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house「繁星」
结束乐队的练习场合。
后藤一里依旧还是没有能够习惯在珠手诚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像是一位真正的女仆。
这也可以十分简单的理解,毕竟后藤一里这性格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之前晚上和珠手诚在一起的时候有关于女仆的特训。
那么现在让后藤一里穿上女仆服可能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明明都能够在诚酱面前......”
凉已经开始感觉到有点遗憾了。
从最开始波奇酱穿上这女仆服的时候她就不断的打趣。
十分享受逗弄波奇酱而后发生的有趣的情况日常,也随着时间的变化开始变得更加的无趣。
主要是有时候波奇酱直接往珠手诚身后一缩,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
毕竟山田凉这里诚酱的地位也是完全不能够撼动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波奇酱往诚酱身后一缩。
山田凉还真的没有太大的胆子去冒犯诚酱。
“好了,也不要为难波奇酱了。”
虹夏还是熟练的在众人之间打圆场。
只要她或者是诚酱有一人在乐队里面,那么结束乐队就不会结束。
是的,结束乐队是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的。
“凉。”
“嗯。”
鼓手和贝斯之间还是有很多奇妙的默契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珠手诚和虹夏掌控着山田凉的生杀大权。
只要她不想在月底吃草的话,就只有在很多的事情之上都听珠手诚还有虹夏的话。
这一切可以说得上是自愿,但是有多么自愿呢?
说不上有多么自愿就是了。
“所以说,我建议波奇酱你自己去和班级上说一说,你去后勤岗位吧。”
毕竟在珠手诚把佑天寺若麦拐到繁星打工之后。
前台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后藤一里什么事情。
在繁星之中也是作为后勤的时候很多,这对于波奇酱来说也算得上熟练。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一些问题了。
“后勤岗位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应该也不会在公众面前穿女仆服了。”
这才是珠手诚先要说的话,只要将波奇酱调到后勤的话。
那么波奇酱穿着女仆装的香艳还有味道就会卡死在私密的范围之内。
谁说太阳就不会有重量的?
星系之间的潮汐比起预想的一切都要更加的更加的剧烈。
想要将所有的行星全部都占有在太阳系之中,这不正是太阳的愿望吗?
或许这也是所有行星的愿望也说不定?
若能化作星座?
星座究竟是什么样的?
难不成是某个不能够提的游戏公司某个不能提的游戏里面的兔女郎?
“而且对于你来说,肯定也是后勤比较熟悉。”
珠手诚的语言之中是引导,也是陷阱。
只要利用别人对于他语言的信任,还有平时积攒起来的正派的形象。
那么即使是说话之中带有一些目的也会被他人解读成为了为了他人好的部分。
“所以说即使真的成为了后勤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你肯定能够胜任后勤的工作。”
“而且说服班上的委员长一人,比起到时候一天去和不少陌生人说话要好不少,不是吗?”
“当然,我仅仅只是给你一点建议,最后的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珠手诚一番话语输出完毕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倒不如说全身的感觉现在全部都在压制即将上扬表示算计成功的嘴角。
毕竟隐藏掉其他可能性的好处,仅仅之输出自己给出可能性的好处。
再利用彼此之前建立起来的信任。
这就是肮脏虚伪的大人的世界啊。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哪怕全部说的是真话,其实也说的全部都是假话。
后藤一里没有太多的思考,毕竟在她脑海之中已经出现了到时候支支吾吾的情况。
毕竟面对诚酱现在都还有些许的羞涩,更不用去考虑其他的情况了。
而且诚酱指出来的道路确实是一条不错的退路。
后藤一里低垂着脑袋粉色刘海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女仆装那略显粗糙的围裙边缘。
诚酱的话像是一根抛出的救命绳索,清晰地指向了一个看似安全的避风港——后勤岗位。
不用直接面对陌生的人群,只需要在幕后做些熟悉的工作。
这听起来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完美选项。
“后勤...”
她小声地、几乎是嗫嚅地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确认这个选择的真实性。
“我觉得后勤可能比较适合我。”
声音越来越小,但最终表达了倾向。
是的她做出了决定。比起在台前承受目光的炙烤,她宁愿选择幕后的阴影。
然而这个决定刚做出来,另一个巨大的难题立刻浮上心头,像一堵新的高墙拦在了通往安全屋的路上。
“但.....但是.....”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要...要去和委员长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光是想象一下要独自去找班级里那位可能很严肃很忙碌的委员长,陈述自己想要调换岗位的请求,后藤一里的胃就开始痉挛。
大脑已经开始自动生成恐怖片场。
委员长不耐烦的拒绝。
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
自己语无伦次最终被当成怪人。
“唔.....”
她发出一声悲鸣,刚刚因为做出决定而稍微放松一点的身体又缩成了一团,眼看就要再次融化成粉色的史莱姆原浆。
“啊,波奇酱!”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喜多郁代立刻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笑容,试图驱散好友周围的低气压。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后勤的话,说服委员长的事情——”
她拍了拍自己颇具规模的胸脯。
虽然也没有多么具有规模。
“——就包在我身上吧!我去帮你说!我和委员长还挺熟的,肯定没问题的!”
