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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的晨雾还没散透,带着几分天界特有的清冽仙气,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朱红的殿柱和雕花的飞檐上,像是给这座威严的神殿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瑶瑶就抱着小乖蜷在迎宾广场旁那棵千年桂树最粗壮的桠杈上,树身需得三个仙童合抱才能围住,枝繁叶茂,浓密的墨绿色叶片间还挂着昨夜未干的露珠,在初升的曦光下闪闪烁烁,像缀满了细碎的星辰。她把粉绫子扎成的羊角辫小心翼翼地塞进月白色的衣领里——免得被山风吹得糊住脸,那模样活像只把自己团成毛球的小松鼠。鼻尖亲昵地蹭着小乖雪白雪白的鳞片,冰凉凉的触感混着它刚偷喝的桃露香气,甜丝丝的,让瑶瑶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大口,小乖舒服地“咕噜”叫了一声,尾巴尖在她胳膊上轻轻扫过,留下一串湿哒哒的水痕。阿九蹲在她另一侧肩头,火红的狐狸尾巴卷着颗圆滚滚的蜜枣,正用尖尖的爪子扒拉着粗糙的树皮,探头探脑地看下面广场上的动静,蓬松的尾巴尖偶尔扫过瑶瑶的耳垂,痒得她直缩脖子,嘴里发出“咯咯”的轻笑声,又怕惊动了树下的人,赶紧用手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儿。

“阿九阿九,你快看那团云!”瑶瑶压低声音,用手指戳了戳狐狸柔软的背,指尖兴奋地指着广场中央。仙侍们正踮着脚尖,将一匹匹上好的千年云棉仔细铺开,当作临时的红毯。那云棉洁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云丝被风吹得微微飘起,像极了被揉碎的月光,轻盈又梦幻。几只羽毛华丽的灵鸟衔着金边花瓣,在云棉上方盘旋飞舞,将花瓣一片片撒落,每一片花瓣落地时,都会瞬间绽放出一朵小巧玲珑的银铃花,风一吹过,“叮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无数看不见的仙子在低声吟唱。桂树的枝叶被风晃得沙沙作响,小乖的尾巴尖不小心扫过瑶瑶挂在腰间的符咒盒,那盒子是肖逸辰特意用千年梨木为她打造的,雕着简单的云纹,此刻盒盖没关紧,露出半张画得歪歪扭扭的“跳舞符”,符纸边角还沾着早上从御膳房偷来的桂花糖渣,黏糊糊的,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第一个队伍踏着银铃花的清响缓缓走来的时候,瑶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两颗骤然被点亮的黑曜石,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昆仑剑派的弟子们个个身姿挺拔,踩着青灰色的剑穗,步伐整齐划一,带着剑修特有的凌厉气场。为首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墨色剑服,腰间悬着的“青冥剑”剑鞘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繁复的雷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剑穗是用极罕见的冰蚕丝编织而成,垂在脚踝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却毫无柔软之感,反而像一条冻硬了的小蛇,透着股子寒气。他的眉毛长得像两把出鞘的利剑,斜飞入鬓,眼神比剑锋还要冷冽,仿佛能洞穿人心。当队伍路过桂树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倏地抬头扫了一眼树冠。瑶瑶吓得心脏“怦怦”直跳,赶紧把小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尾巴尖——她可没忘记,上次就是这个少年,她用“痒痒符”悄悄贴在他师弟的背上,结果被他追着绕了凌霄殿整整三圈,最后还是肖逸辰及时扔了颗定颜丹才把事情摆平,不然她的小屁股肯定要开花了。

“哼,昆仑的人还是这么臭着脸,好像谁欠了他们八百颗上品灵石似的。”阿九嫌弃地撇撇嘴,把啃得干干净净的蜜枣核“噗”地一声吐下去,爪子扒着瑶瑶的领口,压低声音说道,“上次那个叫凌青的,就是被你整得挠了三天胳膊的家伙,现在见着你还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躲着走呢。”

瑶瑶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自己塞进衣领里的羊角辫,不服气地小声嘟囔:“谁让他说我画的符咒是‘小孩玩意儿’?我那‘痒痒符’可是用了南疆特产的火蚂蚁粉,比普通的灵草做的符咒管用十倍不止!他挠三天都是轻的!”

