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离不开谁,莫名的南书羽就不想管这几个小辈的事情了,和老执刃和几个长老说了几句话,南书羽喝了口茶就离开了,他在或不在都不重要。
宫子羽还在和他爹说话,他已经说了他不会娶亲,被骂的也习惯了,路上他听到了那些流言,父亲竟然真的想把那些新娘都处理了,他不忍心,明明里面也有无辜的人。
宫子羽被骂的抬不起头,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晚上他会尽量救出新娘的,舅舅应该也不喜欢看那些脆弱的美人化为黄土的吧,他会用什么眼神看他呢,会赞赏或者夸奖吗?
为什么他的眼里只装着那个小毒物,从来不会关心他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也不关心他的功课有没有做,但对宫远徵会训斥,会纵容。
他真的很讨厌,明明他们才该是最亲近的人,明明幼时不是这样的,对方会抱着他,会给他糖吃,会带着他去看雪,还教过他不要动情,那些难道只是他的梦吗?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他的母亲好像不喜欢看到他,在他印象里,那个美丽的女人从没对他笑过,也没有对父亲笑过,父亲不年轻了,也许是讨厌父亲,所以也讨厌他吗?
那南书羽呢,他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呢,是憎恶还是爱屋及乌。
他一直在想,他在乎那个人,快成了他的执念,他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在寻找存在感。
他在抢存在感,只是他做什么都是错的,父亲嫌弃他不成气候,他的兄长,弟弟,对他感情也一般般,姐姐还不错。
算是失败吗?
他拼命想抓住的感情好像一直都抓不住,是因为他这张脸太不讨喜了吗?
新娘们还没露面就被人围起来了,她们慌乱,惊慌,乱了阵脚。
宫远徵没跟上南书羽的脚步,因为宫子羽拦住他,他现在自认为上位了,看宫子羽也有了几分怜悯。
以后他们各论各的关系,对方愿意也可以叫他名字,当然同样喊声舅舅也行,他叫声哥哥也行。
地位不一样了,感官都不同了,反正南书羽也没什么亲人了,就宫子羽一个,南书羽不时关照宫子羽,他以前是看他不顺眼,不过昨夜后,他就自认为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他会对宫子羽好的,看他一天天不干正事,也是恨铁不成钢。
“弟弟,你离南书羽远点,你不用总是和我抢他,你抢不过的。”
宫远徵看着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的宫子羽,他长的比他高点,天生风流的长相,还真是和他母亲一点都不像,也和南书羽没一点像的。
自大幼稚的家伙,真是不明白真相啊,“哥哥,你喜欢听到这个称呼吗?”
宫远徵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深意没人能看懂。
“烟花之地遇到个红颜知己了吗?那地方的酒好喝吗?”
宫子羽后退几步,他知道多少,那南书羽知道了吗,他会失望讨厌的吧,他爱干净。
“你胡说什么,我没做过。”
宫远徵也不知道信了没信,只是随意点点头。
上下打量他,总觉得那眼神还有几分慈爱,真是有点让人浑身不舒服,他这是突然抽什么疯。
“宫子羽,你该长大了,今晚我应该不会在地牢看到你吧。”
宫远徵好像轻易就看透了他的想法,他这么一说,他还非要去了。
“宫远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宫子羽说了一句狠话,擦着他的肩膀走了。
宫远徵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人,该说不说,他们真的不像啊,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那个人了,他真的很喜欢那种对他爱搭不理,对他又特殊的那个人。
真是奇妙的缘分,宫子羽该庆幸他是那个人的外甥,不然他可真是很想让他吃点苦的。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轻咬了一下,快控制不住自己那些邪恶的想法了,就是怕美人受不住,他和之前没多大变化呢,还是让人一眼看到就想霸占他的全部目光呢,就是总有些讨厌鬼上赶着围绕在他的身边。
宫远徵罕见的换了一身衣裳,翻了一下自己研制的毒药,随便装了几包放在身上。
南书羽有些意外今日宫远徵的乖巧,只是陪他吃了顿晚饭,看他睡下就走了,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南书羽才睁开眼睛,去哪里了呢,是有自己的秘密了吗,还是心情不好又去收拾人了。
宫子羽把那些新娘都放了,宫远徵竟然没来,是故意的吧。
一开始还算正常,只是想不到会突发变故,有个新娘在往另外一处逃走,怪了也是。
宫子羽把人拦下,不过这女子好像喜欢反驳别人。
宫子羽懒得和她多说什么,只是把人拽到了暗道处,他做的会是正确的。
只是想不到宫远徵会在这个时候来,飞檐走壁的,一人抬头,一人低头笑着。
“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
宫子羽淡定回答他,“我是奉少主的命令行事。”
宫远徵才不信他鬼扯的话,“你是假传命令还是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宫远徵飞身而下,顺势扔下了毒烟,哎,非要逼他这么做。
宫子羽一团火正要发出来,他真是受够了宫远徵的自作主张,张狂霸道。
两人打成一团,宫子羽解释只是做局,想要引出无锋刺客,宫远徵只是说那就陪他演的更逼真些。
没想到一个新娘刺客趁机靠近宫子羽,挟持了他,只是她明显就是个弱的,很轻易就被打伤,抓起来了。
新娘已经被用了死刑,面色苍白,看着挺可怜的,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嘴也很严,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还是给她个痛快好了,宫远徵觉得自己真的挺善良的。
动静太大了,南书羽也过来看了一下,还真是一场闹剧。
看到宫子羽受了轻伤,南书羽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留,就去了地牢。
他走的很慢,这里很冷,味道很难闻,阴冷潮湿,南书羽抿嘴,看到了前方的亮光。
宫远徵好像在笑,笑的很邪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