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艾欧里亚没有停手,他落地后立刻转身,将全身的小宇宙都注入右拳,金色的闪电在他的拳头上形成了一头咆哮的雄狮虚影。“等离子光速拳!”无数道金色的闪电同时射出,如一张巨大的光网,将黑暗公牛的全身笼罩。尤里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短剑掷了出去——短剑带着青涩的光芒,精准地刺入了黑暗公牛断裂牛角的伤口处,如同在黑暗中钉入了一颗光的钉子。
两道光芒在黑暗公牛的身躯里交汇,金色的炽热与青涩的坚韧相互融合,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暗公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开始一点点消散,黑色的雾气在光芒中被不断净化,化作点点星光。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时,阳光终于穿透了云层,洒满了整个神殿前的广场。
艾欧里亚喘着气,圣衣上的光芒渐渐收敛。他走到尤里身边,看着少年瘫坐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一脸灿烂。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金色的影子与青涩的影子再次交叠,这一次,不再是紧绷的防线,而是胜利后相互支撑的温暖。
硝烟还在竞技场的石柱间缭绕,带着金属灼烧后的焦苦味,黏腻地附在每个人的铠甲上。艾欧里亚收回挥向暗影的右拳,拳套边缘的金色纹路仍在微微发烫,方才那道被击碎的黑暗能量,余波还在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滋滋作响。他转过身时,正看见尤里半跪在碎石堆上,左臂的护腕已经断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手肘蔓延到小臂,鲜血浸透了染尘的衣料,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殷红水洼。
“做得好,尤里。”艾欧里亚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些,带着战斗后未散的沙哑,却像暖流般淌过少年紧绷的神经。他大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尤里的上臂,动作沉稳却小心,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少年原本还在咬牙强撑,被这股力量拉起身时,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松弛,抬头时,额前汗湿的碎发下,一双眼睛还亮得惊人——那是没被疲惫压垮的锐气,是刚在黑暗中劈开一条生路的光芒。
艾欧里亚的目光越过尤里的肩膀,望向竞技场入口的方向。几道熟悉的金色身影正从烟尘中快步走来,狮子座的鬃毛状头盔在微光中闪着冷冽的光,处女座的念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还有天秤座那标志性的宽厚肩甲,每一道轮廓都让人心安。他们的铠甲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战痕,有的护腿板已经变形,有的披风被撕裂了边角,却没有一个人的脊梁是弯的。黄金圣斗士们像是散落在战场各处的星辰,此刻正循着战斗的余波,重新汇聚成一片耀眼的光海。
“这场战斗还没结束。”艾欧里亚收回目光,落在身边少年身上,指尖轻轻拂过尤里额角的灰尘,“但只要我们像今天这样,并肩而立,就没有打不败的黑暗。”他说话时,右手已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卷新的绷带——米罗昨天刚送来的,浸过圣域特有的草药汁,白色的绷带上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艾欧里亚将绷带递过去时,特意把更易缠绕的一端朝向尤里,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年的手指,只觉得那双手还带着战斗后的颤抖,却依旧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