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美好的夜晚被姚溯光三番四次的闯进来,应拭雪与谢鹜都已经没有了睡意。
谢鹜坐在玉案旁,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用脚想应拭雪都知道谢鹜现在肯定非常烦闷。
无情道被破……无异于灵力尽失,只有想到破局之法才能恢复亦或是更上一层楼。
应拭雪啧啧两声,要他说这个秦宿无情道被破也是早晚的事,谁家修无情道的不是跟个和尚似的,谁像秦宿似的花的人尽皆知?
整个修真界里,除了他就是廖青运。
能跟廖青运在这方面排个并列,足见这个秦宿到底如何了。
应拭雪支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谢鹜,就算现在浑身冷若冰霜,谢鹜也好看的不像话。
应拭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他一骨碌上前,一把抓住谢鹜的手摸了摸,在谢鹜不解的目光下,将手放在他的平坦的小腹上。
应拭雪弯着眉眼,在谢鹜略有些震惊的目光下逗弄道:“你摸摸,好平啊……”
昏黄的光打在应拭雪的侧脸上,柔和了应拭雪本就优越的轮廓,让他美的不像真人。
“你想不想把他撑的鼓起来——”
谢鹜:?
应拭雪就不信自己都暗示到这一步了,谢鹜还能坐怀不乱!
良久,应拭雪听到一声轻笑,随即是谢鹜冷冽的声音:“好啊。”
应拭雪:!!!
赈灾粮!终于要下来了么!
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吗!
他的好日子终于向他招手了吗!
……
一柱香后,应拭雪抱着谢鹜吩咐仆从到小厨房拿的蜜乳糕,栗子糕,梅花饼,辣肉羹愤愤不平的吃起来。
他真傻,他怎么能指望谢鹜真的如他所愿呢?
谢鹜依旧闭目养神,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他识海中的系统004快要被气死了。
【谢鹜!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我真服了,我早说你们三个定位有问题,该修无情道的哪是秦宿啊,是你猜对啊!】
【没招了。】
吃饱喝足的应拭雪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谢鹜,自顾自的转过身飘到了床榻上,将一切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他觉得他是一个失败的狐狸。
谁家狐狸做成他这般模样?
应拭雪咬牙切齿后准备在梦中再好好享用谢鹜,随后闭上眼睛,闻着谢鹜身上独有的檀香味沉沉睡过去。
*
天光大亮,谢鹜根本没心思去看什么宗门大比,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得到了姚溯光的传讯,让他回住处,说将秦宿带了回来。
谢鹜快步赶回去,途中几次想要压下怒气,可在看见秦宿还在嬉皮笑脸的瞬间,直接垮下脸。
秦宿与姚溯光正谈这一月宗门的大小事务,可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姚溯光瞬间不吱声了,秦宿心有灵犀的往门口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步步生风的谢鹜。
秦宿咧嘴笑:“我们谢大宗主如今越发春风得意了……”
“你还知道回来?”谢鹜闻言直接照着秦宿肩膀捶了一拳,直接将现在弱不禁风的秦宿推了个踉跄。
谢鹜蹙眉:“我还没来得及挤兑你呢,你倒是先说上我了。”
秦宿倚着床榻,拿出一副我是病人,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模样:“当然是比不得谢宗主美人在怀了。”
“正经点。”谢鹜寻了个位置坐下,见秦宿上下没有外伤,继续道:“你怎么回事?”
闻言秦宿总算没了嬉闹的神色,一双狐狸眼中流过一丝落寞:“几十年前阴差阳错做了坏事,如今灵力尽失也算是因果报应……”
谢鹜and姚溯光:?
秦宿说完不在意的笑笑:“好了好了不提了,让我好好休养吧。”
“还有我带回来的小弟子,你们两个可不要迁怒人家。”
姚溯光笑骂:“明明是你管不住自己,我们为什么要迁怒旁人?原来你竟是这么看我们的,早知如此真不如让你拄着拐杖自己回来,御剑一夜耗了我多少灵力你知道吗?”
秦宿拿出一副我不听你是谁的无赖模样,谢鹜与姚溯光自知现在不能逼他太紧,只能慢慢帮他想办法重塑修为。
可这事总是瞒不住的。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释心宗,秦宿出现在合欢宗的消息现如今怕是已经传遍了,结合着这段时间的反常,怕是那帮老油条早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谢鹜对比并不担心,如今秦宿安然无恙没被仇家大卸八块他早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修为慢慢搞呗。
至于其他宗门,这次无非是让他们捡了个笑话,可若是让他们真想趁机对释心宗做点什么,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
再说了,丢的也是秦宿的面子,跟他谢鹜有什么关系?
想开之后谢鹜与姚溯光结伴离开,留时间给秦宿让他自己慢慢消化这件事。
不管怎样,心里的落地,谢鹜这才想到回去瞧瞧昨夜被他气的够呛的应拭雪。
应拭雪平日里便嗜睡,如今怕是还没起身。
谢鹜放缓脚步,还未推开房门,就听见里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郑宁摸了摸应拭雪的外袍,眼睛亮亮的:“这好舒服啊!”
应拭雪抬起下巴:“猜猜多少灵石?”
郑宁完全没有概念:“多少?”
应拭雪迫不及待扒拉出两根手指道:“两万!”
郑宁差点惊掉下巴:“两!万!”
“对对对!”应拭雪啧啧两声:“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就跟你一个反应,从谢鹜那里顺的,根本没花钱!”
门外的谢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