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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那一夜仿佛燃烧得格外艰难。

火焰不再是温暖和光明的象征,反而成了暴露他们存在的、摇曳不定的靶心。每一次火苗的窜动,都在周围浓稠的黑暗中投下更加扭曲、更加诡异的影子,仿佛有无形的魔怪在岩壁上舞蹈。而那低沉悠长的号角声,再未停歇。

它并不总是响起,有时沉寂片刻,长得让人几乎要产生希望的错觉,以为那只是山风的恶作剧。但就在心神稍懈的刹那,那“呜——呜——”的声音又会毫无征兆地穿透雾气与夜幕,精准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它似乎在移动,时而遥远如在云端,时而又近得仿佛就在营地外围那圈铃铛警报线的边缘,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般的耐心。

没有人能入睡。

陈文毅和王健国轮流守夜,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耳朵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响。李俊伟试图用仪器记录下那声音的频率和模式,但屏幕上的波形图混乱不堪,夹杂着强烈的干扰,仿佛那声音本身携带着扰乱电子设备的能量。林秀芸则蜷缩在睡袋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并非完全因为寒冷,更多是源于骨髓深处渗出的恐惧。她反复回忆着陈文毅描述的“一角兽”传说,那些原本只存在于故纸堆和老人呓语中的碎片,此刻被赋予了 terrifying 的现实重量。

时间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缓慢爬行,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当东方的天际终于泛起一丝微弱的、被浓雾过滤得近乎不存在的灰白时,所有人都如同虚脱一般。

天亮了,但恐惧并未随之散去。浓雾依旧,只是颜色从墨黑变成了灰蒙,能见度并未改善多少。营地周围,死寂依旧。鸟兽绝迹,连昆虫都销声匿迹。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王健国声音沙哑,他检查了卫星电话,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无信号”的红色警示,“电话还是打不通,这不对劲。就算是深山,也不该完全屏蔽卫星信号。”

李俊伟脸色苍白地点头,他的仪器大部分已经失灵,只剩下最基本的高度计和指北针还能工作,但读数也极其不稳定。“电磁干扰非常强,而且……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静电,让我皮肤发麻。”

陈文毅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营地边缘,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湿软的泥地上,除了他们自己的脚印和一些小动物的痕迹外,并没有发现那个巨大的、诡异的单一蹄印。但这并不能带来任何安慰。

“离开是肯定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因缺乏睡眠而更加干涩,“但我们不能盲目乱闯。这片区域……我们可能已经偏离了原定的安全路线。”他抬起头,望向雾气弥漫的山林深处,眼神复杂,“而且,我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林秀芸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一个可能藏着答案的地方。”陈文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小时候,跟族里的老人上山采药,曾经在更高的山腰处,靠近一处断崖的地方,见过一个废弃的部落祭祀场。老人说,那是很久以前,族人祭祀山神,也包括……安抚‘那个东西’的地方。那里或许有些古老的标记、石刻,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一角兽’的事情。”

“去找一个废弃的祭祀场?”王健国眉头紧锁,“陈哥,这太冒险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尽快下山,把这里发生的异常报告上去。”

“报告什么?”陈文毅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报告我们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被撕裂的动物尸体?然后呢?他们会认为我们产生了集体幻觉,或者遇到了未知野兽。只有找到更确切的证据,或者理解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才有可能找到应对的方法,或者……警告可能受到影响的人。”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而且,那号角声……你们觉得,它真的会让我们轻易离开吗?”

最后这句话像一块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回想起昨夜那如影随形、带着明确指向性的号角声,一种被无形之手操控、如同困兽的感觉油然而生。

李俊伟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陈哥说得有道理。从科学角度,我们也需要更多数据。那个祭祀场,或许能提供一些环境线索,解释这里的异常电磁和地质活动。”

林秀芸也点了点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学者的好奇心和对未知文化的探究欲,暂时压过了恐惧:“古老的祭祀场所往往承载着部落对自然现象最直观的认知和应对智慧。了解它,可能真的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王健国看着其他三人,最终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吧。但是陈哥,你必须保证,一旦情况不对,我们立刻撤退。”

“我保证。”陈文毅郑重地点了点头。

简单地收拾了营地,处理掉垃圾,四人再次踏入浓雾之中。这一次,队伍的气氛比昨日更加沉闷和警惕。陈文毅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指北针的辅助,带领着队伍向更高的山腰行进。脚下的路更加崎岖难行,湿滑的岩石和盘根错节的树根无处不在,浓雾不仅遮蔽视线,也混淆了方向感,让人产生一种在原地兜圈子的绝望感。

周围的景象也愈发诡异。树木的形态更加扭曲,有些甚至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焦黑色,仿佛被雷火反复灼烧过。空气中那股铁锈混合腐殖质的怪味更加浓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硫磺的气息。

“这里的植被……”林秀芸喘息着,指着一片倒在地上的巨树,它们的断口处并非木质纤维,反而呈现出一种类似玻璃化的结晶状态,“这不像是普通的倒塌,倒像是被瞬间极高的热量或能量冲击过。”

李俊伟用还能工作的辐射探测仪扫描了一下,读数立刻跳到了危险区域,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但很快又回落下去,极不稳定。“该死!这里的辐射水平在脉冲式飙升!虽然持续时间很短,但峰值非常可怕!”

“脉冲式辐射?玻璃化的树木?”王健国脸色铁青,“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陈文毅没有回答,他的全部心神都用在辨认方向和压抑内心不断滋生的不祥预感上。越往前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他总觉得,在浓雾的某个角落,有一双完全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突然,走在前面的王健国再次举手示意停下。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更加警惕。

“前面……有东西。”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浓雾的掩映下,前方似乎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工垒砌的石堆和倒塌的石柱轮廓。那就是祭祀场?

