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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静得极致,唯能听见窗棂外风过梧桐的轻响,叶影婆娑间,细碎的风声漫进殿内,裹着几分清寂。

唯有孩童软糯的咿呀声,似檐下悬挂的银铃,清脆又稚嫩,偶尔划破满室的沉寂,添了些许微弱的生机。

谢景渊坐于临窗的软榻上,指尖轻捻着一枚泛旧的白玉佩,玉佩通体莹润通透,在细碎的日光下泛着淡淡的暖光,边缘早已被岁月与掌心的温度摩挲得光滑无棱,不见半分棱角。

这枚玉佩,是苏菲菲早年初封太女时亲手赠予他的,玉身刻着细密繁复的缠枝莲纹,一针一线的纹路里,藏着两人初遇时的青涩情愫,也盛着多年来彼此相依的牵挂与深情。

他半边乌发早已染上风霜,霜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清癯的颊边,与余下的墨发交织,衬得那张本就清俊温润的脸庞愈发瘦削。

眼底是掩不住的憔悴与空落,像是蒙了一层化不开的冷雾,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连日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洒进来,落在他身上,都驱不散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愁绪。

五个月了,自苏菲菲在西疆意外失踪,便彻底音讯全无,像人间蒸发一般,没了半点踪迹。

从最初的焦灼奔忙,他遣散东宫所有暗卫,分赴各地追查她的踪迹,动用东宫积攒多年的全部势力,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到后来的惶恐难安,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尽是她身陷险境、遭人暗害的画面,惊出一身冷汗后,便再也无法入眠。

他日夜守在东宫,寸步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传讯,哪怕只是一句“暂无音讯”,也好过一颗心悬在半空,漫无目的地煎熬等待。

就连合眼小憩片刻,都要让侍卫紧紧守在殿外,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唤醒,鬓角的白发竟在这日夜不休的煎熬中愈发浓重,根根刺眼,衬得整个人清癯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没了半分往日的沉稳从容。

顾宴之抱着五个月大的幼子安辰,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指尖轻轻拍着孩子柔软的脊背,动作温柔又细致,耐心地哄着他入睡。

安辰闭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嘴巴微微嘟着,粉嫩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偶尔哼唧两声,眉眼间依稀有苏菲菲的灵动轮廓——那挺直的小鼻梁,那微微上挑的眼尾,一举一动都透着熟悉的模样,看得顾宴之心头一阵酸涩,眼底的牵挂与担忧愈发浓烈。

他转头看向久坐不动的谢景渊,见他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玉佩,指腹都快将玉身的纹路磨平,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轻声开口劝道:

“景渊兄,歇歇吧。你这样日夜不眠地熬下去,身子迟早会撑不住的。殿下若是回来了,见你这般憔悴模样,定要心疼坏的。”

谢景渊缓缓摇头,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反复磨过,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我守着,万一有消息传来,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不敢离开,不敢有半分松懈,怕错过任何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线索,对他而言都是慰藉,也好过这般漫无目的的等待与煎熬。

一旁,一岁七个月大的瑞王苏瑞,牵着慕容瑾的手,晃着短短的小腿,踉踉跄跄地蹭到谢景渊身边。

孩子的小手软软的,轻轻抓着他的衣摆,仰着肉嘟嘟的小脸,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奶声奶气地问道:

“爹爹,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呀?瑞儿想母妃了,想母妃陪瑞儿玩竹马,想母妃给瑞儿讲睡前故事,还想母妃抱……”

谢景渊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指尖轻轻抚过他柔软的发顶,那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紧绷了五个月的心弦稍稍松动了些许。

眼底瞬间泛红,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堵住,又紧又疼,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母妃很快就回来了,瑞儿乖,听话,等母妃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就回来陪瑞儿玩,给瑞儿讲故事,还会抱着瑞儿睡觉。”他不敢说太多,怕自己忍不住泄露心底的惶恐与不安,只能强装镇定,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孩子,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颤。

慕容瑾抱着与瑞王同龄的安公主苏安,指尖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眼底满是担忧,却也只能轻声劝慰:

“暗卫们还在四处打听殿下的消息,总会有线索的。我们再等等,殿下吉人天相,福泽深厚,定会平安归来的。”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确定,既是在安慰身边的人,也是在自我安慰,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

沈情辞抱着八个月大的幼子,静静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孩子,头微微垂着,默默垂泪。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绣着“平安”二字的平安符,符纸早已被他攥得发皱,边缘都有些磨损,那是他日日去佛堂跪拜祈福时求来的,每日诵经祷告,只求上苍垂怜,让太女能够平安归来,一家团聚。这些日子,他除了悉心照料孩子,便是泡在佛堂里,诚心祈福,将所有的期盼都藏在心底的祷告中。

