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剑通灵后的第三天，赵凡在公司楼下的早餐摊遇到了第一个“不寻常”的人。
那是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明明是初夏，却戴着皮质手套，手里捏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探测器，探测器的探头正对着赵凡腰间——那里别着青锋剑的剑鞘。
“先生，借过。”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探测器的蜂鸣声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赵凡腰间的剑鞘突然发烫，剑柄的布条微微颤动，像是在示警。
赵凡侧身让开，目光扫过男人风衣口袋露出的一角证件，上面印着金色的“S”标志，背景是缠绕着锁链的地球图案。他没多问，买了豆浆油条转身就走，身后的蜂鸣声跟着消失了。
“小乖，查一下‘S标志’的证件。”进电梯时，赵凡低声说。
小乖的投影在他手机屏幕上闪了闪：“权限不足，数据库无记录。但检测到该标志与近三个月全国范围内的‘异常事件处理小组’有关，目前属于最高机密。”
赵凡皱眉。穿越到蓝星这半年，他通过小乖收集了不少信息，知道这个世界和地球一样有官方机构，但从未听说过带“S”标志的部门。
下午，公司突然停电，整栋写字楼的应急灯亮起。人事部的张姐拿着登记表挨个儿办公室敲门：“所有人到大厅集合，特殊部门的同志要做个简单登记。”
大厅里站着四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和早上遇到的男人同款打扮，为首的是个短发女人，腰间别着和赵凡相似的金属探测器，只是型号更大。
“不用紧张，例行检查。”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目光扫过人群时，探测器偶尔会发出轻响，但她只是在登记表上做个标记，并不多问。轮到赵凡时，探测器在他腰间停顿了两秒，发出“嘀”的一声。
“姓名？”女人抬头看他，眼神像淬了冰。
“赵凡。”
“职业？”
“程序员。”
女人在表上写下“灵能波动异常（低阶）”，笔锋凌厉。赵凡注意到，她的手套指尖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经常握某种重型武器。
登记结束后，同事们议论纷纷。“听说最近好多地方都在查这个。”“我表哥在派出所，说他们接到通知，遇到‘奇怪的人或事’都要上报给一个叫‘灵能管理局’的部门。”“灵能？那是什么？”
赵凡没参与讨论，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小乖的界面自动弹出：“检测到大厅内四人携带‘灵能抑制器’，能量级别：b级。推测其所属部门具备处理低阶灵能事件的能力。”屏幕上还跳出一张地图，标记着近一个月全国范围内类似的“例行检查”地点，密密麻麻覆盖了所有一线城市。
“他们在找灵能者。”赵凡指尖敲击桌面，“或者说，在找被灵气影响的人和物。”
当晚，青锋剑突然剧烈震动，剑鞘烫得吓人。赵凡刚把剑拔出，窗外就传来轻微的破风声。他走到窗帘后一看，两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正趴在对面楼顶，望远镜对准了他的窗户——其中一个，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他们盯上我了。”赵凡握紧剑柄，剑身的寒光映在他眼底，“小乖，能黑进他们的通讯频道吗？”
小乖的投影闪烁了几下：“尝试接入……成功。他们在汇报‘目标（赵凡）持有灵性物品，灵能波动稳定，建议列为‘观察对象’，暂不接触’。”
赵凡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更沉的压力压了上来。官方已经注意到灵气复苏的迹象，甚至成立了专门的部门，这意味着蓝星的平静只是表象，水面下的暗流，比他想象的更汹涌。
接下来的几天，“灵能管理局”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小区门口多了两个穿保安服的人，实则腰间鼓鼓囊囊，探测器的信号偶尔会扫过进出的居民；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交警的执法记录仪旁多了个小巧的金属装置，和黑衣人用的探测器很像；甚至连赵凡常去的超市，收银台旁都贴了张“异常物品回收处”的告示，下面留的电话，区号显示是本市，却查不到任何登记信息。
周五晚上，赵凡加班到深夜，刚走出写字楼，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还是早上遇到的那个男人，这次他没戴手套，手腕上露出一个银色的手环，上面刻着“S-07”。
“赵先生，我们是灵能管理局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材质是磨砂金属，上面只有一个编号和地址，“有些事，想请你聊聊。”
赵凡看着名片上的地址——城郊的一栋废弃工厂，正是小乖地图上标记的“灵能异常点”之一。他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青锋剑剑柄，剑身传来熟悉的温热感，像是在说“别怕”。
“可以。”赵凡接过名片，指尖故意在男人的手环上碰了一下，冰凉的金属触感里，竟有微弱的灵能流动，“但我有个条件，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
男人点头：“因为你的灵能波动很特别，不像自然觉醒的，更像是……被某种力量引导激活的。”他的目光落在赵凡的袖口，那里隐约露出剑柄的黑色布条，“而且，你身上有件不错的‘东西’。”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飞速倒退，赵凡看着越来越荒凉的街景，突然觉得，自己平静的程序员生活，可能要结束了。但他并不害怕，握着青锋剑的手很稳——无论是官方的特殊部门，还是潜藏的危险，他都有信心应对。毕竟，他不止有通灵的剑，还有能解析一切的小乖，更有穿越而来的、早已习惯风浪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