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那陷害姬严的女子被长老们带来的侍卫粗暴地拖拽起来,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口中语无伦次地发出含糊的求饶与啜泣,先前那颠倒黑白的伶牙俐齿与刻意营造的媚态,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与狼狈。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地牢与绝不留情的严酷审讯,直到撬开她的嘴,挖出背后的指使者。

几位长老脸色铁青,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他们既恼怒于自己竟被如此下作的手段利用,险些成了构陷忠良的帮凶,更对姬家内部竟已糜烂至此、兄弟阋墙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感到阵阵心惊与深沉的失望。这比外敌的刀剑更让人感到寒意。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沉着脸对姬严说道:“镇抚使,今日之事,部落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但眼下,众目睽睽,影响极其恶劣,为了避嫌,也为了便于调查,你……需暂时卸下镇抚使一职,回府静思,无令不得外出。待真相大白之日,再行定夺。”

这已是当前局势下,最符合程序、也最能暂时平息物议的处理方式。姬严心中虽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憋屈——他刚刚接手防务,正欲大展拳脚,却遭此无妄之灾——但他更深知政治的残酷与规则的无情。

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姬严遵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姬严相信长老会明察秋毫,必会还我一个清白公道。”

长老们又转向姬黄和柳湘莲,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算是承了他们方才及时出现、力挽狂澜的情,然后不再多言,押着那瘫软的女子,带着满腹的凝重与怒火,步履沉重地离去。

狭窄僻静的巷口,一时间只剩下姬严、姬黄、柳湘莲。而紧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也从巷尾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黛瓃。她心思缜密,深知方才那等混乱污秽的场面,自己一个未婚女子实在不宜现身,以免平添闲话,直到此刻尘埃暂落,她才现身。

原来,柳湘莲看似慵懒不羁,实则眼观六路。他早先便留意到姬环鬼鬼祟祟地带着姬严到醉仙楼,心知有异,立刻告知了黛瓃。

黛瓃闻讯,心中一惊,瞬间便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与柳湘莲当即决定暗中尾随。当看到姬环将姬严送入那处僻静民居并迅速锁门离开后,柳湘莲本欲直接闯入将姬严带出,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破局。

但黛瓃却拉住了他。她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静与智慧的光芒:“且慢。此时将严大哥带出,固然可保他无恙,但那设局之人必会反咬一口,说我们破坏‘证据’,甚至污蔑严大哥与我们串通。不如……将计就计。”

她低声快速分析:“他们既布此局,必定还有后手,会引来人‘捉奸’。我们只需在关键时刻出现,点破其中不合常理之处,反而能令其弄巧成拙,自食恶果。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到姬黄,由他这位少主出面,最为名正言顺,也最能取信于长老。”

正是黛瓃这“将计就计”的冷静决断,再加上姬严侍卫给力,才有了姬黄及时携图纸赶到,并与柳湘莲一明一暗,合力戳破阴谋的一幕。

此刻,巷中气氛凝滞,带着些许复杂与尴尬。

“多谢…黄弟,柳公子,还有……瓃姑娘。”姬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因方才的紧张、愤怒与此刻的难堪而显得异常干涩。尤其是在黛瓃面前,经历了如此不堪入目、有损尊严的构陷,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无地自容,那种羞愤远比面对长老们的指责时更甚。

“严大哥不必如此客气,我们都没做什么。”黛瓃轻声安慰,语气温柔而体贴,她聪慧地避开了所有关于事件细节的讨论,以免触及他敏感的神经,“清者自清,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长老们睿智,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的。”

柳湘莲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看完一场无聊的闹剧,他碧绿的竖瞳斜睨了姬严一眼,语带惯有的讥讽:“谢就不必了,本座最烦这些虚礼。只是奉劝某些人一句,往后饮酒掂量着点地方,别什么污糟邋遢的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这次是运气好,下次本座可未必有闲心刚好‘路过’。” 说完,他也不等姬严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过身,双手拢在袖中,迈着那特有的、仿佛对万事都不上心的步子,晃晃悠悠地消失在巷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姬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只能报以一丝无奈的苦笑。柳湘莲这乖张的脾气,他早已领教过,深知其面冷心热的本质,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严大哥,你先回府好生休息,平复心境。外面的一切,自有姬黄去周旋处理。” 黛瓃再次柔声劝道,目光中带着真诚的关切。

姬黄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姬严的肩膀,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与支持:“大哥,放心!一切交给我!”

