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人在哪里?”
从繁星出来找了附近几个居酒屋,连丰川清告都找到了的伊地知星歌唯独没有找到广井菊里。
这家伙总不可能捡了一只猫叫做谕吉然后把她给照顾得好好的吧?这不大可能。
打开了广井菊里租的房间,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哎......以警察的那个逼效率。”
人失踪了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事情是失踪了之后完全找不到人。
这就十分的恐怖了。
找警察不如找一些神通广大的人来。
这正好,伊地知星歌认识这样的人,而且关系还十分的亲近。
“打个电话给诚酱吧。”
珠手诚现在正在繁星的休息室之中和山田凉进行更衣室大战。
手机上的信息直接被无视掉了。
此时此刻,基本上没有什么比起眼前的山田凉更重要的人。
也没有什么比起山田凉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的,现在在昏暗的排练室之中,珠手诚眼神所能够注视的,仅仅只有那一抹蓝色而已。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珠手诚这里的不理睬,在伊地知星歌看来可能是有正事要办,也可能是已经休息了没有吵醒。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另外认识的有能力解决这个事情的,还在他们的店铺里面打工了。
现在简单的找一下帮忙问题其实也是不大的。
更衣室之中,在山田凉为了保持最后朦胧感而仅仅系了一颗扣子的衬衫的口袋之中。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山田凉习惯将手机屏幕靠内侧。
现在已经有汗水的衬衫对于键位的接触还是十分敏感的,这种情况之下。
山田凉还没来得及看是谁的电话。
就已经因为误触而接通了。
“莫西莫西,凉,是我。”
“莫西莫西?”
电话的声音来的突兀,山田凉也没有心思去回
虽然感觉始终还是有点不得要领。
现在听到伊地知星歌的声音,反而有一种被发现的偷感。
这样的情况之下山田凉还没来得及从珠手诚抓住的双手之中拿起电话关闭通讯。
就开始了——
“喔唔吼吼吼吼吼....”
伊地知星歌在对面听到了这个声音,似乎知道了自己打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好险差点成为了别人play的一环。
这对于伊地知星歌来说也是相当难缠的事情。
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伊地知星歌也就放下了助人情结,尊重贝斯手的命运了。
四十五楼开放厨房。
这里也有一个贝斯手,被人照顾得不错。
广井菊里醒来的第一时间,看见的是陌生......
不对啊这天花板有点熟悉啊?
随着广井菊里起身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在这里演奏的小提琴的声音也以平缓的方式收尾。
“你醒了,要来点醒酒茶吗?”
传来的并不是珠手诚熟悉的声音,而是另外某人的声音。
“哦谢谢......”
酒蒙子是酒蒙子,但是应该有礼貌的时候是很有礼貌的。
不能像是小黑子一样没礼貌不是?
接过来醒酒茶的广井菊里慢慢的几口喝了下去。
“感觉身体好一点了吗?我当时看你倒在了livehouse门口,还是害怕了你们一会的哦~”
“私密马赛,我感觉好多了...那个...请问一下我是倒在「F·L·o·t」还是倒在「繁星」来着?”
“其实我倒在这两个地方都会有人帮我的......”
“原来这样啊,我是说繁星门口的小花坛为什么会突然长个人呢。”
珠手美羽倒是看到了些许其他的东西。
广井菊里在这房间之中似乎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这就是她最奇怪的。
起来之后也没有问她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且也没有来到陌生环境之中对于环境的观察。
这对于珠手美羽来说就是可以观测到的东西。
也暴露了一定的信息了。
“总之谢谢了。”
广井菊里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走向了客房所在的位置。
这更是让珠手美羽确认了,这贝斯手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虽然当时没有在倒地的地方还有附近看到贝斯手的贝斯就是了。
录音室之中,chu2正在写新曲子,自从昨晚之后,灵感仿佛不要钱一般从脑海之中蹦出来。
这不要钱一般的灵感最后都会变成新的曲子。
珠手美羽进门之后关注了一会chu2正在做的事情。
正在创作乐曲的时候,那种灵感是不能够被打断的。
不然的话就会出现一些问题。
要是突然断掉灵感,或许会少一曲优美的旋律。
等到chu2将自己的曲子写完了之后,珠手美羽才缓缓开口。
“知由~”
“嗯?”
“你认识这个人吗?”
手机上广井菊里的照片给chu2看了之后,珠手美羽只看到了chu2面露难色。
“这家伙啊,认识,怎么了?”
“那就不奇怪了。”
“嗯?”
“今天我看到她倒在livehouse门口,就把她给拉回来了。”
“只是这家伙有点问题,表现得不像是来陌生人的家里面。”
“原来如此,不算朋友,算是朋友的朋友。”
“那家伙一般醉倒在livehouse门前的话,尤其是繁星门口,肯定会有人把她给抱到休息室里面的。”
“这附近livehouse的店长基本都认识她。”
chu2倒是也对于广井菊里有一定的了解,这家伙喜欢喝酒。
不过也就了解到这里差不多了。
只是个喜欢喝酒的家伙而已。
chu2和珠手美羽对于广井菊里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边也可以说得上是完美的落幕。
另一头正在找广井菊里的伊地知星歌也差不多要回到繁星了。
“那家伙自从上次听到诚酱还有虹夏在上铺玩之后就不怎么睡我床了。”
“该不会她自己到了繁星的休息室里面休息吧?”
