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掀开帆布下面,露出一个造型极其古怪、如同放大版金属橄榄球的玩意儿,表面布满了焊接痕迹和裸露的管线,。
付豪在家跟锅碗瓢盆和闺女那不太安分的力量较劲时,他的贤内助、医术高超的王一瑶王大夫,则在她的“战场”——市医院的特需门诊里,迎接着另一种挑战。
诊室里消毒水味儿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王一瑶穿着白大褂,更衬得她气质清雅沉静。
她刚送走一位病人,正准备喝口水,护士就领着一位面色惶惑、眼神游离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王医生,这位是李女士,最近总是心慌、失眠,看到一些……不存在的影子,西医检查没查出器质性问题,建议来看看中医。”
护士小声补充了一句,“这已经是这周第五个类似症状的了。”
王一瑶心中微动,示意李女士坐下,声音温和:“别紧张,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感觉?”
李女士搓着手,语气带着惊恐:“就是……心慌得厉害,好像有人掐着脖子,晚上睡不着,一闭眼就看到一些扭曲的黑影在房间里飘,还听到有人在我耳朵边嘀嘀咕咕,也听不清说啥……王医生,我是不是……撞邪了?”
王一瑶秀眉微蹙。心慌、幻觉、幻听……症状确实类似某些精神类疾病,但集中出现,且西医查无实据,这让她立刻联想到了付豪提过的“能量影响”。
她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柔声道:“我先帮你把把脉。”
手指搭上李女士的腕脉,王一瑶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脉象浮数而乱,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干扰,更重要的是,她敏锐地感知到一丝极其微弱、但属性阴冷混乱的能量,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李女士的心脉和识海区域。
这能量……与付豪描述的、来自“世界引擎”逸散或被污染的能量的感觉,有几分相似,但又更加隐晦和……具有侵蚀性。
“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某些新买的饰品,或者……小孩子玩的卡片?”王一瑶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女士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我平时就上班下班,买菜做饭……”
王一瑶点点头,取出了针盒。“我先用针灸帮你调理一下,舒缓心神。”
她出手如电,动作流畅而精准,银针分别刺入李女士的内关、神门、百会、涌泉等安神定志的要穴。
下针的同时,她将自身修炼出的、带着勃勃生机的温和气劲,顺着银针缓缓渡入,如同温暖的溪流,试图冲刷、安抚那丝混乱的能量。
她的指尖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银针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探寻着能量的淤塞点,轻柔地疏导。
李女士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眼神也清明了不少:“咦……好像……舒服多了,心里没那么慌了……”
“感觉好些就好。”王一瑶微微一笑,但心里却并不轻松。
她能感觉到,那丝阴冷的能量虽然被暂时压制、驱散了一部分,但其根源似乎并未动摇,像野草一样,随时可能再生。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半天,王一瑶又接诊了三位症状类似的病人。
一位是程序员,自称加班后开始出现代码幻视和耳鸣;一位是退休教师,总感觉家里有陌生人在走动。
还有一位更年轻的女孩,说自己情绪失控,时而亢奋时而抑郁。
无一例外,他们的脉象或气场中,都带着那丝令人不安的混乱能量痕迹。
西医检查基本正常,常规的中药调理效果甚微,唯有她的针灸,配合自身的气劲疏导,能起到立竿见影但无法根治的缓解效果。
王一瑶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这不是孤例,而像是一种……蔓延的“能量污染”?源头在哪里?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下班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付豪正系着那条可笑的“厨神”围裙,跟一盘看起来勉强,及格的番茄炒蛋做最后的斗争,付念瑶则在客厅安静地画画。
闻到熟悉的家的味道,王一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饭桌上,付豪得意地展示着他的“杰作”,虽然卖相依旧普通,但味道确实比之前进步了不少。
付念瑶很给面子地吃了两碗饭。
等女儿回房后,王一瑶才放下筷子,神色凝重地看向付豪:“豪哥,我最近接诊了一些病人,情况很特殊……”
她把今天遇到的几个病例,以及自己的诊断和发现,详细地告诉了付豪,特别强调了那丝诡异的、具有侵蚀性的混乱能量。
付豪听完,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眉头拧成了疙瘩:“心慌,幻觉,幻听……还他妈带能量残留?听着跟‘心象回廊’里那些低配版的精神攻击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更阴损,像是慢性的。”
他放下碗,抹了把嘴:“龙局那边也监测到一些低烈度的异常能量波动,范围很广,但源头一直没锁定。看来这帮孙子学精了,不搞大动静,专玩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恶心套路!”
付豪心里骂娘,这幕后黑手真他娘的会挑时候,专挑普通人下手,防不胜防!
“你的针灸能缓解,但治标不治本?”付豪确认道。
王一瑶点头:“嗯,那股能量很顽固,像是能寄生在人的精神或生命场中,我的气劲只能暂时驱散或安抚,无法清除根源。
而且,我怀疑长期被这种能量影响,会对人的心智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我在想,既然这是一种‘能量’,那从生命科学和能量的角度,或许能找到克制它的方法。
比如,能否找到一种与之相克的生命能量频率?或者,研发一种能够稳定人体自身能量场、隔绝这种侵蚀的‘疫苗’或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