看着弟弟和黛瓃,姬严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感激,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再次深深看了黛瓃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包含了获救的感激、深陷污秽的羞愧、以及那份永远无法宣之于口、只能深埋心底的爱慕与痛楚。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低声道:“今日…再次多谢你们了。” 说罢,毅然转身,迈着依旧沉稳却难掩孤寂的步伐,大步离开。巷子狭窄,他的背影被拉长,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独自融入远处沉沉的暮色之中。

黛瓃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蕴含着无尽的惋惜与一丝了然。她何等聪慧敏锐,岂会感受不到姬严眼中那压抑至深、几乎要破冰而出的情意?那目光,与姬黄看她时的炽热坦荡截然不同,是冰层下涌动的暗流,是深渊里无声的呐喊。只是,她对于姬严,始终只有对兄长的敬重,对朋友的信赖,以及对他处境由衷的同情。这份过于沉重的情感,她无法回应,亦不愿触碰。

姬严被暂时停职禁足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轩冕城的大街小巷,自然又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纷纷,有相信姬严为人、为其鸣不平的,也有暗中嚼舌、散布流言蜚语的。

王夫人和姬环不仅没能扳倒姬严,反而折进去一个精心培养的暗桩,气得几乎吐血。姬环更是暴跳如雷,将自己房中所有能砸的瓷器、玉器尽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狰狞的心境。

“那个姬黄!那个柳湘莲!那个黛瓃!阴魂不散!每次!每次都是他们跳出来坏我好事!” 姬环双目赤红,面目扭曲,如同困兽般在狼藉的屋内踱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我迟早!迟早要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相较于儿子的失态,王夫人虽同样恨得咬牙切齿,却显得冷静许多。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美艳却刻满阴鸷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毒蛇般冰冷噬人的寒光:“慌什么!不过是一次失手而已。成大事者,岂能因一时挫折便方寸大乱?” 她冷哼一声,“姬严被停职,无法插手城防事务,我们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半。正好趁此良机,动用我们能动用的所有关系,把我们的人,安插到城防军那几个关键的空缺职位上去。只要掌握了实际的兵权,日后还怕没有机会?”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阴冷的弧度:“至于那个碍事的黛瓃……哼,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敢屡次三番与我作对。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招手唤过身旁最信任的心腹侍女,压低声音,在其耳边密语吩咐了几句。那侍女神色一凛,恭敬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轩冕城表面上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长老会那边加紧了对那名女子的审讯,然而那女子显然受过极严苛的反审讯训练,加之其家人性命恐怕早已被牢牢捏在幕后黑手手中,她竟表现得异常顽固,只一口咬定是自己痴心妄想、爱慕镇抚使大人风采,故而行此下策勾引,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坚决不松口攀扯他人。审讯一时陷入了僵局。

姬严被禁足于自己的府邸之内,倒也落得片刻清静。他每日里只是闭门读书,在院中练武直至大汗淋漓,或是摆弄那些他从边境带回的、带有特殊疗效的草药,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偶尔去给父亲姬政请安,父子二人对那日之事皆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维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府中下人更是噤若寒蝉,不敢议论半分。

