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黑衣人捂着脸后退，声音变得含糊，“我的精神力……怎么……”
“怎么用不出来了？”王一瑶掀开被子跳起来，“配方说明书上写着呢：能量干扰液，专治各种精神力滥用。持续时间……大概十分钟？”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是十点二十八，十点三十八之前，您就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吧。”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立刻抬手——他手里握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装置。
空间禁锢装置，升级版。
但王一瑶更快，她从背包侧兜抽出荧光棒，不是用来照明的——她用力一掰，荧光棒里的化学药剂混合，发出刺眼的强光，同时释放出高频声波。
“嗡——”
人耳听不见，但空间禁锢装置的谐振频率被打乱了。
黑衣人手里的装置“啪”地冒出一股青烟，废了。
“你们保守派的装备质检不行啊，”王一瑶摇头，“动不动就坏。”
黑衣人脸色铁青，直接扑了上来——不用装备，用格斗。
王一瑶笑了。
跟游戏里那些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boSS比，现实中的格斗……太温柔了。
她侧身躲过直拳，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砰！”
黑衣人被重重摔在地上，闷哼一声。
王一瑶抬脚，踩住对方胸口：“第三个呢？墙后面那位，不出来见见？”
墙后面没动静。
但小破盘显示，那个能量源正在快速移动——不是往这边来，是在往远处跑！
想溜？
王一瑶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个小型无人机，巴掌大小，是她用玩具无人机改造的，上面绑着一个微型摄像头和……一管能量干扰液。
“去吧皮卡丘！”她按下遥控器。
无人机“嗡”地起飞，从病房门上的小窗钻出去，循着小破盘指引的方向追去。
她则转身，看向地上两个黑衣人。
一个还在捂脸哼哼，一个被她踩着动弹不得。
“现在，”她蹲下身，笑眯眯地问，“谁派你们来的？保守派？净化者？还是哪个具体的头头？”
被踩着的黑衣人咬牙不说话。
王一瑶也不急，从对方口袋里掏出那部加密手机，扔给付豪：“老公，破解一下？”
付豪睁开眼，接过手机。
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不是打字，是在输入某种能量序列。手指划过的地方，屏幕浮现出淡银色的光纹。
三秒后，手机解锁。
“通讯记录……加密等级很高，”付豪皱眉，“但有个紧急联系人……代号‘清道夫’。”
清道夫。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能定位吗？”王一瑶问。
付豪继续操作，几秒后点头：“最后一次联络位置……医院地下二层，停尸房。”
停尸房？
真会选地方。
“我去看看。”王一瑶起身。
“小心，”付豪说，“可能是陷阱。”
“知道。”她走到病房门口，又回头，“这两个怎么办？”
付豪想了想，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复杂的符文。
符文成型瞬间，两个黑衣人身体一僵，随即眼神变得茫然——像被抽走了意识。
“暂时性……精神禁锢，”付豪解释，“能维持……一小时。一小时后……他们会忘记今晚的事。”
“牛啊！”王一瑶竖起大拇指，“这招能教我吗？”
“等你……真神阶位。”
“啧，又是真神。”王一瑶撇嘴，“行了，你看家，我下去抓大鱼。”
她拉开门，走廊空无一人。
小破盘显示，无人机已经追到了地下二层，那个逃跑的能量源，停在了停尸房附近，没再移动。
在等她？那就去会会。
她没坐电梯，走楼梯下去。
地下二层很安静，灯光惨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
停尸房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光。
王一瑶放轻脚步，同时激活小破盘的全功率扫描。
停尸房里有三个能量源：一个是逃跑的那个，另外两个……很微弱，像普通人，但位置很奇怪——在停尸柜里。
活人在停尸柜里？
她心里一沉，加快脚步。
推开门。
停尸房比想象中大，一排排不锈钢停尸柜在墙边排列，中央是几张解剖台。
灯光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墙角的一盏应急灯。
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解剖台前。
穿着白大褂，身形修长，手里正拿着手术刀，在……削苹果？
苹果皮一圈圈落下，完整不断。
“王小姐，来了？”那人没回头，声音温和，“比我想象的慢了两分钟。”
“路上欣赏了一下医院的夜景。”王一瑶走进来，门在身后自动关上，“阁下怎么称呼？”
“叫我‘医生’就好。”那人转身。
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笑容亲切——如果忽略他手里那把沾着苹果汁的手术刀的话。
“医生？”王一瑶挑眉，“真医生还是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