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边境的寒风愈发凛冽,峡谷两侧的山丘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只余下零星的星光点缀天际。按照既定计划,秦昭率领两百轻骑,每人腰间别着易燃的火油包,悄悄朝着蛮族粮草运输路线进发。临行前,他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平安符与护心镜,又想起母亲与东宫众人的叮嘱,眼神愈发坚定,对着身后的轻骑低声道:“此行务必谨慎,按计划行事,不可暴露行踪!”
轻骑们齐声应命,随着秦昭的手势,放缓马蹄,朝着峡谷深处潜行。不多时,便远远望见蛮族粮草队伍的身影——数十辆马车排成一列,每辆马车旁都有两名蛮族士兵守护,队伍前方还有五十余名骑兵开路,戒备森严。秦昭勒住马缰,藏身于路边的巨石后,静静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秦将军率领的精锐将士早已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山丘上,手中握着弓箭与长枪,目光紧盯着下方的粮草队伍,只待信号响起便发起突袭。苏菲菲则率领一队人马驻守在峡谷出口,士兵们手持盾牌与长刀,严阵以待,防止蛮族援军驰援。
待蛮族粮草队伍完全进入峡谷,秦昭猛地抽出佩剑,发出进攻信号。轻骑们瞬间催动战马,朝着蛮族粮草队伍冲杀而去,口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故意吸引蛮族士兵的注意力。蛮族开路骑兵见状,立刻调转马头,朝着秦昭的轻骑迎了上来,双方瞬间展开激战。
秦昭正盯着蛮族粮草队伍的动向,心中盘算着发起突袭的最佳时机,却不知军营中的叛徒早已将三路作战计划偷偷传递给了蛮族首领。蛮族首领得知消息后,当即决定将计就计,一边假意让粮草队伍按原路线行进,一边暗中调派数百精锐骑兵,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密林与巨石之后,只等秦昭的轻骑进入圈套。
不多时,蛮族粮草队伍缓缓进入峡谷腹地,秦昭见时机成熟,抬手一挥,示意轻骑们发起进攻。两百轻骑立刻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蛮族粮草队伍冲去,呐喊声震彻峡谷。可就在轻骑即将靠近粮草马车时,峡谷两侧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紧接着,数百名蛮族精锐骑兵从隐蔽处冲出,手持弯刀,朝着秦昭的轻骑围杀而来。
秦昭心中一沉,瞬间意识到计划泄露,情况危急。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高声下令:“列阵迎敌!切勿慌乱!”轻骑们立刻调整阵型,手持长枪与蛮族骑兵展开激战。可蛮族骑兵人数远超轻骑,且早有准备,秦昭的队伍很快便陷入重围。
秦昭手持佩剑,奋力斩杀围攻而来的蛮族士兵,剑光闪烁间,数名蛮族士兵应声倒地。他想要率领轻骑冲出重围,可蛮族骑兵层层包围,如同铜墙铁壁,始终无法突破。激战中,一名蛮族将领看准时机,从背后偷袭秦昭,手中的长鞭猛地甩出,缠住了秦昭的战马缰绳。战马受惊,猛地扬起前蹄,将秦昭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秦昭摔倒在地,来不及起身,便被数名蛮族士兵围了上来,长枪与弯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与腰间。“放下武器!否则立刻杀了你!”蛮族将领厉声喝道,眼中满是凶狠。秦昭看着身旁倒下的轻骑,又想起苏菲菲与父亲的嘱托,心中满是不甘,却也深知此刻反抗只会徒增伤亡,最终只能缓缓放下手中的佩剑。
蛮族将领见状,冷笑一声,下令将秦昭捆绑起来,又命人清理战场,将俘获的轻骑与战死士兵的尸体一同带回蛮族营地。而这一切,都被峡谷两侧山丘上埋伏的秦将军看在眼里。秦将军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眼中满是怒火与担忧,却不敢贸然行动——蛮族兵力雄厚,若此刻出击,不仅救不出秦昭,还会暴露自身位置,打乱整体部署。
秦将军立刻派人悄悄前往峡谷出口,将秦昭被俘的消息告知苏菲菲。苏菲菲得知消息后,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她沉默片刻,对着传信的士兵道:“立刻回禀秦将军,让他继续潜伏,切勿轻举妄动。我即刻调整部署,想办法营救秦昭,同时防备蛮族趁机进攻要塞。”
蛮族营地的囚牢内,寒气刺骨,地面铺着粗糙的碎石,秦昭被铁链缚在石柱上,浑身是伤——鞭痕纵横交错,渗着血丝,铠甲早已被打得残破不堪,脸上也沾着尘土与血迹,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坚定如铁。
蛮族首领坐在囚牢中央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弯刀,看着秦昭冷笑:“秦公子,何必这般固执?只要你说出要塞的部署与太女的作战计划,本首领便放你一条生路,还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秦昭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屑,声音沙哑却有力:“休要妄想!我乃大胤将士,又是殿下夫郎,岂能为了苟活,泄露家国军情?你们这些蛮族贼子,迟早会被我们击溃!”
蛮族首领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在秦昭身侧的石柱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继续打!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两名蛮族士兵立刻上前,挥舞着鞭子朝着秦昭抽去。鞭子落在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秦昭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更没有泄露半个字的军情。蛮族首领看着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严刑拷打了许久,秦昭始终守口如瓶,再打下去,恐怕会直接将他打死,反而失去了要挟苏菲菲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