只是,他与新婚妻子林岫烟之间,那本就冰冷的气氛,如今更是降至了冰点以下。岫烟虽深处内宅,但外间的风言风语又如何能完全隔绝?她听闻了那些关于丈夫“狎妓”、“德行有亏”的传闻,虽则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丈夫很可能是被奸人陷害,但一想到他婚前便可能心有所属(她已固执地将那人认作是光芒四射的黛瓃),如今新婚不久又惹上这等不堪的风流官司,让自己沦为全城的笑柄,心中便如同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酸楚、委屈、怨怼……种种情绪交织,几乎让她窒息。她终日郁郁寡欢,时常独自垂泪,那原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如同一株失去阳光雨露、即将枯萎的兰草。

姬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亦非铁石,难免生出几分复杂的愧疚之情。他深知这场婚姻于她而言何其不公,自己虽是受害者,却也间接造成了她的痛苦。然而,情感之事,无法勉强。他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对她做出任何亲密的姿态,去扮演一对恩爱夫妻。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吩咐下人务必精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物质用度上尽量满足,但在情感的世界里,他给予她的,依旧是一片荒芜冰冷的沙漠,吝于施舍半分温情。

这日月色清冷,已过子时。姬严仍在书房中挑灯夜读,实则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消息。终于,窗外传来几声约定的鸟鸣,他的心腹侍卫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递上一封封着火漆的密信。

“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反向追查,果然有了重大发现!”侍卫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压抑的兴奋与凝重,“那女子的家人,早在数月前便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秘密控制,藏匿于城外一处庄园。我们的人费尽周折才查到,控制他们的人手脚极为干净,几乎不留痕迹,但通过几条隐秘的资金流向追索,其最终的源头,赫然指向了……王夫人的母族,王家掌控的几个地下钱庄!”

姬严眼中精光爆射,猛地站起身!果然是他们!这与他之前的猜测完全吻合!

侍卫继续禀报,声音更低:“还有,我们安插在王府外监视的暗哨回报,近日深夜,尤其是后门,常有身形诡异、气息阴寒的神秘人物出入。那些人行动飘忽,不似寻常武夫,据远远观察其气息……与当日落鹰峡伏击中,那些散发着魔气的诡异存在,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姬严的心脏骤然收紧!王家!竟然真的与烈敖的残余势力勾结在了一起!这已不再是简单的家族内部权力倾轧,而是引狼入室,关乎整个姬姓部落乃至更多人生死存亡的惊天阴谋!

他必须立刻将这个致命的情报告知姬黄!一刻也不能耽误!

“备马!不,不必惊动马厩,我自行前去!我要立刻秘密面见少主!”姬严当机立断,声音因激动与紧迫而微微发颤。

他迅速换上夜行衣,刚推开书房院门,准备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离开府邸,却在跨出门槛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身体僵硬。

清冷的月光下,院中那株孤零零的老梅树旁,立着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

是林岫烟。

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素色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御寒的斗篷,并未系紧,显然是匆匆从床上起来,连头发都未曾仔细梳理,几缕青丝凌乱地垂在苍白的脸颊旁。她手中端着一个白瓷小碗,碗中冒着微弱的热气,似乎是刚炖好的参汤。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站在寒彻骨的月华下,身形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眶红肿未消,眼神中充满了怯懦、哀怨,以及一种近乎绝望般鼓足勇气的质问。

“夫君……这么晚了,你……你要去哪里?”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细若游丝,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夜的宁静。

姬严眉头瞬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不欲在此刻与她多做无谓的纠缠,只想尽快脱身。“有紧急军务,需要立刻出去一趟。夜深露重,天气寒冷,你身子弱,快回去休息吧。”他的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那份急于离开的迫切,还是泄露了出来。说着,他便要侧身从她旁边绕过去。

“军务?”林岫烟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了一股力气,猛地挪动一步,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仰起头,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眶,摇摇欲坠,“是被停职后的军务吗?还是……又是去私会哪个不能见人的、关乎生死的‘军务’?”她的话语尖锐,带着明显的刺,显然是彻底听信并内化了外界的风言风语,并将这一切与她心中认定的“情敌”黛瓃联系了起来,嫉妒与委屈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理智。