话音刚落,一阵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风飘了过来,青丘的队伍便如同踏云而来般飘了过来。

狐族的少女们个个容貌娇俏,穿着粉白相间的罗裙,裙角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纹样,随着她们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真的有九条尾巴在身后灵动地摆动。发间插着用柔软狐尾毛编织的发带,走路时发带随风飘起来,像一条条活灵活现的小狐尾,可爱极了。为首的少女名叫白浅——和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白薇薇只差一个字——长得比凌霄殿里最精致的仙童还要好看三分,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手里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里面装着青丘特有的灵狐香,香气清幽,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她路过桂树时,脚步忽然停了停,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清澈的目光好奇地抬头往树上看。瑶瑶正啃着阿九刚刚从某个仙童那里“借”来的蜜枣,冷不丁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吓得差点把嘴里的蜜枣核整个吞下去,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哟,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有怕的时候?”阿九用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拍打着瑶瑶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戏谑,“她可是青丘这次派来的天才,据说年纪轻轻,幻术就已经能骗得过狐帝的眼睛了,厉害着呢。”

瑶瑶用力嚼着嘴里的蜜枣,含糊不清地反驳道:“幻术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下去,随便画张‘混乱符’,保管能让她的狐狸尾巴都缠在一起,解都解不开!”话虽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往树杈深处缩了缩,生怕被白浅发现。

要说最热闹、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南疆万妖谷的队伍了。

妖修们大多穿着利落的兽皮短打,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手臂上纹着各式各样火焰状的图腾,随着他们的动作,图腾仿佛在隐隐燃烧。手里攥着用妖兽骨头做成的哨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带起一阵灼热的风,吹得瑶瑶的符咒盒盖“啪嗒”一声紧紧合上了。为首的少女大约十三四岁,扎着精致的高马尾,发梢用红色的兽筋紧紧绑着,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甩动。脸颊两边画着妖异的红色花钿,更添了几分野性美。当她路过桂树时,突然恶作剧般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声响亮的骨哨——广场上正在悠闲啄食花瓣的灵鸟受了惊吓,“哗啦”一声全都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小半个天空。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又带着点泼辣,像淬了蜜的红辣椒,又甜又呛:“啧啧,凌霄殿养的鸟,胆子倒是小得很!”

瑶瑶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她唇边的骨哨上,那哨子是用黑虎的犬齿做成的,牙尖锋利,还沾着一点点奇异的金色锈迹——瑶瑶认得,那应该是涂了南疆特有的“聚妖粉”,能散发出吸引妖兽的气息。她顿时来了兴趣,使劲揪着阿九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兴奋地小声问:“阿九阿九,你看你看,那个哨子能换多少颗蜜枣?我用我新画的‘臭臭符’跟她换好不好?我的‘臭臭符’可厉害了,能臭晕一头成年的吞天兽呢!”

“你敢。”阿九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狐狸眼里满是警告,“南疆的妖修最护着自己的武器和法器了,你要是敢打她骨哨的主意,她能当场把你的符咒盒拆成木屑,信不信?到时候你那些宝贝符咒可就没地方放了!”

瑶瑶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心里却还是对那骨哨念念不忘。正想从树上爬下去——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汐月端着茶盏从凌霄殿里出来了,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让她心头一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薇薇的藕荷色裙角轻轻擦过桂树粗糙的树干,她手中绣着白莲的丝帕掩在唇前,脸上挂着温柔得像水一样的笑容,像一朵刚在晨露中绽放的茉莉:“哎呀,瑶瑶公主怎么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去了?快下来,摔着了可怎么好?”她怀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青瓷碗,碗里飘着浓郁的雪莲羹香气,甜丝丝的,“这是我特意为仙尊熬的雪莲羹,仙尊今早议事辛苦了,正好补补身子。”

瑶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像两只生气的小毛毛虫,她把小乖往怀里又紧了紧,小乖冰凉的鳞片蹭得她胳膊有些发痒,她却毫不在意,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道:“白阿姨的雪莲羹,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放了‘离魂散’吧?我可没忘记,上次你给我娘送的桃花糕,让我娘足足睡了三天呢!”

