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念瑶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她能感觉到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恶心的气息喷在颈间……无尽的黑暗和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完了……难道真的要……不!绝对不能!哥……爸……妈……救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付家,正在客厅看新闻的付豪,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悸。
几乎同时,王一瑶也从房间里快步走出,脸色发白:“豪哥,我心里慌得厉害,总觉得念瑶出事了!”
付念瑶手腕上那个改装过的、带有生命体征和紧急定位功能的“手表”,发出了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异常波动,并同步到了家庭安全系统。
但由于信号被某种设备干扰,定位十分模糊,只在酒店大致区域闪烁。
“念瑶今晚去星空酒店参加晚宴了!”付豪瞬间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无比骇人,“敢动我付豪的女儿!找死!”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联系了付念豪和雷恩。
付念豪正在实验室加班,接到父亲通讯,听到姐姐可能出事,眼睛瞬间就红了,抓起桌上一个还没完全测试好的、巴掌大小的声波震荡器就冲了出去。
雷恩更是直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启动了基地的快速反应权限,调动了附近执行巡逻任务的、装备了新型探测设备的“清醒者”小队。
星空酒店顶层,正在门口望风的李铭,突然看到几个穿着便装,但气场凌厉的人迅速靠近,心里一慌,想阻拦:“你们干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为首一人干脆利落地制住,捂住了嘴。
房间内,赵天宇正准备进一步施暴。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实木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屑纷飞!
付豪如同暴怒的雄狮,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看到女儿衣衫不整、脸颊红肿、嘴角带血、眼神涣散地蜷缩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滴血的金属片……那一刻,他体内的血液几乎逆流!
“我操你妈!!”付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甚至没用能量,纯粹靠着肉体力量和滔天怒火。
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天宇的头发,狠狠地将他从,付念瑶身上扯开,然后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
咔嚓!清晰的鼻梁断裂声。
赵天宇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掼在地上,满脸是血,直接昏死过去。
付豪还不解气,抬起脚还想再踹,被随后冲进来的付念豪死死抱住:“爸!先看姐!”)
付念豪看到姐姐的惨状,眼睛赤红,浑身都在发抖。
他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脱下外套冲过去盖在付念瑶身上,声音颤抖:“姐!姐!没事了!我们来了!”
他拿出那个声波震荡器,调到最低频的安神模式,对着付念瑶。
王一瑶也冲了进来,看到女儿的样子,眼泪瞬间涌出,但她强忍着,立刻上前检查付念瑶的身体状况,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几个安神定惊的穴位。
付念瑶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和声音,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药效和惊吓同时袭来,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但眼角却滑下了劫后余生的泪水。
雷恩带着人控制了外面,看着房间里的景象,脸色铁青:“妈的!把这杂碎和外面那个帮凶都给老子铐起来!查!给老子往死里查!看看是谁给他的狗胆!”
付念瑶被紧急送回了家,在王一瑶的精心调理和家人的守护下,身体渐渐恢复,但心理上的创伤需要时间愈合。
赵天宇和李铭被雷恩的人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和最严厉的制裁。
付豪动用了一切力量,要将赵家连根拔起,任何参与或知情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家里气氛再次变得凝重,但这一次,是带着血性的愤怒和更加紧密的团结。
付豪看着沉睡中依旧眉头紧锁的女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瑶瑶,”他对着昏睡的女儿,也是对着自己发誓,“爸跟你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如同一根毒刺,扎进了付家平静的生活
。但也让所有人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即使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显赫的地位,黑暗依旧无处不在。
而守护家人,是他们永不松懈的使命。
付念瑶被救回家后,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药效和极度的精神,惊吓透支了她的全部精力。
期间,王一瑶寸步不离,用银针疏导她紊乱的气血,喂她喝下安神定惊的汤药,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
付豪和付念豪则轮流守在门外,像两尊门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苏
第二天下午,付念瑶才悠悠转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温暖而真实。
她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昨晚那噩梦般的经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被下药的无力感,赵天宇恶心的触碰,父亲的怒吼,弟弟焦急的脸……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衣服已经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手腕上的伤口也被妥善包扎好了。
“瑶瑶?你醒了?”一直守着的王一瑶立刻上前,温柔地扶住她,“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付念瑶看着母亲担忧的脸,鼻子一酸,扑进她怀里,声音带着哽咽和后怕:“妈……我……”
劫后余生的庆幸、被侵犯未遂的屈辱、以及对家人及时出现的感激,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母亲,汲取着熟悉的安全感。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王一瑶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回家了,安全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付豪和付念豪也冲了进来。
“姐!”付念豪看到姐姐醒来,眼圈瞬间红了,想上前又怕惊扰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付豪站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脆弱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句沉声的询问:“还有没有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