秦昭、季若白、陈景然三人,连日奔波在外追查苏菲菲的踪迹,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

他们的衣衫上沾着不少风尘与草屑,甚至还有些许泥土的痕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却依旧透着一丝不肯放弃的坚毅。

见殿内气氛沉郁,满是愁云惨淡,三人快步上前,对着谢景渊躬身行礼。秦昭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难掩疲惫:

“主君,我们已派人查到,边境一带曾有殿下的踪迹,只是后来不知被何人刻意掩盖了行踪,线索中断。我们正在进一步追查,定能找到殿下的下落,将殿下平安带回。”

谢景渊猛地抬眼,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像是黑暗中骤然燃起的一点星火,驱散了些许沉郁。他连忙哑声追问,声音里带着急切与不安:“可有危险?殿下是否遭遇了不测?”

“暂未查到殿下遇险的迹象,只是对方阻拦得十分严密,处处设障,手段狠辣,行事隐秘,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来看,怕是越王的手笔。他故意藏起殿下的踪迹,就是想让我们无从寻觅,趁机扰乱朝局。”秦昭语气凝重地回道,眉头紧紧皱起,眼底满是担忧。越王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权位,此次定然是想借着殿下失踪的机会,从中作梗。

谢景渊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连带着掌心的玉佩都被捏得发烫。霜白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眼底满是决绝,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无论如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殿下。东宫上下,老人孩子,所有人都在等她回来,她不能有事。”

殿内众人齐声应下,声音铿锵坚定,满是决心。孩童的咿呀声混着成年人压抑的担忧与期盼,在殿内交织回荡,每一丝声响里,都藏着对太女平安归来的恳切期盼。

瑞王似懂非懂地蹭着谢景渊的颈窝,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他肩头发白的发梢,软乎乎的声音带着稚气,却格外暖心:“爹爹不难过,瑞儿听话,不闹,母妃一定会回来的。”

谢景渊喉间发紧,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孩子揉进骨子里。眼底的湿意再也难以掩饰,滚烫的泪水险些落下,砸在孩子的衣襟上。他用力闭了闭眼,强行将泪水逼回去,指尖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只盼这份深切的期盼,能早日成真。

顾宴之怀里的安辰忽然哼唧两声,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脑袋轻轻晃动,似要醒转过来。他忙低头,轻声哼着童谣安抚,余光瞥见谢景渊眼底的疲惫与苍白,那浓重的红血丝看得人心头发紧,便又忍不住开口劝道:“景渊兄,你去歇两个时辰吧,我守在这里等消息,有任何动静立刻叫你,绝不会耽误。”

慕容瑾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主君,你身子早已透支严重,再这样熬下去,真的要垮了。殿下回来若是见你这般模样,定然会放心不下,甚至会心疼自责,你就听我们的,去好好歇一会儿。”

谢景渊刚要开口推辞,沈情辞抱着孩子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主君,孩子也想你好好休息,你若是倒下了,我们心里更慌。去吧,我们帮你守着,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他眼底满是恳切,这段时日谢景渊昼夜不眠,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憔悴得让人心疼,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揪心。

谢景渊终究松了口,不再坚持。他抱着瑞王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得有些不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缓缓往内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儿子睡下,看着孩子熟睡的稚嫩脸庞,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苏菲菲留下的旧物——一件素色的云锦披风,布料柔软顺滑,上面还残留着她惯用的檀香气息,清冽又温润。

那是她当年出征前特意留下的,当时还笑着说让他天冷时披着,别冻着自己。可他哪里舍得穿,只当宝贝一样珍藏在箱子里,每日都会拿出来摩挲片刻,像是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此刻摸着熟悉的布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他却毫无睡意,脑海里全是苏菲菲的身影:她身着戎装时的飒爽英姿,眉眼间满是坚定;

她灯下批阅奏折时的专注模样,认真又温柔;她抱着孩子时的柔情似水,眼底满是宠溺……担忧如潮水般汹涌翻涌,怕她在外面受委屈,怕她遭遇危险,怕这漫长的等待,最终换来的是一场空。

外殿,秦昭、季若白、陈景然三人正围在一起,低声商议着追查的计划。秦昭沉声道:“如今我们已经查到越王藏匿殿下的据点大致方位,就在京郊的山林深处,地势隐蔽,不易察觉。只是越王的人盯得很紧,据点周围四处布防,守卫森严,我们若是贸然靠近,很容易打草惊蛇,反而会危及殿下的安危。”

季若白凝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语气沉稳:“我们可以分两路行事,相互配合。一路派人引开越王的追兵,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一路则悄悄潜入山林,往据点送些物资过去,先确认殿下的安危,再做后续的营救打算,确保万无一失。”

陈景然点头附和,语气坚定:“我去联络京中潜伏的暗线,将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立刻行动,务必做好周全准备,不能出任何差错,绝不能让殿下再受半点伤害。”

顾宴之闻言,抬头看向三人,沉声道:“若是需要人手,东宫的侍卫任由你们调遣,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只求能早日将殿下平安带回。”

慕容瑾也跟着道:“有任何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们。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哪怕只是一句殿下平安的消息,也能让我们稍稍安心些。”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暗卫快步闯入殿内,神色难掩激动,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主君!诸位大人!有太女殿下的消息了!”