白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指尖不自觉地绞着丝帕,声音也有些发紧:“公主说笑了,我怎么会——”

“薇薇仙子的心意,我替逸辰收着吧。”汐月清冷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从树下轻轻飘上来。她穿着一袭素雅的月白长裙,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发间一支凤纹玉簪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映得她本就清丽绝伦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圣洁。“他今早要见青丘的狐帝,怕是没空喝这羹汤了。”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树上的瑶瑶身上,指尖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瑶瑶,下来。”

瑶瑶立刻抱着小乖,像只灵巧的小猴子一样往下跳——小乖似乎知道小主人要做什么,尾巴在半空中灵活地摆了摆,带起一股柔和的水汽,帮她稳稳地缓冲了下坠的力道。瑶瑶正好落在汐月温暖的怀抱里,她立刻伸出小胳膊,紧紧搂着汐月的脖子,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搁在她香喷喷的肩膀上,像只撒娇的小猫,小声告状:“娘,白阿姨的丝帕里藏着小纸人!上次我亲眼看见她偷偷往绿芜姐姐的茶里塞了一个,结果绿芜姐姐喝完茶没多久,就摔进莲花池里了,浑身都湿透了!”

汐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瑶瑶柔软的羊角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白薇薇紧握的丝帕——果然,丝帕的一角露出了一点浅红色的纸边,那是制作害人符咒常用的“引魂纸”。她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薇薇仙子的这些小玩意儿,还是自己收好了吧。要是让仙尊看见了,恐怕又要罚你去守藏书阁抄录《清心经》了。”

白薇薇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攥着丝帕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身体微微发抖,却还是强撑着维持着温柔的笑容:“既然仙后不喜欢,那我就先走了。”转身的时候,她投向瑶瑶的眼神像淬了剧毒的针,又冷又怨毒,狠狠扎在瑶瑶的发顶上,只是瑶瑶正埋在汐月怀里撒娇,并没有注意到。

瑶瑶对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调皮地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着舌头,鼻子还“哼”了一声,正想把怀里的小乖举起来转圈圈,突然听见一声严厉的冷喝:“凌霄殿的规矩,就是让一个小孩子爬树嬉闹吗?成何体统!”

昆仑剑派的那个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了桂树底下,青冥剑的剑鞘被他随意地抵在树干上,剑穗在风中烦躁地晃来晃去。他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路过的蚂蚁,眼神像看一块脏东西似的看着被汐月抱在怀里的瑶瑶,语气充满了不屑:“剑修的地盘容不得这般胡闹,公主还是回殿里待着吧,免得在这里碍眼。”

瑶瑶从汐月怀里探出头,粉绫子扎的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晃得“唰唰”响,她一点也不怕他,反而梗着小脖子,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这是凌霄殿的树,又不是你昆仑的剑冢,我爱爬哪里就爬哪里;第二,我爬树的时候小心得很,可没踩坏你的宝贝剑穗;第三——”她突然狡黠地一笑,从符咒盒里飞快地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指尖轻轻一弹,符纸便像长了眼睛似的,“唰”地一声精准地贴在了少年的袖口上,“你穿得像根被霜打了的蔫剑穗,说话的语气比我家厨房里放了三天的苦瓜还要苦!”

少年的脸“腾”地一下就涨红了,像是被煮熟的虾子,又羞又怒。他猛地抬起手,刚想挥剑把符纸斩落——那符纸却突然生效了!先是胳膊肘开始发痒,接着是手腕,然后是脖子,痒意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皮肤下游走、啃噬。他再也顾不得形象,“哐当”一声扔下剑鞘,双手在身上胡乱地挠着,指甲挠得衣服“沙沙”作响,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声音也因为极力忍耐而变得沙哑:“你、你用了什么符?”

瑶瑶拍着小手,笑得前仰后合,小乖在她怀里也兴奋地晃着尾巴,溅起点点晶莹的水花:“这是‘痒痒符’哦!我特意加了南疆的火蚂蚁粉,要挠三个时辰才能消呢!”她踮着脚尖,凑到少年面前,声音甜得像抹了蜜:“大哥哥,要不要我给你画张‘止痒符’呀?很便宜的,十颗蜜枣换一张,怎么样?”

