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在李微儿温柔侍奉下完成了洗漱后,便将李微儿搂入了怀中,二人一同躺在了床上歇息。
李微儿此时则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问道:“官人,您这段时间一定压力很大吧?今晚就让妾身好好服侍您吧!。”
说罢,李微儿便大着胆子主动贴近了李琛,但动作青涩生疏,只是在他身上轻蹭,不难看出她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但此时李薇儿的举动却瞬间点燃了李琛的欲火,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李微儿,他自然不会推辞。
这一夜,李微儿不再如初次破身那般只觉的痛苦,而是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
翌日一早
李琛从自家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李薇儿听见屋内动静,连忙从外间端了盆温水进来。
“薇儿,现在什么时辰了?”李琛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官人,你醒了?”李薇儿将水盆搁在架上,转身答道,脸上带着几分羞赧,“现在都已经日晒三竿了,我看你睡得正沉,实在不忍心叫醒你。”
“哦?我竟睡了这么久?”李琛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为自己找补,“还是家里的床舒服,不知不觉就贪睡了。”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清楚,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下,此刻能爬起来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李琛下床后没有让李薇儿服侍,自己拿起毛巾洗了把脸,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往日在军营里和护卫队的兄弟们一同训练,天不亮就得起身,如今回到家,反倒起得这么晚了。
“官人,饭菜我这就去让人热一下。”李薇儿说着,便唤上春桃往厨房走去。
李琛用过午饭,径直去了书房。
他打算把这段时间的各种信息梳理总结一番,顺便好好盘算一下,自己接下来的造反之路该如何发展。
李琛走在书房的路上,便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轻飘,当即便决定,从明天起多吃些枸杞,戒色是不可能戒色的。
刚走进书房没片刻,李荣轩便进来禀报:“黑市的主人约您,今晚亥时在惠山寺见面。”
“哦?倒是比预想中快,看来他是真想跟我见这一面。”李琛挑了挑眉。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李荣轩应声,躬身退出了书房。
“李顺。”
“官人有何吩咐?”
“你从这次带回李家村的护卫里,挑十名身手最出色的,今晚亥时随我去见个人。”
“官人,今晚兄弟们要穿戴盔甲吗?”
“带上,有备无患。”
虽说李琛觉得今晚与黑市主人会面未必是坏事,反倒可能有意外收获,但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做些准备总归没错。
但李琛今晚的准备,确实是多此一举了。
与此同时,无锡城西的惠山山麓(今惠山古镇外沿),无锡最大的黑市正藏于这片山林之中。
白天,此地是无锡城最大的寺庙——惠山寺的所在之处。
由于惠山寺每日都有大批香客前来烧香拜佛,无锡城的商贩们瞅准商机,早早在寺庙外围摆摊设点。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热闹非凡的庙会。
可到了晚上,画风一转,各路牛鬼蛇神便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在黑市主人的安排下,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摆摊区域,在这里几乎能买到任何东西,主打一个“不合法”——全是朝廷禁售之物。
此地能发展成黑市,一来得益于惠山寺密集的香客,为夜间交易做了极好的掩护;二来周边山林起伏,便于设置了望哨岗,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提前预警,让黑市交易轻易避开官府搜查。
因此,天亮之前,这里俨然成了大元朝廷管不着的法外之地。
此时,黑市之主阿卜杜勒·哈桑,也正在此地。
他并没有如李琛所猜测的那样,准备着一场“黑吃黑”的火拼,反而精心筹备了一大批精铁、硝石等物资——这些,正是李琛近期急切求购的东西。
甚至连盔甲兵械,都精心准备了一些样品,打算带给今晚这位大主顾过目。
阿卜杜勒·哈桑,单听名字便知是位色目人。
众所周知,色目人是大元境内最擅长经商的群体,足迹遍布各地,做起买卖来却也最不拘泥于规矩,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事情都敢做,根本没有底线可言。
自元朝世祖忽必烈将国家财政大权交付给色目人阿合马掌管后,阿合马通过垄断税收、推行“扑买”制度(即包税权拍卖),为元朝大肆聚敛财富。
在此过程中,色目人凭借手中的政治与经济特权迅速崛起,逐渐成为元朝实力最为雄厚的商人群体。
元代色目商人的足迹遍布整个亚欧大陆,构建起横跨东西方的庞大贸易网络。
他们不仅充当着沟通中西方文明与商业往来的桥梁,更凭借广泛的商业版图与雄厚资本,在国内外贸易体系中牢牢占据核心地位。
此时阿卜杜勒·哈桑的仆人见自家主人对今晚的会面如此上心,忍不住问道:“主人,依我看,他们多半只是些见不得光的水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阿卜杜勒·哈桑眯起眼睛看向发问的仆人古尔班,沉声道:“古尔班,你跟着我在这黑市经营也有两年了,就没看出些门道?”
古尔班闻言低头沉思良久,却始终没琢磨出端倪,索性抬头直问:“主人,这伙人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有,而且问题不小。”阿卜杜勒·哈桑指尖轻叩桌面,“你想想这两个月来,他们买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是铁器、硫磺、硝石这类违禁品罢了。”古尔班不解,“太湖里的水匪也常来采买这些,看着没什么差别啊。”
“少量采买自然不足为奇,但这两个月,他们光是买这些东西就花了四千多两银子——这还不够说明问题?”阿卜杜勒·哈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算算,他们买的那些铁器,若是用来打造长矛刀具,足够武装五六千人的队伍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况且买那么多硝石、硫磺做什么?依我看,这伙人手里定然有火器。寻常水匪哪有这般手笔?”
“依我推测,他们绝非普通水匪,更像是一群图谋大事的反贼。就算还没正式扯旗,恐怕也藏不了多久了,不然不会在短短一两个月里,急着囤积这么多战略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