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陈墨便将李师师迎进了门。
那一夜,琴音袅袅,红烛垂泪,芙蓉帐里度春宵。
“宿主纳李师师为妾,改变其原本命运,奖励命运点:80点。”
李师师进门之后,很快便和聂云竹、元锦儿打成一片,三人讨论音律,交流诗词,相处融洽。
苏檀儿也是贤惠大度的,并不在乎家里多一位女人。
至于楼舒婉,相比于后宅中的争斗,她更喜欢替陈墨打理后勤,调度粮草,与管理钱袋子的苏檀儿互相比较。
再加上陈墨个人能力强,身体棒,家里的女人们倒也不用争风吃醋,都能雨露均沾。
中秋过后,南多地种植的秋玉米也迎来了收获,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江南气候适宜,一年可以种植两季玉米。
经过这两三年的种植,玉米已经逐渐推广开来。明年就可以在星火军的占领区内大范围种植,成为主要的粮食之一。
这一日,一份来自北方的紧急情报通过飞鸽传书,送到了元帅府办公厅。
王寅面色凝重地呈上北面探报:“元帅,金国方面异动频繁。新任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粘罕)在云中府(今大同)大肆集结兵马,囤积粮草,其麾下猛将完颜娄室、银术可等部频繁出没于边境,侦测武朝边防虚实。种种迹象表明,今秋马肥之后,金兵很可能再次大举南下。”
“而且,听风司在汴京的暗线也传回消息,武朝朝廷为此争吵不休。主战派要求加强河北、河东防务,但以皇帝周喆和部分宰执为首的主和派,则寄希望于割地赔款。也有人提出……招安山东梁山宋江所部,令其北上抗金,以盗制虏。”
“以盗制虏?驱虎吞狼?呵,不过是饮鸩止渴,徒耗国力民力罢了。”陈墨冷笑一声,手指敲打着地图上黄河以北的大片区域:“武朝君臣若能下定决心,整军经武,凭借山河之险与北地百万军民,未必不能与金人一战。可惜……”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北方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武朝的觉悟。金人若再次南下,一旦突破黄河,兵锋便可直指中原。到时候,便有万千中原百姓陷于金军铁蹄之下。
若是坐视金国侵我河山,发展壮大。届时我江南亦难独善其身。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迟滞其兵锋,打乱其部署。”
说到此处,陈墨猛地转身:“我意已决,亲自北上一趟。”
“元帅,万万不可!”王寅、朱武等人皆是大惊失色。主帅轻身犯险,深入虎狼之地,若有闪失,星火军如今的大好局面将瞬间崩塌。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陈墨语气斩钉截铁:“此行并非大军征伐,只带少量玄影卫精锐,轻装简从,潜入北地。一来,亲眼看看金人的虚实,其军容、战力、部署;二来,若有机会……”他眼中寒光一闪:“看看能不能给完颜宗翰送一份‘大礼’。”
陈墨前往北方,当然不止是为了刺探军情。如果是刺探军情,有听风司的人马就够了。
陈墨还要来一次斩首行动,不仅能迟滞金军南下,应该还能获得一定的命运点数。
上次的童贯,就换来了50点命运点,那金国主将应该不会不如童贯吧?
而且,陈墨有诸多保命手段,还有金雕可以探路,安全完全不用担心。
陈墨转头看向王寅和朱武:“我走之后,江宁由朱武先生总揽军政,王寅协理。对外宣称我闭关精修武艺,军政要务由你二人决断,遇不决之事,飞鸽传书。”
朱武、王寅深知陈墨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便难以更改。此行关系重大,朱武、王寅等人只得领命,开始秘密筹备。
陈墨也想看一看,自己建立的这一套军政体系,在自己暂时离开时间,还能否正常运转,又会暴露出哪些问题?
就在陈墨准备悄然北上之际,山东水泊梁山,却是另一番景象。
聚义厅内,气氛沉闷。
原本“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依旧高悬,但厅内宋江、吴用等人,却多了几分焦躁与愁容。
“哥哥,寨中存粮,最多只够支撑一月之用了。”掌管钱粮的蒋敬面带忧色,向坐在首位的宋江禀报。
宋江闻言,眉头紧锁。自起事以来,梁山虽屡破州府,但根基浅薄,坐吃山空。
武朝朝廷几次征讨虽未成功,却也封锁了周边要道,使得梁山获取物资愈发困难。
如今,偌大山寨聚集了数万兵马,每日人吃马嚼,消耗惊人,已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智多星吴用轻摇羽扇,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哥哥,如今朝廷内部关于招安我等以抗金狗的呼声渐高,此或是我梁山兄弟的一条出路。然,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粮草之困,还需自行解决。”
他走到地图前,指向梁山泊附近的一处:“小弟以为,可取此地以充军资。”
众人望去,那地图上标注的,正是独龙岗。
独龙岗并非一座山庄,而是由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家结盟形成的庞大地方武装势力。
三家庄园互为犄角,庄丁骁勇,墙高壕深,易守难攻。尤其是祝家庄,庄主祝朝奉及其三个儿子祝龙、祝虎、祝彪,武艺高强,更有栾廷玉这等猛人为教师,实力最为雄厚。
“独龙岗……”宋江沉吟着:“听闻这三家同气连枝,兵精粮足,若能取下,确可解我梁山燃眉之急。只是,强攻恐非易事。”
黑旋风李逵早已不耐烦,跳出来嚷道:“哥哥何必长他人志气!俺铁牛两把板斧,定能砍翻那什么祝家庄、扈家庄,把粮食都抢上山来!”
吴用微微一笑:“铁牛兄弟勇猛,自是无人能挡。不过,强攻伤亡必大。我等可先礼后兵,借粮不成,再行攻打。此外,咱们可以巧施离间之计,让这三家离心离德……”
与此同时,独龙岗内最近也不太平。
不久之前,星火军听风司的人马,开始暗中接触这独龙岗三家。
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武功高强,一柄浑铁点钢枪罕逢敌手,但他性情较为保守,只想守着祖传家业,安稳度日。对于听风司暗探的拉拢,他婉言谢绝,不愿过多卷入外部纷争。
祝家庄则态度鲜明地倾向于朝廷。祝朝奉自诩忠良,对梁山草寇和江南“反贼”星火军皆视为仇寇。
唯有扈家庄,态度颇为微妙。庄主扈太公年事已高,其子“飞天虎”扈成勇武有余,智谋稍欠,其女“一丈青”扈三娘,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更有一身好武艺,双刀神出鬼没,红锦套索鲜有失手。
那扈三娘之前曾用过不少墨檀商号的商品,比如暮云纱、香水、香皂、玻璃镜等等。后来,星火军造反,墨檀商号在北方的生意受限,扈三娘一时间买不到香水、香皂等消耗品,还从高价从一些中间商手中购买。
她又通过一些江湖渠道,了解到星火军在江南的作为。对那位一手创立“星火军”的传奇人物陈元帅,也有几分好奇。
当听风司暗探秘密接触时,扈三娘力劝其父兄,与星火军建立一条秘密的联系渠道:“爹爹,哥哥,梁山势大,朝廷无能。我等虽能自保一时,但乱世之中,岂有完卵?星火军能于江南打开局面,其志不小。咱们若能与其暗中结交,多条退路总是好的。”
扈太公与扈成权衡再三,最终默许了扈三娘与听风司的有限度往来。
通过这条秘密渠道,扈家庄用金银和北地的特产马匹,从听风司手中换得了一批墨檀商号的商品。
不仅如此,在陈墨的示意下,听风司还卖给了扈家庄少量守庄利器——数十枚威力巨大的“震天雷”和“轰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