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羽返回伴曦院后,又去找东方晨曦练习阴阳双生剑,两个人因为阴阳合道诀的修炼,心意越来越相通,此时的阴阳双生剑在两人手里施展出来,已经达到了的达成的水准,这套由陆惊羽在玲珑宝塔内寻到的武技,不知品阶,目前在两人的全力施展下,杀伤力已经相当惊人,陆惊羽感觉已经隐隐超越了雷劫九式的杀伤力。
两人不知疲倦,不知修炼了多久,心意越来越相通。
夕阳已经西下时,两人终于是停了下来,东方晨曦和陆惊羽两人做到石桌旁,东方晨曦为陆惊羽沏了一杯灵茶,两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两人聊到了整个炎夏大陆的格局。东方晨曦指尖轻点石桌,淡金色灵力勾勒出大陆舆图,“咱们脚下的这片大陆,叫做炎夏大陆,共分五域。”
在东方晨曦的讲述下,陆惊羽渐渐对五域格局有了部分了解。
东方晨曦的灵力舆图上,东域的轮廓最先亮起,恰好对应着陆惊羽熟悉的方向:“我们如今所在的,正是东域的大夏国 —— 这片土地最特别的,便是‘崇体’之风。街上随处可见炼体坊市,淬骨丹、锻体散这类炼体丹药常年供不应求,就连灵植也多是铁叶花、磐石根这种能强化筋骨的品类。”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东域的天地元气比中洲淡了许多,想靠吸收灵气突破境界,反倒比其他域难些。像你出身的大夏国,在东域只能算‘低等国家’—— 这样的国家,东域足足有两百多个,往上还有百余个中等国家,以及十几个能统御一方的高等帝国,比如掌控东域东北部灵矿的炎武帝国。”
舆图西侧随即亮起,戈壁与丹霞的纹理在灵力中格外清晰:“西荒倒是和东域截然相反,遍地是赤红戈壁与丹霞山,地下藏着数不清的火属性矿脉,炼火属性丹药的赤焰砂、熔岩石,十成有七成出自这里。”
“只是那里凶险得很。” 东方晨曦语气微沉,“火脉滋养出的野兽成群,赤焰蜥能喷三尺火舌,熔岩兽的鳞甲连寻常精铁剑都戳不穿,寻常丹师去采药材,少不得要带三五个护卫。”
她指尖划过舆图其余区域:“南沼还是老样子,瘴雾裹着湿地,毒草和解毒灵药共生,没避瘴符进去就是送死;北凛的冰原里,寒髓花只长在万年冰缝里,想采得先扛住零下几百度的酷寒;至于中洲…… 那是寰宇丹盟总坛的所在,也是整个大陆灵气最浓的地方。”
“方才说的寰宇丹盟,便是丹师工会的正式名称。” 东方晨曦的声音多了几分郑重,“它的分会遍布五域每片有人烟的地方 —— 东域的大夏国都城有分会,西荒的熔岩城有分会,就连北凛的冰原驿站旁,都有丹盟的临时据点。”
陆惊羽皱眉:“那丹师工会的影响力应该是很大的了?”
“何止。” 东方晨曦轻笑,“丹盟掌控着整个大陆七成以上的高阶丹方,以及五成以上的稀缺药材。大夏国这样的低等国家,每年要拿国库三成的灵石或者天材地宝向丹盟兑换各种丹药;就连咱们苍龙学院,有些地方也是受制于丹师工会。”
她指了指舆图中心的金色光点:“更别说丹王秘境 —— 那秘境本就是丹盟历代丹王开辟的,所有权归丹盟所有。想进秘境?先得去丹盟分会进行三品丹师认证,没有丹盟发的鎏金徽章,就算你能闯过秘境外围的迷雾,也没有资格进入。”
陆惊羽听完寰宇丹盟的影响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可它凭什么能聚起这么多力量?单靠卖丹药,未必能让各国宗门都低头吧?”
