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巷的木制楼梯,狭窄却精致。
扶手上,雕满活色生香的各式美人,姿态妖娆,活灵活现。
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是心旷神怡,手从上边轻轻滑过,仿佛触摸不同的女子。
感受到座下传来手掌的温度,花姨更加扭捏,愣是把几息就能走完的路程,走出半柱香的时间。
吴谦被扭的通体发烫,仿佛小腹中的烈火,把他彻底点着,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
花姨不堪忍受,连呼吸都变的急促,在狭小的楼梯上声音格外清晰。
最终,花姨不得不加快脚步,带着吴谦冲向房间。
“月花魁呢?”
进入房门前,吴谦用仅剩的理智,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走后,她就不再做花魁,天天把自己关在密室,专心修炼,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花姨头也不回的急促说道。
屋内温馨典雅,正对着房门是一张四方妆台,桌上摆放着椭圆铜镜,镜面如洗,倒映出两个焦急的身影。
得到答案后,吴谦再也抑制不住被撩拨的心境,不等花姨回身,便推着她径直向前。
两个错乱的脚步,直到撞上妆台,才戛然而止。
将人直接按趴到桌面,吴谦连宽衣都等不及,便掀开裙摆……
一切都已蓄势待发,吴谦青筋直爆,正准备一探究竟,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咳嗽声。
“咳咳——”
如鬼魅般毫无征兆,似魔鬼般死缠烂打!
这个声音太踏马熟悉,只是没想到出了宫还阴魂不散。
吴谦大吃一惊,吓的他立马偃旗息鼓,差点当场露馅。
也不知道落没落下毛病。
吴谦哪还有心思再作妖,换句话说,以现在这个受惊的状态,想再受惊也支棱不起来了!
花姨并不知咳嗽的来源,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吴谦只能说当下有点麻烦,等会再续上香火。
花姨回头时,刚好看到萎靡的样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公子不会不好使了吧?”
“你就当不好使吧,晚上帮我治治,看能不能好……”
吴谦黑着脸,他也不知道坐没坐病根,前世听说不少被吓坏的,只能希望没那么倒霉。
将花姨送走后,屋内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太监要洁身自好,不能沉迷于女色。”
“你要记住,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一位年过耄耋的枯瘦老人,佝偻着身子,缓缓走进屋内,语重心长的劝诫着年轻人。
吴谦先把门关好,回身看着身穿便装的吴厚,没好气的说道,
“总管大人,您能不能懂点事,这里是青楼,你又是不近女色,又是影响拔刀的,还让不让别人玩了!”
吴厚一愣,点头道,“是咱家大意了,不过话糙理不糙,这是为你好。”
“你不糙我糙,我愿意糙,我喜欢糙,行了吧。”
吴谦沉着脸,对被打断雅兴,依旧耿耿于怀。
“吴老怎么在这?”
“当然是找你!”
“那吴老怎么知道我在这?”
“呵呵……”
吴厚淡淡一笑,睿智的说道,“你很难找么?哪娘们多,在哪等着你就行了。”
“咱家走遍京都青楼,唯独这间无衣巷姑娘最靓,倌人最多,便料定你肯定会来!”
吴谦倒抽一口凉气,这老登看的还真踏马准!
同时又心中生出警惕,这也算是自己的弱点了,若被敌人掌握,想要堵截暗算的话,简直是一堵一个准!
“以后得注意点了!”
经过简单的交谈,吴谦才知道,原来吴厚已经等了有足足两日,每天都待在大堂,观察着每一个来往的客人。
期间曾有两次,因不点姑娘还占着座位,差点被龟奴撵走,他都巍然不动。
本想以实力耍无赖,却惹来花姨以实力威胁。
最后还是多付了双倍的价钱,才免去被抬出去的厄运。
听了吴厚的遭遇,吴谦唏嘘不已。
一个老太监,在青楼一待就是两天,其中艰辛不言自明,实不足与外人道!
“吴老辛苦了!”
吴谦由衷说道,转而又生出好奇,“您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
吴厚等的就是这一刻,闻言也不回答,探手入怀,拿出一方精致木匣,重重砸在花姨趴过的妆台上。
发出「嘭」的一声。
然后静静盯住吴谦,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吴谦被这番操作整懵了,心想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这老登在青楼,砸出核弹的气势来。
总不会是……角先生吧……
在吴厚的眼神授意下,吴谦缓缓打开木匣,淡淡清香飘然而出。
一株指头大小的红色小花,静静躺在匣中,下面还铺着金黄色绸缎,精致无比。
随着木匣开启的时间增长,香气也越发浓郁,清淡中暗藏香甜之气。
吸入胸中,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精力旺盛,小腹间一团热意袅袅升起,刺激着体内每一个细胞,逐渐走向沸腾。
吴谦大惊失色,张大了嘴巴,指着花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是……”
吴厚笑而不语,对吴谦的反应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种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感觉!
让这小子知道咱家的厉害,才能心悦诚服。
“这是……催情的草药???”
吴谦通过闻香后的体感反应,终于把推测的结果说完。
吴厚笑容戛然而止,拳头紧紧握起,几度挣扎下终于忍无可忍,照着吴谦脑袋抡了过去。
一边打,一边咬着牙狠声说道,
“还阳草!还阳草!这就是你他娘要找的还阳草!”
“催情!催情!一个太监一天到晚催你大爷的情!”
曾经多少次,吴厚都有想打人的冲动,但最终都强忍着怒火,对年轻人以劝导为主。
但今天,不打不足以平咱家愤。
自己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太监,他竟然认为自己会有催情之物,这不是寒颤人么!
吴谦一时不备,被打的眼冒金星,连忙双手抱头求饶道,
“误会了总管大人,我还以为你找不到还阳草呢!”
“我找不到你能找到?你能找到你倒是去找是!扎青楼里干老鸨子算什么本事!”
吴厚越骂越气,把这两天在青楼积攒的邪火,全发泄了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