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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的门在身后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林姝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今天来得比平时都早,偌大的体育馆尚未苏醒,只有远处清洁阿姨隐约的拖地声。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装备。

外面,依旧是那套深蓝色的运动套装,拉链严丝合缝地拉到锁骨顶端。长发束成最规矩的低马尾,一丝碎发也无。脸上干干净净,只有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出的防晒。

里面。

空无一物。

没有内衣,没有打底。纯棉的运动套装布料,直接摩擦着皮肤。每一次细微的动作,布料与肌肤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这是一种近乎赤裸的、隐秘的挑衅,也是一种全然的、沉默的献祭。

她知道沈川在。他每天都会提前至少四十分钟来,独自进行基础训练。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原主记忆里,关于他自律到苛刻的一部分。

她抬起手,指节轻轻叩击那扇熟悉的木门。

三下。不轻不重。

里面沉寂了几秒。

“进。”沈川的声音传来,比平时更低沉,像蒙着一层薄冰。

林姝推门进去。

沈川正背对着门,他穿着黑色的训练背心和同色短裤,他没有回头,“有事?”

林姝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近乎亢奋的专注。她需要让一切看起来自然。

“学长……”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微哑,和一点点……刻意的、被努力压抑的颤抖,“我……我来整理上周的训练数据。”

沈川终于转过身。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然后,他的视线向下,极其快速但精准地扫过她全身——那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运动服。

“数据在记录台。”他移开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自己拿。”

“好……好的。”林姝应着,却没有立刻动。她咬了咬下唇,这个动作让她的下唇泛起一点湿润的嫣红。她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抬起头,看向他线条冷硬的侧脸。

“学长……”她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更轻,几乎像气音,“昨天……我发的那张照片……”她下意识地抬手,手指却落在了运动服拉链的金属锁头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吸引了沈川的余光。

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暗示意味,只是低着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抓住的孩子,窘迫得快要哭出来,却又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

“我……我就是想问问……”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昨天……那样……算规矩吗?”

她问得极其卑微,甚至带着一种自毁般的恳求,仿佛只要他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她就能立刻被判死刑。

沈川终于,完全地转过了身。

他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再次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这一次,看得更慢,更仔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瑕疵。

空气凝固了。

林姝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他目光扫过时,自己皮肤下血液奔涌的温度。运动服的布料,此刻仿佛薄如蝉翼。

沈川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走了两步。

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而陡然加剧。林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器械架,退无可退。

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完全笼罩。

“拉链。”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平静。

林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茫然和惊惧:“什……什么?”

“你的拉链,”沈川的视线落在她领口,“松了。”

“啊?”林姝慌乱地低头去看,手指笨拙地在拉链头上摸索。她的指尖在颤抖,好几次都没能准确捏住那个小小的金属片。

终于捏住了,她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无意识地、极轻微地,将拉链往下……拉了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大概只有两厘米。

但对于本就拉至顶端的运动服来说,这微不足道的两厘米,却像推开了一扇禁忌之门的缝隙。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下方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因为没有任何衣物遮挡而隐约可见的、锁骨的清晰凹陷,和更深处的、一抹柔软起伏的阴影边缘。

沈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不可闻地滞了一下。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道缝隙里。

林姝仿佛这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苍白。她像触电般猛地松手,想要把拉链拉回去,可慌乱中,拉链头却卡住了布料。

“我……我不是……”她语无伦次,眼泪终于滚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对不起……学长……对不起……我……”

她越急,手上越乱,拉链卡得越死。那道缝隙就那么尴尬地敞开着,将她试图隐藏的秘密暴露无遗。

沈川看着她的慌乱,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因为羞愧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他眼底最后一丝名为理智或规则的东西,彻底崩断了。

不是欲望的温柔吞噬,而是某种更黑暗、更暴戾的东西破壳而出。他这段时间来,被她那些小心翼翼的注视、卑微的讨好、专业的伪装、以及昨晚那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所一点点积累、压缩、扭曲的烦躁、恼怒、被挑衅的掌控欲,还有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精准勾起的黑暗好奇……

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且由对方亲手奉上的宣泄口。

他猛地伸手,不是去帮她弄拉链,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眼泪掉得更凶。

“别动。”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里面却燃烧着某种骇人的火焰。

林姝吓得僵住,不敢再动,

林姝吓得僵住,不敢再动,只是睁着蓄满泪水的眼睛,惊恐而无助地望着他。

沈川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她运动服拉链的两侧边缘。他的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就那么顺着卡住的地方,缓缓地、坚定地……向下拉去。

“嘶啦——”