殿内众人骤然起身,脸上满是惊喜与急切。谢景渊闻声,立刻从内室冲了出来,霜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眼底满是焦灼与期盼,快步上前抓住暗卫的手臂,急切地追问:

“殿下在哪?她是否安好?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因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掌心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疼暗卫的手臂。

“回主君,暗卫已经找到殿下了!”暗卫躬身回禀,语气凝重却又藏着难掩的欣喜,“殿下在逃亡途中恢复了记忆,如今神智清明,只是之前遭遇追杀,重伤加身,体内还中了毒,好在毒素已经清理干净,只是需要在京郊的据点静养一月,暂时不能回宫。

我们已经派御医赶去诊治,御医说殿下无性命大碍,只需安心休养,好好调理,便能痊愈。”

谢景渊悬了五个月的心骤然落地,像是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腿一软险些站不稳,幸好被身旁的秦昭及时扶住。

他闭了闭眼,压抑了五个月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滚烫地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哑声道:

“恢复记忆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遍遍重复着,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境,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喜。

沈情辞抱着孩子,泪水也忍不住滚落,滴在孩子柔软的衣襟上,眼底满是激动与安心。殿内压抑多日的愁云终于彻底散去,空气中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欣喜与轻松,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顾宴之轻舒一口气,眉眼彻底舒展开来,笑着道:“总算有好消息了。殿下记起了我们,又能平安养伤,等她痊愈了,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瑞王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揉着惺忪的眼睛,懵懂地看着殿内的众人,小声问道:“母妃没事吗?母妃记着瑞儿吗?”

谢景渊俯身抱起他,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笑意,眼底的疲惫也消散了大半,温柔地回道:“母妃没事,她都记着,记着瑞儿,记着姐姐,记着我们所有人,等她养好了伤,很快就回来见瑞儿了。”

瑞王眼睛一亮,小脸上满是惊喜,小手兴奋地拍着谢景渊的肩头,大声道:“母妃记瑞儿!瑞儿等母妃回来,把好吃的桂花糕留给母妃,还要跟母妃一起玩竹马!”

安公主也凑了过来,小手抓着慕容瑾的衣袖,奶声奶气地附和道:“等母妃,一起玩捉迷藏,母妃藏,我们找!”

孩童稚嫩天真的话语,冲淡了多日的郁结与愁绪,殿内暖意渐生,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谢景渊稳住心神,眼底渐渐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沉声道:“据点那边需严加布防,绝不能让越王有机可乘,再伤害殿下分毫。秦昭,你带东宫的精锐人手,暗中守在据点外围,严密监视周围的动静,确保殿下的安全,不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主君放心,臣即刻安排人手,定护殿下周全,绝不让殿下再受半点危险。”秦昭躬身应下,语气坚定。

顾宴之抱着安辰,轻声道:“我让人立刻备些补身的汤药和食材,挑选些温补易消化的,悄悄送去据点,帮助殿下养伤,尽快恢复体力。”

沈情辞也跟着道:“我去绣些安神的枕套,一同送去。殿下重伤在身,定然难以安睡,绣上些宁神的纹样,再添些安神的药材,或许能让她睡得安稳些,也能让她感受到我们的牵挂与思念。”

慕容瑾点头附和:“我去收拾几件安公主和瑞儿的小物件带过去,比如瑞儿最爱的小拨浪鼓,安公主睡觉时必抱的布偶兔子,让殿下见着孩子们的东西,心里也能安心些,知道孩子们都好好的。”

谢景渊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动容,轻声道:“多谢诸位,费心了。我守在东宫,随时等候据点那边的消息,殿下那边有任何动静,务必第一时间传回东宫。”他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去据点探望苏菲菲,却也深知据点需避人耳目,若是贸然前往,很容易暴露行踪,引来越王的余党,反而会危及她的安危,只能强行压下满心的牵挂与思念,静候殿下痊愈归来。

几人立刻分头忙碌起来,东宫积压多日的沉闷彻底消散,处处都透着生机与期盼。瑞王拉着安公主在殿内欢快地跑跳,嘴里不停念叨着“母皇快回来”,清脆的童声回荡在殿中,格外悦耳。