但吸引他们目光的,并非那些古老的遗迹。而是在遗迹入口处,一块突兀的、相对平坦的巨石上,静静地伫立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他们,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看不真切。它似乎穿着某种深色的、破旧的衣物,身形佝偻,一动不动,仿佛本身就是遗迹的一部分。

在这片荒无人烟、充满诡异气息的高山深处,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这比遇到任何野兽都更让人毛骨悚然。

“谁在那里?!”王健国端起猎枪,厉声喝道,声音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

那佝偻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如同风干树皮般的脸,肤色黝黑,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与……麻木。他看起来非常年迈,身上穿着早已褪色、打满补丁的旧式山地服装,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

一个老人。一个独自出现在这海拔近三千米、危机四伏的深山里的老人。

“外乡人……”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石头,“你们……不该来这里。”

陈文毅示意王健国放下枪,他上前一步,用谨慎而带着敬意的语气,用夹杂着古语方言的族语问道:“老人家,我们是迷路的旅人。请问您是……?”

老人浑浊的眼睛在陈文毅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扫过他身后的三人,那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又带着一丝嘲讽。“迷路?不,你们是被‘它’引来的。”他用木杖指了指浓雾弥漫的山巅,“‘它’醒了,山就不安宁了。所有踏入它领地的人,都成了它预警的一部分。”

“它?”林秀芸忍不住追问,“您说的是一角兽吗?”

听到这个名字,老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认命。“你们……也知道那个名字。看来,古老的恐惧并未完全被遗忘。”

“老人家,请您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文毅急切地问道,“那个祭祀场,还有一角兽的传说……”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过身,拄着木杖,步履蹒跚地向着那片废墟走去。“跟我来吧。既然躲不过,至少……让你们死个明白。”

他的话让四人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但此刻,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跟上这个神秘而诡异的老人。

祭祀场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一些,虽然大部分已经坍塌,被苔藓和藤蔓覆盖,但依稀能看出一个圆形的广场和中央一个高出地面的石砌祭坛。广场周围散落着一些刻有模糊图案的石碑,那些图案扭曲而抽象,像是风暴的漩涡,又像是大地的裂痕,中央往往都有一个突出的、螺旋状的独角符号。

老人走到祭坛旁,用枯瘦的手抚摸着冰冷的岩石,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这里……曾经是我们族人与山沟通的地方。我们敬畏它,祭祀它,祈求风调雨顺,山峦稳固。”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但我们也恐惧它。因为山不仅有仁慈的一面,也有狂暴的一面。而当山想要发泄它的怒火时,‘山魈’——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一角兽’——便会现身。”

“山魈?”李俊伟重复着这个更具民俗色彩的称呼。

“它是山的使者,也是灾厄的化身。”老人继续说道,声音仿佛来自悠远的过去,“它非生非死,游走于现实与虚无之间。它独脚而立,能感知大地的每一次细微颤抖;它独角向天,能倾听风暴在云层中孕育的咆哮。当它出现,并用它的号角声示警时,就意味着……一场足以改变地形、毁灭生灵的巨大灾难即将降临。或是地动山摇,或是飓风席卷。”

“所以,它是在警告我们?”林秀芸问道。

“警告?”老人发出一声干涩的冷笑,“不,孩子。它不是善意地提醒你们逃离。它的出现,本身就是灾难锁定了这片区域的标志。它的号角声,是灾难的倒计时,也是……献给灾难的祭品名单的宣告。所有听到它声音,看到它身影的生灵,都已经被打上了标记。灾难需要鲜血和生命来平息山的愤怒,而你们……就是祭品的一部分。”

祭品!

这个词如同丧钟,在四人脑海中轰然炸响。他们想起了那些被残忍撕裂的水鹿,想起了四十多年前那支失踪的勘探队。难道他们……也是被选中的祭品?

“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王健国声音紧绷,“或者逃离?我们现在就下山!”

“逃离?”老人摇了摇头,指向周围的浓雾,“你们觉得,这片雾是什么?是‘山魈’的力量,是它布下的囚笼。在灾难降临之前,没有人能走出这片被标记的山域。尝试离开的人,只会迷失在雾中,或者在某个角落,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就像……”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未尽之语指的是什么。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人。

“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李俊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老人沉默了片刻,浑浊的目光投向祭坛中央那个深深的、仿佛用来盛放某种液体的凹槽。“古老的仪式……或许能暂时安抚‘山魈’,推迟灾难的到来,或者……为极少数人争取一线生机。但那需要代价,巨大的代价。而且,仪式早已失传,主持仪式的萨满也早已不在……”

就在这时,那低沉悠长的号角声,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

“呜——呜——”

这一次,声音前所未有的接近!仿佛就在祭祀场的边缘!浓雾剧烈地翻涌起来,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烈腐朽气息的强风猛地吹过广场,几乎将篝火(如果他们点了的话)吹灭。

与此同时,地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但确实存在的震动!不是错觉,祭坛上的小石子都在微微跳动!

“它来了!”老人脸色骤变,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恐惧,“它知道我们在这里!它在催促!灾难……更近了!”

陈文毅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那片被浓雾和诡异林木笼罩的黑暗。他的手紧紧握住了开山刀的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王健国再次端起了猎枪,枪口对准声音来源,尽管他知道,面对这种超自然的存在,子弹可能毫无用处。

李俊伟和林秀芸背靠背站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遗失的传说,此刻以最的方式,变成了他们无法逃避的现实。而他们,似乎已经成了这场即将到来的、古老灾剧中,注定要登场的祭品。

浓雾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独脚的阴影,正在缓缓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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