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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时,夜风裹着寒气灌进来,吹得李云谦后颈的汗瞬间凉透。门外站着两个官差,腰间的铁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其中一个高个子正攥着拳头,指节发白,看架势像是再砸不开门就要动手踹了。他靴子上沾着泥,裤脚还别着半截麻绳,许是刚从城外巡逻回来。

“刚听见屋里有动静?”高个子官差眯着眼打量他,目光像钩子似的扫过他身后的屋子,连墙角那只缺了口的陶罐都没放过,“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里折腾什么?”

李云谦往门后挪了半步,故意挡住床的方向,手里的裁纸刀早就藏回了袖袋,掌心的汗把刀柄浸得发潮,连带着袖口都湿了一小块。“起夜呢,刚摸到门边就听见您二位敲门,手忙脚乱的,许是碰着桌角的油灯了。”他扯出个笑,声音尽量放平稳,可耳尖还是忍不住发烫,“您看,灯芯都晃歪了。”他顺手指了指桌角那盏昏黄的油灯,灯芯果然歪着,是方才他攥刀时不小心带倒的。

另一个矮胖官差没说话,径直往屋里探了探头,鼻子嗅了嗅,肥厚的鼻翼扇了扇:“怎么一股霉味?你这屋藏了什么?莫不是堆了烂菜?”他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走一步晃一下,葫芦口飘出点淡酒气。

“嗨,床底塞着过冬的棉絮,天潮,难免有点味儿。”李云谦赶紧接话,顺势往屋里让了让,“要不您二位进来瞧瞧?就一间小屋,除了床和个破柜子,啥也没有。”他故意说得坦荡,心里却捏着把汗——床底那道缝还没合上,刚才瓦匠缩回去时太急,箱盖只盖了半分,万一官差真要凑过去看,那只沾着石灰的手说不定还露在外面。

高个子官差没动,视线在他脸上停了片刻,忽然抬手指了指他的袖口:“你袖口怎么湿了?”

李云谦心里一紧,忙低头看了眼,果然湿了一小块,像是刚泼了水。“哦,方才起夜时碰倒了水盆,溅了点。”他含糊着应过去,悄悄把袖口往身后藏了藏。

“前几日城北丢了官粮,你可知晓?”高个子官差没再追问袖口的事,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

“听说了听说了,”李云谦点头如捣蒜,“街坊都在传呢,说是夜里被人撬了仓库,丢了满满两车粮。”他一边说一边往后瞟,眼角的余光瞥见床底那道缝安安静静的,连棉絮的影子都没晃一下,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些。

“丢的不是两车,是五车。”矮胖官差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块石头,他往前凑了半步,酒气更浓了,“带头的是个左撇子,左手手腕上有道疤——去年修仓库时被钉子划的,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李云谦心里猛地一跳。左手手腕、疤……方才从床底伸出来的那只手,虽然看不清有没有疤,可他清楚记得,那只手蜷起时,是左手的拇指压在食指上——分明是左撇子的习惯。上个月瓦匠修屋顶时,他递锤子过去,瓦匠也是左手接的,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竟是应了这话。

“没、没见过。”他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有点发飘,“我这几日除了去街口买米,就没出过门,哪能见过什么生人。”

高个子官差“哼”了一声,突然迈步往屋里走:“既然没藏东西,我们就随便看看,看完就走,不耽误你睡觉。”

李云谦想拦,可手刚抬起来又僵在半空。他眼睁睁看着高个子官差走到床边,靴底碾过青砖地,发出“沙沙”的响,离床底那道缝越来越近。袖袋里的裁纸刀硌着胳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他甚至能想象出床底下的瓦匠此刻正屏住呼吸,指甲或许已经深深掐进掌心的黑泥里。

“这床底下……”高个子官差弯腰,视线往床底瞟去,眼尖得像鹰。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汪汪”声急得像要咬人,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撞翻了街边的货摊,还夹杂着小贩的骂声。两个官差同时转头望向墙外,矮胖的那个皱眉道:“那边好像出事了,王头儿他们说不定在那边,方才就说西街有动静。”

高个子官差的目光从床底挪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走,去看看。别让那伙贼跑了。”他最后瞪了李云谦一眼,“老实点,别给我们添麻烦,回头还得再来查你。”

李云谦忙不迭点头,看着两个官差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匆,高个子的靴子踩在门槛上还滑了一下,差点绊倒。他们很快就消失在巷口,脚步声混着远处的狗吠,渐渐听不见了。直到那声音彻底没了影,他才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扶着门框滑坐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又冷又黏,像是裹了层冰。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桌角油灯“噼啪”的轻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撑着墙站起来,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望向床底那道依旧敞开的缝。

“他们走了。”他哑着嗓子说,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箱盖动了动,这次没发出太大的声响,像是怕惊了什么。过了片刻,那道缝里慢慢探出一颗脑袋,头发乱得像草,沾着灰和草屑,脸上糊着黑泥和石灰粉,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连屋角的蛛网都没放过。

是那个上个月来修屋顶的瓦匠。李云谦认出他时,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完全陌生的面孔,瓦匠上个月修完屋顶,还留着喝了碗他煮的糙米粥,说起过自己老家在城南,有个生病的老娘。

瓦匠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靠近些,嘴角动了动,像是怕出声。李云谦犹豫了一下,爬起来挪到床边,蹲下身,和那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对上,能闻到他身上更浓的土腥味,混着点草药气。

“那烟锅头,是你的?”李云谦低声问,手摸向袖袋里的烟锅头,那玩意儿被体温焐得有点热。

瓦匠的眼睛缩了缩,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比刚才更哑,像是嗓子里卡了沙:“官粮……不是我偷的。”

“那你躲什么?”李云谦追问,指尖捏着烟锅头,能摸到上面刻的“北”字。

“有人想让我顶罪。”瓦匠的声音里带着恨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骨节都突了出来,“仓库的锁,是被内鬼打开的。”他顿了顿,突然抓住李云谦的手腕,掌心的黑泥蹭到他皮肤上,凉丝丝的,“我知道谁是内鬼,烟锅头上的‘北’字,是他的记号。他是仓库的看守,姓北,叫北老三。”

李云谦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像擂鼓似的。他看着瓦匠眼里的恳切,又想起袖袋里那枚发烫的烟锅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扇门,不仅让瓦匠躲了进去,也把他自己卷进了更深的漩涡里,这漩涡里有官差,有内鬼,还有说不清的阴谋。

床底的棉絮动了动,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瓦匠从里面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他手里:“这是证据。”

油纸包沉甸甸的,棱角分明,像是块木牌。李云谦捏着它,只觉得掌心烫得厉害,像是捧着一团火,这团火能烧了内鬼,也能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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