喜多郁代的笑容像小太阳一样,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
在她看来,这是帮助波奇酱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既能达成好友的愿望,又能避免她承受巨大的压力。
后藤一里闻言,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生圈,眼睛瞬间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下意识地就想点头。
能由社交力满点的喜多酱出面,简直是求之不得!
但就在这时,珠手诚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这即将达成的救援协议。
“等一下,喜多酱。”
喜多郁代和后藤一里同时看向他。
珠手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惯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温和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波奇酱自己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由她自己去做最后的沟通。”
他看向后藤一里,眼神里似乎带着鼓励又像是某种不容退缩的期待。
或许只是想看看后藤一里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不是吗?”
“总不能一直躲在我们后面。”
“只是和委员长说几句话而已,说明情况,表达意愿。”
“波奇酱,你可以做到的。”
喜多郁代眨了眨眼,显然有些意外诚酱会阻止她帮忙。
她微微蹙起眉头,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但是诚酱,波奇酱现在很困扰啊?”
“而且这对她来说确实很难吧?”
“既然有更简单的方法能达成同样的结果,为什么一定要让波奇酱去做她最不擅长的事情呢?”
“万一搞砸了,不是更打击信心吗?”
她的话语直率而真诚,完全是从保护后藤一里、避免她受伤的角度出发。
珠手诚笑了笑,语气平和地回应。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正因为不擅长,才更需要练习。”
“逃避一次,就会想逃避第二次。”
“锻炼的意义就在于跨出舒适区。”
“这只是一次很小的沟通,风险可控。我相信波奇酱有能力处理好。”
诚酱的目光在喜多郁代和后藤一里之间转了转,继续道:
“而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理应由她自己来完成这最后一步。”
“我们可以在旁边给她鼓劲,提供建议,但不能完全代劳。”
“这才是对她真正的帮助,不是吗?”
喜多郁代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
她觉得诚酱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有点过于理想化和严格了。
波奇酱的情况.......
“可是……”
喜多还想坚持。
“好了,这件事我们还是把最终的选择权交给波奇酱吧。”
“波奇酱,你听到了。喜多愿意帮你,这是一个选项。”
“或者,你也可以尝试自己去做。”
“没有绝对的对错,你自己来决定好吗?”
“无论选哪个,我们都会支持你。”
压力再次完全回到了后藤一里身上。
一边是喜多酱轻松可靠的援手,能立刻将她从痛苦的社交困境中解救出来,通往毫无风险的结局。
另一边是诚酱看似鼓励实则不容退缩的锻炼,要求她独自面对恐惧,过程必然痛苦煎熬,但或许……或许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获得一点点微小的成长?
练习室里短暂地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以及后藤一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无比艰难的战争。
“当然,你也可以考虑晚上去山上抓委员长,然后说服她让你去做后勤。”
“?这他妈的是哪个委员长?”
“是战地六里面刚刚找到的。”
灰色幽默再加上利用名词的误解倒是给现在的胡闹做出了一个不错的休止符。
“.......”
“我试试吧.....”
后藤一里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也是在珠手诚还有喜多郁代之间选择了诚酱的建议。
这也可能从侧面说明了在关系之上究竟是谁更加亲近一点。
或许是真的想要试试依靠自己的力量前进。
“这事情稍微往后放一点吧,今天的曲子还没有练习呢。”
“要是曲子的练习不开始的话之后上台状态可不会到完美的。”
“毕竟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歌,我个人可不希望在演出之中这份光辉黯然失色。”
“嗯,那么加把劲上了!”
繁星的练习室之中就这样忙碌了两个半小时。
练习的结果可以说是一般,但是这样的一般已经是很多的乐队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了。
某只乐队,约好了从下午六点练到晚上十二点。
然后主唱直到十一点才到,前面五个小时是其他人合练。
最后一个小时大家都没有练了,全部都在打主唱。
第二天那个乐队宣布解散。
“感觉继续练的话也没有什么进步了,不如就在这里暂时休息吧。”
“毕竟上一轮的miss已经多到了我可以确定是疲惫造成的。”
珠手诚习惯性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取出来了小饼干。
做来作为现在这个情况的慰藉倒是不错。
“然后我们将要面对可能是今天我们见证的最严重的问题——”
珠手诚说的煞有介事,但是这也并非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结束乐队的大家都知道珠手诚现在想说什么。
“该准备晚饭了是吧?”
“嗯,所以说今天晚上想要吃什么?然后是在什么地方吃?”
“随便。”
“我都可以。”
“听你的。”
当团队之中很多的人都喜欢外置大脑的时候。
这个团队的运转效率是十分高的。
“好吧,那还是和之前一样,现在收拾好乐器,我们走。”
四十五楼虽然建筑的高度十分的不可触及。
但是这个高度并不代表在这里就没有一点人间烟火的味道。
至少三个乐队的人在这里忙碌。
灶台之上开火的正是三个乐队之间的呼吸。
长崎素世准备的凉拌沙拉,若叶睦准备的拍黄瓜,广井菊里准备的酒,珠手诚准备的其他的饭菜。
虽然大家的喜好都不甚相同,桌上的陈列也是不尽然一致。
但这不恰恰是某种烟火气息的代表吗?
珠手诚并不担心菜品难吃。
他只是坐在主位之上,被不同女孩子的视线盯得有点发毛。
翅膀好像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