谢景渊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身影,霜白发丝下的眉眼终于舒展了些许,五个月的煎熬与等待,终是盼来了向好的曙光,离一家团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京郊的隐秘据点内,陈设简洁却雅致,处处透着安静。苏菲菲靠在铺着软垫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轻薄的锦被,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比刚获救时好了许多。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暗卫送来的一方小手帕,帕子上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针脚略显笨拙,线条也不够流畅,却是她从前手把手教谢景渊绣的。

那时他还笑着调侃自己笨手笨脚,绣出来的老虎不像老虎,反倒像只小猫,如今再看这方手帕,却只觉得满心温暖,每一针每一线里,都满含着他的牵挂与思念,眼底的暖意渐渐盛了起来。

云舒坐在她身旁,正耐心地替她削着果脯。他将新鲜饱满的海棠果洗净,小心翼翼地去皮去核,再切成细碎的小块,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惊扰了她休息。“东宫那边一切都安好,”云舒轻声开口,语气温柔,“谢主君虽添了不少白发,却一直稳稳撑着东宫的局面,悉心安抚众人的情绪,日夜守在东宫等你回去,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孩子们也都日日念着你,瑞王殿下总拿着你从前送他的竹马,守在殿门口,说要等你回来一起玩。”

苏菲菲轻笑一声,接过他递来的果脯,含在口中,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慢慢漫开,心底却泛起一阵酸涩:“倒是委屈他了。五个月,他定然熬得辛苦,替我担了这么多事,操了这么多心。”她能清晰地想象出谢景渊日夜操劳、寝食难安的模样,那鬓角新增的霜白发丝,定是为她愁出来的,一想到这里,心底便满是心疼与愧疚。

话音刚落,暗卫轻轻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东宫送来的汤药与物件,躬身道:“殿下,东宫派人送来补身的汤药,还有诸位夫郎精心准备的安神枕套与孩童物件。”

苏菲菲伸手,轻轻翻看起这些东西。那安神枕套是沈情辞的手笔,针脚细密工整,绣着安神的艾草纹样,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可见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日日熬夜赶制而成。瞥见一旁放着的小拨浪鼓,她眼底泛起柔光,伸手拿起,轻轻晃了晃,熟悉的“咚咚”声响在静室里响起,那是瑞儿最爱的玩具,从前他总拿着这个拨浪鼓,追在她身后跑。还有一只柔软的布偶兔子,是安公主睡觉时必须抱着的,绒毛柔软蓬松,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淡淡的奶香味,满是孩子的气息。

这些小小的物件,像是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与东宫紧紧连在一起,牵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她愈发牵挂孩子们,恨不得立刻回到东宫,抱抱他们,亲亲他们。

云舒见她眼底满是思念,温声劝道:“待你伤势好些,身子恢复过来,便能回去见他们了,不急在一时。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养好身体,莫要再让他们担心。”

苏菲菲轻轻点头,压下心底的思念,眸色渐渐沉了沉,语气凌厉起来:“越王此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如今我侥幸存活,他定然会狗急跳墙,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的党羽仍在朝中潜伏,隐患未除,若是不彻底清除,日后定会再生事端,威胁到东宫与孩子们的安危。”她抬眼,召来暗卫,沉声吩咐道:

“立刻彻查朝中所有与越王有牵扯之人,无论官职大小,无论出身贵贱,只要牵涉其中,哪怕只是一丝关联,都务必连根拔起,不留任何后患,绝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属下遵命!”暗卫躬身领命,立刻转身退去,着手安排彻查之事。

苏菲菲靠在云舒肩头,声音轻柔却格外坚定:“此番生死关头,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悉心照料我,护我周全。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已命丧悬崖,葬身谷底。等我回去后,便给你正名,将你纳入东宫,往后我们一同相守相伴,再也不分开。”

云舒身子微微一顿,眼底瞬间泛起红意,喉间微动,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好”。

他掌心紧紧扣住她的手,他掌心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尖相扣,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满心都是安稳与暖意。

这段时日的悉心照料、生死与共,早已让他将她深深放在了心底最重要的位置,这份深情,早已超越了一切。

东宫这边,谢景渊每日守着据点传来的消息,得知苏菲菲的伤势日渐好转,气色愈发红润,已经能下床缓步走动,甚至能简单吃些东西,霜白发丝下的眉眼愈发舒展,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瑞王每日睡前,都要抱着那只小拨浪鼓,坐在窗边,小声跟母皇说悄悄话,盼着她能早日回来;

安公主也跟着学,抱着布偶兔子守在一旁,奶声奶气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这些稚嫩的期盼,透过暗卫一一传回据点,成了苏菲菲养伤时最温暖的慰藉,也让她愈发坚定了尽快痊愈、早日回宫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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