伊地知星歌越想越有可能性,毕竟有些时候不想看到她的时候也会把她赶下去。
或许她真的会在那个地方呢?
伊地知星歌在回去的路上不断这样想着,丝毫没有在意其他的可能性。
那就是现在在繁星的地下室之中,正在有两个人正在进行贝斯手之间的奇妙交流。
这贝斯手之间的交流啊就是没有办法保持平衡呢。
山田凉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所以说在交流的过程之中总是需要进行水平位移或者是垂直位移来确保自己的位置是合适的。
“你们两个能解释一下你们在干什么吗?”
“演奏?”
“滚出去!!!”
伊地知星歌虽然嘴上说着让两人滚出去,但是转身合上排练室门的也是她。
这两人都十分的自觉,等到需要他们滚蛋的时候他们会自己滚蛋的。
店长倒是也没有什么太想要拆散她们的想法。
只不过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繁星的卫生必须是得卫生的。
因为这里是餐饮店,必须保证食品安全。
那么不论是山田凉还是珠手诚都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好了,接下来的打扫能麻烦你嘛,我饿了要去吃绿化带去了。”
“......”
珠手诚看着一点被发现的紧张感都没有的山田凉。
“不要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啊!”
“切,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在和演奏贝斯一样吗?”
这就是演奏,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好像也没有说错......
个鬼啦!!!!!!!
这东西不论怎么看怎么都可以说得上是诡异好不好。
“还是说你想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预判到了这一切了?”
“你猜?”
“醒醒。”
繁星的卫生问题先放着不管。
伊地知星歌回到了家里面,首先去看妹妹的状态。
毕竟珠手诚和自己的妹妹是先好上的,这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没有疑义的。
所以说现在要是虹夏不知道山田凉竟然和珠手诚也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
对于虹夏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于不公平了。
“唔.....姐姐怎么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可怕,你千万别害怕。”
“我都玩摇滚了,我为什么会怕?姐姐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刚才......在休息室里面,诚酱和山田凉。”
虹夏直接倒头就睡。
这也让伊地知星歌一时间没有摸到头脑。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妹妹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在意?
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是说即使在虹夏知道的情况之下,哈基诚还是和哈基凉一起了吗?
是不是也有点过于摇滚了?
“姐姐,我困了,让我睡觉吧。”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
伊地知星歌倒也不是那么细致的人,自然也没有发现在虹夏做过伪装之后放在了垃圾桶里面的气球。
对于现在虹夏的情况,星歌也没有往某个地方去想。
总不可能在方才休息室里面沙发上面都被天花板落下来的石灰还有山田凉不小心打倒的矿泉水组合在一起的场景之前。
在虹夏这里还有一场鼓手和鼓手之间为了确定团队交流而进行的对邦吧?
伊地知星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伊地知星歌看着妹妹迅速“睡着”的背影。
那股莫名的烦躁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像鼓点一样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玩摇滚的心都这么大吗?」
她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那头耀眼的金发,转身准备离开虹夏的房间。
然而,就在她目光扫过角落的换洗衣物堆积点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那里,虹夏之前精心准备的印着向日葵图案的崭新床单,此刻皱巴巴地团在里面。
这本身没什么,换洗床单很正常。
但关键是……
星歌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床铺。
虹夏现在盖着的,根本不是她精心挑选的那套!
而是角落里备用的一套略显陈旧的苏格兰被单!
这个发现狠狠砸在伊地知星歌的神经上。
她的大脑瞬间高速运转起来:
虹夏有轻微洁癖,对新买的可爱床单爱不释手,怎么会突然换上备用的旧床单?
就在今晚,就在珠手诚来过之后!
就在自己出门寻找广井菊里的那两个多小时里!
排练室里撞见的那一幕.......诚酱和凉那种状态,分明就是……!
「我悟了——」
一股混杂着震惊担忧被欺骗感以及某种更深沉、更尖锐的酸涩情绪
猛地冲上伊地知星歌的呆毛。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了虹夏刚才那反常的平静和迅速“入睡”的原因!
「不是不在意......是已经发生了!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在我.......我的家里!在我的眼皮底下!」
「似乎就像是完美找到了一个作案时机一样。」
「精彩。太精彩了。」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要炸开。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她想揪住那个混蛋珠手诚的领子咆哮!
「虹夏这个笨蛋!诚酱那个混蛋!」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随便!那个花心大萝卜!他刚跟凉虹夏现在又跟凉.....!」
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被冒犯感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当她看到妹妹在“熟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听到她刻意放得均匀却略显紧绷的呼吸声时。
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却又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弥漫开来,迅速淹没了之前的愤怒。
她缓缓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妹妹。
「难怪她刚才那么平静难怪她急着“休息”。是怕我发现,还是.......已经默认了这一切?」
「就算再怎么说,一个晚上.......」
「我们玩摇滚的......心都这么大吗?」
她再次自嘲地想着,这话像是在讽刺虹夏和凉,更像是在讽刺她自己。
一种迟来的更尖锐的痛楚,毫无预兆地刺穿了她的心防。
「那我呢?」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