金属拉链滑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器材室里,清晰得刺耳。

运动服向两侧敞开,里面……空荡荡的,一览无余。

晨光从高窗斜射进来,恰好照亮了这一片骤然暴露的莹白。起伏的曲线青涩而饱满。

沈川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刮过这片毫无遮掩的领域。眼底翻涌的墨色更深,几乎要将一切光亮吞噬。

林姝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在本能地颤抖。羞耻感像海啸般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想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转过去。”沈川命令道,声音比刚才更哑。

林姝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地、缓慢地转过身,面对冰冷的器械架。这个姿势让她完全背对着他,敞开的运动服滑落到手肘,将整个背部、后腰的曲线,甚至更下方……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烙在背上,几乎要将皮肤烫伤。

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清晰的“咔哒”声。

…………

下一秒,一只滚烫的手掌猛将她牢牢地固定住,压在冰冷的铁架上。

“唔……”林姝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的呜咽,眼泪疯狂涌出。

沈川的气息从身后笼罩下来,滚烫而沉重,喷在她的后颈和耳廓。他没有吻她

……..(又删了)…….

……..(大删)……

林姝在那一刻,大脑是空白的。极致的羞辱、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的解脱感,交织在一起。

……

时间在极致的感官冲击和心灵麻木中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一切结束。

沈川松开了她,退后一步。他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拉上拉链,扣好皮带。除了呼吸比平时略微粗重,额角有细微的汗湿,他看起来和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篮球队长没有任何不同。

仿佛刚才那个使用的人,不是他。

林姝却几乎站不稳。她腿软得厉害,靠着器械架才勉强没有滑倒。运动服还敞开着,狼狈地挂在手腕,露出布满指痕和齿痕的肌肤。她的嘴唇红肿,下巴和脖颈一片狼藉,眼泪糊了满脸,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沈川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仔细地冲洗双手。水流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关了水,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每一根手指。然后,他转过身,走回她面前。

林姝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等待可能到来的更残酷的对待。

但沈川只是伸手,捏住了她运动服敞开的衣襟,粗暴地往中间一合,然后捏住拉链头,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唰”地一声,将拉链重新拉到了顶。

金属锁头抵住她下巴,带来冰凉的触感。

“听着。”沈川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平静,甚至更加疏离,仿佛在宣读一份不容置疑的合同条款。

林姝颤抖着睁开眼,透过泪雾看他。

“第一,”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却没有丝毫温度,“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不存在。出了这扇门,你还是林姝,我还是沈川。我们之间,只有球队经理和队长的工作关系。多说一个字,多看一眼,你就永远消失。”

“第二,我需要你的时候,会通知你。时间,地点,方式,由我定。你只需要出现,服从。”

“第三,把你那些可笑的心思收起来。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准确、也最能划清界限的词。

“……一个还算趁手的,解决需求的东西。”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件工具,“明白了吗?”

林姝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用力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明……明白了……”

沈川看着她顺从流泪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她是第一个。不管过程多么不堪,她的身体,她的顺从,的确是他经历过的第一个。

这种拥有和初次的隐秘认知,或许让那冰冷的规则下,渗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感。不至于让他温柔,但至少,让那句东西之后,没有说出更残忍的话。

他别开脸,不再看她那副凄惨狼狈的模样。

“把脸擦干净。”他丢下一包纸巾,语气依旧硬邦邦的,“晚上十点,学校后街的清源宾馆,307房间。把自己弄干净,准时到。”

说完,他不再停留,拿起自己的训练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器材室。

门开了,又关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听不见,林姝才缓缓地、脱力般顺着器械架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

她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过了很久,呜咽声渐渐停止。

她抬起头。

脸上泪痕未干,眼眶红肿,嘴唇破损,任谁看了都是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可怜模样。

但她的眼睛里,那片空洞和麻木已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海般的平静,以及瞳孔最深处,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冰冷而锐利的笑意。

她伸手,从运动服内侧一个极其隐秘的小口袋里,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正在闪烁微弱红光的金属片,轻轻按了一下,红光熄灭。

然后,她扶着器械架,慢慢地、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走到洗手池前,她看着镜然后,她扶着器械架,慢慢地、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走到洗手池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狼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的林姝。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在脸上,仔细地清洗。动作很慢,很细致,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洗净后,她看着镜中那个虽然眼眶微红、但眼神已彻底沉静下来的女孩。

拉链顶端,金属的冷光微微闪烁。

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小小的锁头,然后,极其缓慢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起了一个弧度完美、却毫无温度的微笑。

第一步实质性的占领,完成了。

从现在起,在沈川的认知里,她是他的所有物,一个需要严格遵守他订立的规则的玩具。

而这,正是她为他精心打造的,最完美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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