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幸存的人摸不着头脑。
纷纷将目光投向张辛柔,不知她要做什么。
只有吴谦心中稳的一批,丝毫不担心张辛柔会出问题。
开什么玩笑,见识过自己的凌厉手段,这时候要是还想反水,那就纯纯是脑子进水了。
张辛柔面色沉静,颇有一种舍生取义的气势。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辛柔沉声说道,
“我和张戊峒来挡住吴谦,受伤的人你们快走!”
剩下的人,都是吴谦手下留情,所以张辛柔很确定吴谦不会阻拦。
只要这些人离开,她就不再有顾虑。
而张戊峒,做为地位最高的长老,是张甲余的心腹,更是一直针对吴谦的人。
留下他,也算是张辛柔给吴谦的回报。
张甲余一死,说不定张戊峒自己都想做家主,自己若是掌管家族,一定不会心悦诚服。
留着只会是麻烦,不如趁此机会一了百了。
听到张辛柔的话,有人欢喜有人愁。
能走的人顿时心生感激,看着张辛柔就像看到了女神,恨不得跪下磕头拜谢。
而张戊峒,一听要留下阻挡吴谦,心中差点骂娘。
暗道你们兄妹的事,非拉着我做陪葬做什么!
可现在家主还悬在半空,他也不能不答应,只能黑着脸默不作声。
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吴谦则把戏做足,见张辛柔出来,便一跃而起飞向张甲余。
作状拼尽全力,也要留下张甲余同归于尽,给张辛柔留出充分的救人时间。
反正那些人都受了重伤,现在放出去也没有战力,不会对战局产生影响。
在别人看起来,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但张甲余心里清楚,自己在吴谦手里,就像被耍猴一样。
无论他如何拼命,都无法撼动吴谦分毫,被死死逼在屋角有限的空间,动弹不得。
彻底打消了他一起走的念头。
想要说话表达不满时,吴谦便会立即加压,让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在安静的氛围中,张辛柔开启铜镜,指挥众人迅速离开。
最后,张戊峒想装傻充愣,混入其中时,又立即关闭了通道。
此时张戊峒已经确定,此战已无力回天。
以吴谦刚刚表现出的实力,家主暴毙只是时间问题,哪还愿意留下等死。
见张辛柔断其后路,张戊峒瞪着她,终于露出人性最光辉的一面,狠声说道,
“你非盯着我干什么,趁家主缠住吴谦,有机会还不快走!”
这些话,同样被张甲余听到,当即大骂道,
“张戊峒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种时候竟然要背弃老夫,你还是人么!”
说来也神奇,其他话一句说不出口,说这些话的时候,吴谦却没有干涉,任他骂了个痛快。
家主虽然大势已去,但毕竟人还没死,余威尚在。
张戊峒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对张辛柔恶语相向,希望能逼她打开镜面,让自己离开。
“你们兄妹俩谁愿意死谁死,非要拉上我干什么,张家不可一日无主,难道非要都死绝吗!”
生死存亡之际,再也没有任何仁义。
此言一出,张戊峒不光要独善其身,还暴露出觊觎家主之位。
张家旁系诸多,张甲余一支嫡传外,张戊峒便是嫡传外最大的一支脉系。
若张甲余张辛柔同时身死,张友贵又被关在宫中,张戊峒确实能顺理成章接下家主之位。
虽然张甲余还有个二公子,在外云游历练,但等人回来,早已无法改变大局。
只要张戊峒能平息宫里的怒火,家主之位唾手可得,他不心动就怪了。
可希望就在眼前,张辛柔却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回应道,
“家主之位,你不配。”
“我不配你配!”张戊峒反唇相讥。
张辛柔出乎意料的点点头道,“我配。”
“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嫡传血脉,其他的等会你就知道了。”
张辛柔不急不躁,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提前开始适应家主状态。
见自己还没死,俩人就开始抢位置了,张甲余又气又急。
但大敌当前,张甲余要是想活,还不敢彻底把人得罪苦。
留俩人帮手,还有一丝生机,他们要是走了,自己就真没希望了!
“都闭嘴!”
“我还没死呢,张家用不着你们操心!”
“不过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元婴境太监,连我都杀不了,你们有什么好怕,还不来助我!”
说话时,张甲余留了个心眼,故意把吴谦说成元婴境,以免把人直接吓跑。
其实他认为,吴谦最少得是凝神境。
而之所以没杀自己,刚开始是吴谦一直在分心,但后来吴谦与他单挑,有机会也没下死手,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听了张甲余的话,张戊峒大为意动,主要是张辛柔不放他走,不意动也没办法。
可张辛柔却露出一抹冷笑。
张甲余这一招连哄带骗,是他的善用手段,光进来这一会,就用了不下三四次。
对此,张辛柔很是不屑,当即无情拆穿道,
“错了,不是元婴境,是炼神境!”
“什么!”
一语落地,传来张戊峒和张甲余的惊呼声。
张戊峒瞬间战意全无,愣愣的看着吴谦,大脑一片空白。
张甲余震惊之余,却生出疑惑,“你怎么知道吴谦境界,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骗我!”
“当然是咱家告诉她的!”
吴谦此时突然停手,如天使降临般,缓缓落到张辛柔身边。
主动权在他手里,想打就打,想停就停。
张辛柔此时来到吴谦身侧,终于表明了身份。
“这就是我凭什么能做家主!”
既然张辛柔有心仗势欺人,吴谦自然要大力配合。
当即便探手搂住张辛柔细嫩的腰肢,斜眼看着张戊峒,傲然道,
“是啊,怎么滴,有什么意见么?”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搂着,张辛柔面色一紧。
但当着二人的面,为了证明自己的底气,又不能把吴谦推开,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感受着腰间的异样,且还有向下游走的趋势,张辛柔立马按住吴谦的手。
看在张戊峒和张甲余眼中,这就像是,张辛柔反过来握住吴谦的手,显得格外亲密。
张甲余从高空坠落,愣愣看着这对狗男女,眼中满是仇恨。
特别是看向张辛柔时,恨不得把她直接看死,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