姬严本就心急如焚,关乎部落存亡的情报压在心头,见她在此刻不仅不理解,反而胡搅蛮缠,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心中压抑的怒火与不耐瞬间被点燃!语气顿时变得冰冷刺骨:“休得胡言乱语!无知,让开!” 他此刻只想尽快脱身,那情报晚一刻送达,都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他这前所未有的冰冷态度和急于摆脱她的模样,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岫烟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万念俱灰,一直强撑的勇气瞬间消散,手中那碗饱含着她卑微期盼与最后一丝温情的参汤,“啪嚓”一声脆响,摔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滚烫的汤汁四溅,弄脏了彼此的衣摆鞋袜,也如同她碎裂的心。

“姬严!我才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终于不管不顾地哭喊出来,声音凄厉而绝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既然你心中早已另有所属,为何当初又要答应娶我?!既然娶了我,为何连一丝一毫的怜悯,一丝虚假的温情都不肯施舍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

她的哭诉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控诉。姬严又急又怒,生怕她的哭喊惊动了府中其他人,甚至引来不必要的窥探,彻底坏了他的大事。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他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与威严,厉声喝道:“闭嘴!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再多言一句,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碍事的物品。那份凶狠,是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

岫烟被他这骇人的模样彻底吓住了,手腕上传来剧痛,剩下的所有哭诉与委屈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作无声的哽咽和剧烈的颤抖。她睁大了盈满泪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冷酷的丈夫,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他那冰冷的目光冻僵、碾碎了。

姬严见她不再哭喊,猛地甩开她的手,那力道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他不再看她一眼,甚至没有理会地上狼藉的碎片与汤渍,仿佛她与那堆碎片并无区别。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身影一闪,便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庭院的高墙之外,奔赴他认定的、更重要的使命。

岫烟瘫软在地,冰凉的青石板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刺骨的寒意。她望着丈夫绝情消失的方向,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心口的疼痛却远比这剧烈千倍万倍。冰冷的绝望,如同这倾泻而下的寒夜月光,无情地、彻底地将她淹没、吞噬。这段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权力与利益之上的政治婚姻,终究成了她一个人无法醒来的噩梦,注定了她终身囚于牢笼的金丝雀的命运。

而此刻的姬严,疾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上,夜风扑面,带来凛冽的清醒。心中对岫烟的那一丝歉疚,在关乎部落存亡的惊天情报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迅速被更宏大、更紧迫的危机感所取代。他只想尽快见到姬黄,将那份染着血腥与阴谋的情报,亲手交到能决定部落命运的人手中。

他却丝毫不知,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悄然潜行至他府邸外围的阴影中,远远地“目睹”了这场夫妻争执的全过程——那女子的绝望哭喊,男子的冷酷离去。黑影静立片刻,随即无声无息地退走,如同从未出现过,敏捷地向着王夫人所住院落的方向潜行而去。