东方晨曦指尖在灵力舆图上轻点,丹盟分会的光点瞬间连成细密的网:“关键就在‘丹师认证’这一步 —— 你以为认证只是考炼药术?其实是丹盟筛选天才的筛子。”
她屈起手指细数:“三品丹师考核时,除了成丹率,长老们还会暗中观察两点:一是对丹火的掌控力,二是对药材药性的敏感度。若是发现年纪轻轻就有这两样天赋的,考核结束当天,分会执事就会递出‘丹盟核心弟子帖’—— 不仅能进中洲总坛的丹道学院深造,还能领工会给出的补贴。”
“那自然有很多人挤破头也要进丹盟了?”陆惊羽追问。
“东域去年三品认证,三百个考生里只选了七个核心弟子。” 东方晨曦笑了笑,“这些天才进了丹盟,背后的家族、宗门自然会主动交好 —— 比如去年东域入选的一个少年,出身中等国家的林家,林家为了让他在丹盟站稳脚跟,直接把自家三座灵植园捐给了东域分会。你看,天才进来了,资源不就跟着来了?”
她又补充道:“更别说炼丹师本身的身份 —— 哪个势力不需要丹师?大夏国的将军要淬体丹强兵,苍龙学院的长老要聚元丹突破,就连西荒的部落首领,也得求丹师炼解毒丹。这些人欠了丹盟人情,往后丹盟要采灵矿、建分会,谁会阻拦?久而久之,天材地宝自然都往丹盟流。”
陆惊羽忽然皱眉:“势力这么大,就不怕它争权夺利?”
“这正是丹盟最聪明的地方 —— 它立了‘三不铁则’。” 东方晨曦的语气沉了几分,“一不插手各国皇位之争,二不参与宗门地盘抢夺,三不炼制用于大规模厮杀的‘战丹’。去年东域的炎武帝国想求丹盟炼‘焚天丹’,用来打隔壁的风岚国,结果被丹盟总坛直接拒了,还罚炎武帝国三年不得买高阶丹药。”
她指了指舆图上中洲总坛的位置:“丹盟总坛有个‘仲裁堂’,五域分会的执事都是轮流任职,从不许某国、某宗门的人长期掌权。就连分会收药材、卖丹药,价格都是总坛统一定的,不偏袒任何一方。你想,若是丹盟偏帮谁,其他势力肯定会联合起来对付它 —— 保持中立,才是它能安安稳稳站几百年的根基。”
喝了一口灵茶,东方晨曦继续说道:“当然,我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学院的藏经阁内还记录有妖族、兽族、海族,还有禁地、十万大山、秘境等等,不知凡几。”
陆惊羽望着东方晨曦指尖残留的微光,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慢慢传过去。
“晨曦,” 他的声音比往常沉了几分,眼底映着竹院的暮色,也映着她的身影,“方才听你说东域之外有西荒的丹霞火脉,有南沼的瘴雾秘境,还有北凛的万年冰原…… 我忽然觉得,困在大夏国,眼界实在太窄了。”
东方晨曦耳尖悄悄泛红,指尖却反扣住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两人交握的手腕。她抬眸望他,眼底带着浅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陆惊羽握紧她的手,语气里满是笃定,“世界这么大,光知道五域格局还不够 —— 我们得亲自去走一遍。咱们不仅要把炼体、丹道的路子走通,还要一起问鼎巅峰:去西荒看熔岩兽踏过火脉,去南沼寻能解百毒的瘴灵花,去北凛的冰缝里采寒髓莲,到中洲的寰宇丹盟总坛,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从东域走出来的修士,也能站上大陆的顶端。”
风穿过青竹,沙沙声裹着灵茶的清香漫过来。东方晨曦望着他眼底的光,轻轻点头,指尖又紧了紧:“好。不过你得记住,问鼎巅峰的路上,可不能落下炼体 —— 毕竟往后闯秘境,还得靠你扛住那些凶兽呢。”
陆惊羽笑了起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起过着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