不够名正言顺,想让我……风风光光‘嫁’入你沈家门,宴请四方,公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谢君衍是你沈宁玉的人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宁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脸颊烫得厉害,又气又羞,干脆转过身去,“我要睡了,你赶紧走!”

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谢君衍知道今晚不能再逗了,见好就收。

“好,你歇着吧。”

他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明日我陪你去看看官田。”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还体贴地替她带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沈宁玉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床上,用手扇着风给脸颊降温。

【妖孽!真是个妖孽!每次都能被他气得半死!明明想划清界限,怎么每次都不了了之?还‘嫁’进来……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似的!】

沈宁玉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她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将那张俊美带笑的脸驱出脑海,沉沉睡去。

而另一间客房内,裴琰并未入睡。

他站在窗边,望着平溪县宁静的夜空,胸口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今日见到曾婉清,让他再次想到了女子为官的不易,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宁玉。

她在城门口那句无心的嘀咕——“光是应付后宅就够头疼了,哪还有那么多精力放在公务上”——再次在他耳边回响。

【她似乎……对朝廷规定的‘三夫’之制,颇为抵触?】

裴琰微微蹙眉。

这与他认知中,寻常女子视多娶夫郎为荣耀或至少是义务的观念,截然不同。

想到她身边那个如影随形、心思难测的谢君衍,裴琰的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烦躁。

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

【沈宁玉……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再次浮现鹰石涧中,那模糊意识里的清甜与生机……

他缓缓闭上眼。

无论如何,她的救命之恩,他铭记于心。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御书房内。

年轻的天子云璟煊看着手中由特殊渠道加急送来的密报,眉头微蹙。

密报是裴琰在遇袭前发出的,详细陈述了安澜县令王弘贪墨赈济粮、加征捐税、扣押祥瑞种薯等罪行,并隐约提及款项去向不明,恐有更深牵连。

随后附上的,是影卫关于裴琰在鹰石涧遇刺重伤、幸得沈宁玉与谢君衍相助脱险的简报。

“好个王弘!真是胆大包天!”

云璟煊冷哼一声,将密报拍在桌上,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他看向另一份刚刚送达的、关于云州“赤玉薯”推广进度的常规奏报,目光在“沈宁玉”这个名字上停留良久。

“裴琰伤势如何?”他沉声问侍立一旁的内侍。

“回陛下,裴大人吉人天相,伤势已稳定,正在平溪县继续督办推广事宜。”

云璟煊微微颔首,沉吟片刻。

裴琰是他看好并着力培养的年轻臣子,能力出众,风骨峭峻,此番在安澜县遇险,更显其忠勇。

而那个沈宁玉……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献种、试种、献策安民,如今又在危局中协助裴琰脱险,稳定局势……此女之能,远超一个寻常“农事博士”虚衔所能涵盖。

“传朕口谕给裴琰,”

云璟煊缓缓开口,“安澜之事,朕已知晓,令他安心养伤,全力推广祥瑞,肃清地方吏治。待云州事毕,朕……另有重用。”

他特意加重了“另有重用”四个字。

内侍心领神会,躬身应道:“是,陛下。”

云璟煊重新拿起那份关于红薯推广的奏报,指尖轻轻敲击着“沈宁玉”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裴琰是时候该调回中枢了。至于这个沈宁玉……且看她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与此同时,南境,黑云寨军营。

主将大帐内,气氛肃杀。

鬓角已染风霜、面容刚毅的韩啸端坐主位,虽未披甲,但久居上位的威压与沙场淬炼出的悍厉之气扑面而来。

其下首,坐着一位年约二十三四的青年将领,容貌与韩少陵有五六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沉稳内敛,正是韩少陵的兄长,韩少云。

韩少陵吊着受伤的左臂,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听着斥候汇报边境最新的异动。

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入,奉上一封来自云州府的私信,低声道:“少将军,您的信。”

韩少陵随手接过,拆开浏览。

起初只是随意看着,但当看到信中提及裴琰在安澜县遇刺重伤,以及“幸得沈博士与谢公子在场,方化险为夷”时,他脸色骤变!

“裴琰遇刺?!”

韩少陵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牵动了伤臂,疼得他嘴角一抽,但他浑然不顾,急声追问亲兵,

“信上可说沈宁玉如何?她有没有事?!”

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让帐内众将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韩啸眉头一皱,沉声道:“陵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裴同知遇刺乃朝廷大事,自有朝廷处置。你如此关心那位沈博士?”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带着审视。韩少云也看向弟弟,眼中带着一丝了然与询问。

韩少陵被父亲看得有些心虚,但担忧压过了一切,他梗着脖子道:

“父亲!裴子瑜是我好友,沈……沈博士于公于私也都与我有旧,她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等凶险,我问问怎么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但微微发红的耳根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韩啸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儿子那点别扭心思?他冷哼一声:

“弱女子?能献祥瑞、得陛下亲赐官身、还敢跟着裴琰跑去安澜那等混乱之地推广种植的女子,会是什么寻常弱女子?我看你……”

“父亲,”

韩少云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

“陵儿也是关心则乱。不过信上既说沈博士无恙,且有谢公子护卫,想必应无大碍。

当务之急,是边境这些南蛮斥候越来越猖獗,需得尽快拿出应对之策。”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军务,同时也替弟弟解了围。

韩啸瞪了韩少陵一眼,不再深究,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沙盘上。

韩少陵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兄长一眼,但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云州平溪县。

【裴琰那家伙都会遇刺,平溪县难道就真的安全?谢君衍再厉害,也有疏忽的时候……那丫头看着精明,有时候又傻大胆……】

他越想越不放心,看着自己还吊着的手臂,更是烦躁。

【不行!等这次打退了南蛮子的骚扰,老子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非得去平溪县亲眼看看不可!】

他握紧了拳头,少年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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