一场新的、或许将直接针对他这块刚刚暴露出的“情感软肋”的、更加阴险毒辣的阴谋,已然在深沉的夜色中悄然酝酿。而岫烟这颗浸满绝望的、脆弱的心,是否会在这权力的旋涡中,成为下一枚被无情利用、推向深渊的棋子?轩冕城的夜色,愈发深沉难测,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趣趣阁推荐阅读:玄门诡医欺骗世界武映三千道上门龙婿叶辰萧初然神相鬼医人皇至尊开局废了,我开启最强进化绝色女佣兵:笑看天下绝世丹神憨怂爷万里追凶乖,叫皇叔暴风法神全职剑修鸿蒙主宰血狱魔帝绝世狂暴系统帝战天下神话入侵之我在地球斩神明朕揽天下之绝色,压宇内之不服!书生陈少君逍遥天医震惊我的徒弟居然是女帝剑逆苍穹八荒剑神九天斩神诀无错字精校版穿越兽世:绑定生子系统后逆袭了剑仙在上武道神尊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朝仙道陈少君斗罗大陆4终极斗罗神武觉醒快穿之女配她真的无敌我家娘子又出来毒人啦说我废物是吧?挂来!铁血斥侯我的未婚妻是修仙者万古剑帝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日子从肉体凡胎到粉碎星球期待在异世界斗罗大陆III龙王传说冰皇绝世天帝长生种恶魔公寓封神天决鬼眼宝妻:阎少,亲一亲阴阳鼎万相之王
趣趣阁搜藏榜:星际直播:穿书兽世带货求生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藏不住了!奸臣家的小团宠她有读心术狂武天骄觉醒武学面板后,妖魔皆柴薪拒绝洗白后,疯批摄政王撒娇求宠天才魔妃辛希驾到情定kitty,高冷总裁拽拽拽天变:因果轮回八零娇妻野又辣,捡个糙汉来发家模拟成仙,打谁都是一套秒小共主诸天讨债:唐三佐助被我追着跑修仙界学霸在原神世界太受欢迎怎么办不完整穿越之精分剑三修仙,从服毒开始道武起源花开泗京南小甜吻独天仙脉从打渔开始成为一贷宗师大齐传极道武学修改器改嫁疯批太子爷,旗袍美人艳翻京圈我的霸道美女房东苏牧叶挽秋全文完整版春物:开局向雪乃求婚圣丹喂狗?我能复制万物山海游乐园创始灵主斗罗之宇智波斑的崛起只做诡异游戏的我真没想当救世主靠谱现代人,穿越异世界后之向蜀汉双枪将道侣三千锦鲤农女,靠绑定天道系统种田养娃女配要修仙我家媳妇又逆天了大国球手无敌天下从加点开始宅男鬼阴路最强剑仙某科学的矢量操纵四合院:我的身份不一般锅包小鲜肉尘缘佛心很高兴认识你夜初成仙:从合欢宗开始
趣趣阁最新小说:战帝临世:玄天破万劫江南异游我,恶毒女配,靠GDP自救!异界客栈:开局员工全是兽耳娘六界帝图山海经,逆命修仙路手撕太古遗种,你管这叫体弱多病墨染天罡从牛角弓开始武道通神!cod乙女:厨子今天做啥饭?降生帝族,身怀混沌体降生荒古楚家,签到时空神体!金丹爆星?还好我能模拟诸天什么正道魔道?老子只修霸道!穿盟任务:测遍万界挂宅女穿越:数据分析师的修真逆袭身为道士的我在异界大陆这件事洪荒:女神请我当靠山社畜穿越种田,看我如何逆大仙GB驯夫:捏碎铁血兽王的傲骨我闭关一万年,宗门怎么成垫底了穿越九叔:师伯,我要闪电奔雷拳穿越异界之乌鸦嘴成了宗门吉祥物开局资源无限,我打造诸天无敌宗潜龙玉录壹三生斗罗捉妖活阎王?那是本喵的仆!太监修仙,后宫升天霉运修真:我靠捡倒霉事逆袭灵骨纪我!葬天神棺,开局吞了女帝缝缝补补,我成了幕后天道我随便上课,学生全都成圣了废柴逆袭:我从鸿蒙开始穿书:师妹她只想苟到大结局西幻:从零开始成长的辅助之路冰与苦第二季无敌骑士终结恶魔中世纪人间绝色竟芳菲丹武惊天阴阳手札:民间风水秘录从出门就死到武道天尊兽世:我靠多子多福进化成神签到10年,我成仙帝了?全修仙界都等我躺平吃瓜逆时玉:三朝棋局开局给仙界开个根权限作死系统九尾天骄:开局被亲妈踹下凡人均一魂一魄,唯我三魂七魄穿越暗黑修真界,从奴隶开始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