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让女人从了他时,大概率在耍流氓。
往往成功率不高。
若女子让男子从了她,就算在耍流氓,但成功率也会高的惊人。
可一个女人劝男人从了另一个女人……
这个情况,吴谦还没碰上过,第一个感觉,就是有点憋屈。
“我也有今天?”
吴谦纳闷的想着,耳边传来隆兮瓮悉心的劝导。
“娘娘肤白貌美,双腿宜人,你若是看过全貌,肯定也会兽性大发!”
这个也字用的好……
她倒是了解自己!
吴谦听的两眼放光,差点不用看就兽性大发。
为了能为柳家减轻负担,竟连自己的姘头都豁出去了,吴谦不得不佩服隆兮瓮的忠心。
同时心里明白,若不是血誓制约隆兮瓮,恐怕早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柳双乔,逼也会逼他服软。
但为了保持住立场,吴谦艰难的忍住了冲动,一旦发生关系,他就很难只站在闵凤离的角度上,看待柳双乔了。
“你把咱家当什么人了!”
吴谦是什么人,隆兮瓮很清楚,见无论怎么说都不同意,不由生出疑惑。
“你在怕什么?”
眼看就要到殿外,吴谦也不再隐瞒,实话实说道,
“我怕被关地牢里当奴隶!”
隆兮瓮立马明白过来,吴谦是被柳双乔今天的举动吓到,怕过度开采,强制开采。
待要解释,却已走出殿外,隆兮瓮只能先暂且按下,匆匆留下一句以后再说。
然后便让宫女送吴谦出去。
吴谦松了口气,若是再多劝两句,以他的意志力,怕是很难不从。
没办法,谁让他决心本就不坚定,就算不劝都梦见柳双乔……
脱离险境后,吴谦便回到药膳房,静静等候司礼监消息。
果然如柳双乔所说,第二天刚吃完饭,一个司礼监太监便来到药膳房传信。
告诉吴谦被委以重任,作为谏客助禁卫军出宫办案,让吴谦即日到禁卫报到。
在吴厚的见证下,吴谦欣然领命,然后亲自送小太监离开药膳房。
回来后便被吴厚叫到屋内。
这回司礼监并未提前通知吴厚,所以在他看来,就是突然认命。
而且又是尚膳监瘫痪的关键时刻,理应不该这么快批复。
吴厚不知其中关键,以为又是闽侯迢在捣鬼,便问吴谦道,
“禁卫为何又要让你去?”
吴谦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努力,闵凤离柳双乔的成全。
只能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
吴厚眉头紧皱,“你这段时间又惹过禁卫军没有?”
吴谦想起曾痛扁郭老四,刚好拿此作为借口。
“我打过郭老四,不知道算不算惹。”
这件事情,吴厚也曾得到消息,不过是很多天之前的事情。
一直没有动静,他还以为已经过去。
如今再被吴谦提起,他只能认为与此有关,禁卫军只是隐忍不发,慢慢做局报复吴谦。
“这么说,此次出宫还是禁卫军的手段。”
他能这么想,吴谦当然高兴,省的自己再想办法解释了。
闻言轻松的说道,“吴老想这些干啥,你又帮不了我,说的再多不还得出宫。”
有上次被迫出宫的经历,根本不容吴厚反驳,只能无奈说道,
“上回不是咱家不想帮你,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皇上都下谕了,当然无法改变。”
“不过这回不一样,司礼监刚答应,禁卫还来不及提交出宫名单,咱家这就去想办法让他们换个人!”
吴谦吓了一跳,自己好不容易才弄成的局,哪能容吴厚捣乱,连忙说道,“万万不可!”
吴厚面露疑惑,不明白吴谦什么意思。
“为何不可,你不是不愿出宫么?”
吴谦干咳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上次是不愿意,不过这回又没啥必须完成的目标,跟着跑一趟的事而已,吴老用不着那么麻烦。”
吴厚却不这么认为,沉声提醒道,
“虽没说必须结案,但这次查的可是张家,此行之凶险要远超上次找还阳草!”
吴谦才不怕什么张家,不是张家他还不稀的去呢。
但这些哪能表现出来,吴谦装作垂头丧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危险也不能不去啊,大不了我小心点,不惹他们就行了。”
吴厚唉了一声,语带责备道,“当时就让你别提张家,你非不听,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让咱家说你什么好!”
吴谦喟然一天,义无反顾道,“吴老不要再为此费心,我酿的苦果我自己吃,刀山火海我自己闯!”
说完一跺脚,如壮士一去般,决绝的离开房间。
吴谦走后,吴厚陷入沉思。
他认为吴谦是怕他为难,所以才不让他去想办法。
可吴谦越懂事,吴厚越觉得难安。
再加上以往几次危机,自己确实没帮上什么忙,更觉得愧疚。
当即便决定为吴谦分忧。
就像他刚刚所说,如今司礼监刚批准,应该还没传到皇上那。
只要自己先一步奏请皇命,便能改变结果。
没错,为了吴谦,这次吴厚终于要动真本事了。
他要直接找皇上,因为他觉得吴谦昨天的表现,应该能达到皇上满意。
自己舍出去老脸求情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吴厚从胸前取出一张空白信纸,然后用灵力在上边写下字迹。
片刻之后,字迹便神奇的缓缓消失,信纸再次变成空白。
这就是他和皇上独有的联络方式,上次吴谦面圣的巧合,也是借此手段提前议定。
信已送出,剩下的就是等回信了。
吴厚捏着信纸在屋中来回踱步。
他和皇上这层关系,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为了吴谦,却甘心动用。
没办法,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老实了,他实在不忍看着他折在大家族手里。
张家可不是普通宗门可比,这种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就算是吴厚自己,也有几分畏惧。
这种庞然大物,平时避还来不及,敢跟着禁卫军去查案?
这种主动招惹,与找死有何区别?
不止自己怕,吴厚相信闽侯迢也会怕,只不过闽侯迢身处漩涡中心,怕也没办法。
就在吴厚焦急不已时,手上信纸缓缓出现新的字迹。
只见上边写着:
吴谦此去,甚合朕意。
志在千里,小骥伏枥。
看着像诗又不像诗的文学作品,吴厚陷入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