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是把杀猪刀,但显然还没开始对蒙奇·d·路飞和他的兄弟们动刀。时间飞逝,几年光阴呼啸而过。曾经的豆丁们如同吸饱了雨水的野草,疯狂拔节生长。
杨辰靠在科尔波山小屋的门框上,看着院子里那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一个橡胶人把自己像弹弓一样射来射去,另一个则挥舞着水管,动作迅猛如猎豹,带起阵阵劲风。他心中感慨万千,明天,那个更加沉稳早熟的黑发小子,波特卡斯·d·艾斯,就要迎来他的十七岁生日,也是他正式出海的日子。
“oi,系统,”杨辰在心中默念,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惆怅,“你说艾斯出海后,会不会就变成‘艾姆’了啊?”
【哦?何出此言?】系统的声音依旧电子感十足,却似乎也带上了一点人性化的好奇。
“这还不明显吗?”杨辰撇撇嘴,语气复杂,“他未来可是要上那条最大的船,给那个号称‘世界最强的男人’当儿子去的。这妥妥的……是去找个顶配的爹啊!从自由的艾斯变成有爹管的艾姆,画风突变好吗?”
【数据分析中……结论:此行为可解读为寻找优质长期饭票、顶级安全靠山及父爱代偿机制的综合体现,属于高效益生存策略。不过宿主,您当前语气频谱分析显示,峰值类似于‘担心儿子远嫁空巢老父亲’,建议进行心理疏导。】
“滚蛋!我这是……是怕他脑子一热,被人用一碗拉面就骗走了!”杨辰老脸一红,强行辩解。他绝不承认这几年看着三个小子从刺头长成如今的模样,心里早已把他们当成了不省心的弟弟。
盛宴与暗涌
达旦的小屋今夜灯火通明,喧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一场为艾斯送行的盛大宴会正在举行。玛琪诺带来了堆积如山的食物和酒水,连一向嘴硬心软的达旦也偷偷转过身,用粗糙的手掌抹了好几次眼角。
路飞抱着一根比他脑袋还大的兽腿,啃得汁水淋漓,含糊不清地嚷嚷:“艾斯!出海以后一定要找到ALL bLUE旁边的肉之岛!然后把肉都留给我!”
萨博则显得安静许多,他拿着一个木杯(里面是玛琪诺特调的果汁),走到艾斯面前,金发下的眼神清澈而郑重:“艾斯,到了海上,万事小心。别忘了科尔波山,别忘了我们。”
艾斯难得地没有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情,他重重点头,用力地拍了拍萨博和凑过来的路飞的肩膀,声音斩钉截铁:“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天堂!到时候,整片大海都会知道,我们是兄弟!”
杨辰没有加入狂欢的中心,他倚在阴影里,看着这温暖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系统适时地在他脑海中播放起一首悠扬略带伤感的bGm(并附带了一条扣款10能量点的通知)。
深夜的寄语:三个人的三种牵挂
宴会散场,月光如水银般洒满山林。离别的愁绪才真正开始弥漫。
第一个找上杨辰的是路飞。他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橡胶手臂耷拉着,扯了扯杨辰的衣角,声音闷闷的:“杨辰,艾斯……他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杨辰心里一软,蹲下身,揉了揉他那顶宝贝草帽:“笨蛋,大海可不是咱们家后院的池塘。他不会‘回来’,但我们会‘追上’他!我们会乘着更大的船,在大海最热闹的地方,跟他再碰头!所以,你得快点变得比现在更强、更强才行!”
路飞的眼睛瞬间被点燃了,所有低落一扫而空,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成为海贼王!然后找到艾斯,把他打飞!”
【叮!成功对船长进行“目标激励”心理辅导,正能量+1。备注:虽然手段略显幼稚,但有效。】
第二个到来的是萨博。他比路飞想得更深,忧心也更多:“杨辰老师,艾斯他……性格太烈,容易冲动,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在海上吃亏。”
杨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放心吧,我这几年往他脑子里塞的,可不只是怎么用水管敲人。基础的航海常识、伟大航路的势力分布、哪些人能惹哪些人见了最好绕道走,还有‘战略性转进’(逃跑)的至高哲学,他都学得不错。而且……”他顿了顿,望向大海的方向,“他会遇到真正能包容他、引导他的人的。那会是一个……很好的大家庭。”
萨博若有所思,聪慧的他似乎从杨辰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是今晚的主角,艾斯。他走到杨辰面前,夜色中,他的身影已然挺拔如松。沉默了片刻,这个向来别扭的少年,突然对着杨辰,深深地弯下了腰,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
“喂喂,你小子这是干嘛?”杨辰吓了一跳,想去扶他,却又停住。
“杨辰,”艾斯抬起头,眼神在月光下亮得惊人,没有了平日的浮躁,只剩下全然的认真和感激,“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那个不靠谱的系统,我可能还是那个只会用愤怒掩盖一切、自以为是的臭小鬼。你教给我的,远不止是力量。”
杨辰愣住了,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他别扭地转过头,哼了一声:“突然这么正经,怪肉麻的。记住了,出了海,别堕了咱们‘科尔波山魔鬼特训班’的威名!要是混得不好,在外面可千万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艾斯咧开嘴,露出了和路飞一样灿烂的笑容,洁白牙齿在月光下闪光:“当然!我可是你们一手操练出来的怪物!”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到杨辰手里,手感沉甸甸的,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色彩不一的玻璃弹珠,和他们小时候宝贝得一塌糊涂的那些一模一样。“这个,留给路飞。等他……出海的时候再给他。”
晨光中的启航
第二天清晨,风车村的港口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艾斯那艘承载着梦想的小船已经整装待发。
他依次用力地拥抱了路飞和萨博,兄弟间不需要太多言语,所有的鼓励与不舍都融在了那坚实的臂弯里。最后,他看向杨辰,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坚定无比的眼神,和微微颔首。
“我出发了!”
他利落地跳上小船,熟练地扬起风帆。海风立刻鼓满了帆布,推着小船驶向波光粼粼的广阔天地。
“艾斯!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海贼!”路飞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草帽下的眼睛闪闪发光。
“保重!艾斯!”萨博用力挥舞着手臂。
杨辰没有喊叫,只是静静地站在岸边,脸上带着欣慰又复杂的笑容,用力地、持续地挥着手。
小船越来越小,最终化作海天交界处一个模糊的黑点,仿佛融入了那无垠的蓝色画布。
路飞突然用力吸了吸鼻子,但马上就被更旺盛的斗志取代,他压了压帽檐,大声宣布:“好!我也要加倍努力了!”
萨博望着远方,蓝眼睛里倒映着整个大海,充满了对未来的思索与憧憬。
杨辰则在心中,用一种混合着成就感和一丝空落落的语气对系统说:“好了,咱们的第一个‘产品’,算是成功‘出厂’了。接下来,得集中精力,‘打磨’好咱们这位潜力无限的‘准海贼王’了。”
【明白。终极教学计划【橡胶怪物的究极进化方案】已准备就绪。警告:此方案预计将导致宿主血压呈指数级增长,请提前备好降压药。】
“……我就知道。”
海鸥盘旋鸣叫,为新生的海贼送行。朝阳完全跃出海平面,宣告着新时代的序幕,正被这群少年,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