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原本的热闹瞬间安静了几分，魏征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顿，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茫然与错愕，语气都带着几分发颤：“你……你说什么？墓碑？陛下……陛下推了我的墓碑？”
他活了大半辈子，忠心耿耿辅佐李世民，直言进谏从未有过半分私心，怎么也想不到，后世之人竟会说出这般话。
陛下竟会在他死后推了他的墓碑？这怎么可能？
魏征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眼底先是震惊，再是疑惑，最后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下意识侧头看向身旁的李世民，嘴唇动了动，满心都是想问的话。
可此刻粉丝还在等着他题字，周围还有无数人看着，见面会正在进行，他若是当场追问，难免失了体面，还会搅乱秩序。
万般情绪堵在心头，魏征只能硬生生憋回去，脸上的神色从错愕变成僵硬，再变成几分低落，连握着毛笔的手都微微收紧，原本刚正不阿的眉眼间，满是愁绪。
他张了张嘴，想追问缘由，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勉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对着女生僵硬地点了点头：“题字……我给你题，至于你说的事，容我……容我日后再问。”
女生没察觉到魏征的异样，只当他是不愿提及，连忙点头：“好好好，不打扰您题字，谢谢您魏大人。”
魏征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一笔一划地写下勤俭修身，笃行致远八个字，只是字迹比起之前，多了几分潦草，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题字上。
满脑子都是陛下推我墓碑这句话，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疑惑，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陛下为何要如此待他？
而坐在不远处的李世民，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身子瞬间一僵，眼神躲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心虚，下意识避开了魏征的目光，手指悄悄抓紧毛笔。
他根本不知道推墓碑之事，却也隐约察觉到，这或许是后面发生的事，看着魏征那副委屈又茫然的模样，他心里竟有些发慌。
想说些什么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继续给其他粉丝签名，只是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裴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想着：“完了，剧透了，魏征这委屈劲儿，怕是要憋到见面会结束了。”
还有一位历史系的学生，拎着八件羽绒服、找到房玄龄、杜如晦，一边递上物资，一边说道：“房大人、杜大人，我是另一个城市的，带着我们室友集齐的八件羽绒服换签名……”
说完学生把4个手机壳拿出来，看来是室友的光。
房玄龄、杜如晦相视一笑，欣然应允，不仅签下签名、配合合影，还耐心地跟粉丝聊了几句。
尉迟恭则憨厚地笑着，不管粉丝是要签名，合影，他都认认真真签名，还不忘对着粉丝拱手道谢：“多谢厚爱，多谢你的物资，大唐百姓会记着你的好。”
李世民渐渐适应了粉丝的热情，却始终没放下心头的慌乱，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魏征，看着他那副委屈低落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安，暗自盘算着，等见面会结束，一定要好好问问裴宴，这推墓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帮粉丝也太疯狂了！为了个手机壳签名，衣服签名、合影，恨不得把家里的保暖物资都搬来！
程咬金前面都快被华子堆成山了。
程咬金手里还拿着两个手机壳，脸上笑开了花，一边签名，一边嚷嚷：“再来再来！俺还能签！华子再多来点，羽绒服多来点！”他压根没注意到魏征和李世民的异样，只顾着自己开心。
警戒线外，还有无数粉丝在排队等候，他们提着物资，眼神里满是期待，嘴里还喊着大唐各位的名字，声音此起彼伏，传遍了整个时代广场中心。
李世民，渐渐沉浸在粉丝的追捧之中，只是这份追捧，让这位大唐帝王，忙死了，却又难掩窃喜。
李世民这边密密麻麻排起长队，手里拎着成袋的保暖物资。
“陛下！千古一帝李世民！我给您带了十件羽绒服！我想要您的签名还有合影题字！”
“世民陛下！我爱您！您是我心中最厉害的帝王！
“陛下！看看我！我是您的死忠粉！只求您跟我合个影，我能吹一辈子！”
一声声陛下千古一帝，听得李世民心中大爽，嘴角不自觉上扬，根本压不住。
他这一生，征战四方、开创贞观之治，所求便是万民敬仰、青史留名，却从未想过，后世之人，竟也如此喜欢他，这般直白又炽热的夸赞，比大唐朝堂上的百官称颂，更让他心潮澎湃。
他下意识挺直腰板，龙袍下摆微微晃动，帝王的威仪不自觉流露，抬手对着粉丝拱手致意，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诸位厚爱，朕……朕心甚慰。签名、题字、合影，皆可应允，只求诸位多捐保暖物资，带回大唐，赈济百姓。”
这话一出，粉丝们瞬间炸开了锅，欢呼声冲破云霄，有人激动得跳了起来，手里的物资都差点掉在地上：“陛下太亲民了！不愧是千古一帝！”
“我就知道陛下心怀百姓！物资我多的是，都给陛下！”
就在这时，队伍前排，一位扎着高马尾、满脸通红的女生，猛地举起手里的羽绒服和手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清亮，穿透了所有喧嚣，直直传入众人耳中。
“李世民！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瞬间炸懵了在场的大唐人士，连正在清点物资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顿住了手。
李世民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举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顿，他瞪大了眼睛，满脸茫然与错愕，嘴角抽搐着，压根没听懂这句狂热的告白，只抓住了生猴子三个字，语气发颤地反问：“你……你说什么？生……生猴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历经沙场厮杀、朝堂博弈，听过臣民的敬畏之言，听过奉承之语，却从未听过这般离谱的话语。
猴子乃是山里的野兽，为何后世女子，要给他生猴子？这是后世的礼节？还是另有含义？
李世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慌乱，一半是窘迫，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神躲闪，连头都不敢抬，嘴里喃喃自语：“荒唐……实在荒唐……后世之人，怎会说这般话语……”
人和人还能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