周围看热闹的仙童们“哄”地一声全都笑了起来,连带着昆仑剑派的其他弟子也有些忍俊不禁,只是碍于为首的少年,不敢笑得太大声。青丘的白浅用袖子捂着嘴,眉眼弯弯,显然也觉得十分有趣;南疆的那个红发少女赤练更是夸张,直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眼神里满是欣赏;就连一向端庄的汐月也忍不住转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着——显然是在努力憋笑。

肖逸辰沉稳的声音从凌霄殿门口传来:“凌青,住手。”他穿着一身玄色鎏金长袍,银色的长发用白玉冠束起,眉心那枚象征仙尊身份的印记闪着淡淡的金光,不怒自威。“不过是小儿女的玩闹,剑修当有容人之量,何必如此动气?”

凌青的脸这下子红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滴出血来,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狼狈地捡起剑鞘,低着头,向肖逸辰行了个标准的剑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仙尊教训得是。”可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看向瑶瑶的眼神里,那份不甘与倔强像一团小小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连瑶瑶挂在腰间的符咒盒都仿佛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视线,微微发烫。

瑶瑶拽着汐月的裙角,好奇地打量着广场上越来越多的天才弟子:昆仑的剑修们个个背着沉甸甸的剑囊,神色肃穆;青丘的少女们手持精致的团扇,笑靥如花;南疆的妖修们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摆弄着手里的骨哨和法器……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符咒盒,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盒盖上光滑的梨木纹路,小脸上满是坚定,仰着头对汐月说:“娘,明天的比赛,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凌霄殿的符咒不是闹着玩的!我的符咒最厉害!”

汐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好。要是瑶瑶赢了,娘就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藕。”

阿九蹲在瑶瑶的肩头,火红的尾巴卷着一颗刚从某个路过仙童那里“顺”来的蜜枣,一边啃一边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还是先保证别把自己的符咒盒弄丢了再说吧!别忘了上次,你把‘跳舞符’贴在了仙尊的朝服上,结果仙尊在早朝上跳了半个时辰的‘莲花步’,差点没把凌霄殿的盘龙柱给撞断!”

瑶瑶不满地瞪了阿九一眼,气鼓鼓地说:“那、那是意外!谁让仙尊的朝服看起来那么严肃,我想让它活泼一点嘛!”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扬了起来——她想起肖逸辰穿着一身庄严的朝服,却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腰肢,跳起滑稽“莲花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小身子在汐月怀里扭来扭去,逗得小乖也跟着“咕噜咕噜”地叫。

不远处的殿门口柱子后面,白薇薇正躲在阴影里,死死地盯着瑶瑶欢快的背影,眼神阴鸷。她缓缓掀开手中的丝帕,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纸人,纸人的眼睛是用朱砂点的,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嘴角咧开一个僵硬而恐怖的弧度——这正是用南疆禁术制作的“引魂纸”做成的,能悄无声息地勾人魂魄。她咬着唇,露出一抹怨毒的笑容,指尖轻轻掐了掐纸人的脖子,低声呢喃:“小丫头,这次我一定要让你——”

一阵突如其来的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也将她手中的丝帕吹得飞了起来,露出了她藏在袖筒里的一小包“离魂散”药粉。她心中一惊,赶紧伸手去抓丝帕,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肖逸辰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正用一种冰冷而锐利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她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白薇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比刚才听到瑶瑶揭穿她时还要难看。她慌乱地攥紧丝帕和药粉,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快步逃离,藕荷色的裙角扫过台阶上的青苔——留下一串浅浅的、仓皇的脚印。

瑶瑶自然没有看见这惊险的一幕。她正抱着小乖,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往凌霄殿里跑,腰间的符咒盒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地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阿九在她肩头尖叫:“慢点儿!你要是摔了,我可不给你扶起来!我还要留着力气吃仙宫的桂花糕呢!”

瑶瑶回头冲阿九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了吐舌头,跑得更快了,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大殿。温暖的阳光穿过凌霄殿高大的檐角,洒在她晃动的符咒盒上——盒盖内侧,那张沾着桂花糖渣的“跳舞符”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金光,仿佛也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明天的比赛,肯定会很有意思的。瑶瑶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快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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