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上古丹炉的争夺
瑶瑶指尖还沾着桂花藕粉圆子的甜汁，蹭在母妃素裙广袖上，晕开一小片淡金色渍痕。她扒着汐月胳膊晃了晃，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殿内青玉阶——父君书房就在阶顶，琉璃灯暖光从窗缝漏出来，映得廊下桂树影子摇摇晃晃。
“母妃母妃，我们快去告诉父君！”瑶瑶踮起脚，裙角龙鳞纹蹭过汐月裙摆，“白薇薇的手帕有追魂咒，她肯定还在盯着我！”
汐月笑着用帕子擦掉她嘴角圆子渣：“急什么？你父君要是知道你又闯祸，可要罚你抄《仙域戒律》了。”话虽这么说，还是牵着她往书房走。路过殿门鎏金柱时，瑶瑶突然停住，从香囊摸出给冷霜留的蜜枣——现在还剩半颗，沾着她手心温度——塞进柱缝里：“给冷霜姐姐留的，她明天能动了，肯定饿。”
书房门是千年梧桐做的，刻着缠枝莲纹，推开门飘出墨香。肖逸辰正坐案前，鎏金袍袖口搭在砚台上沾了点墨渍，握着星月神剑剑鞘的指节泛着淡青——显然刚处理完棘手公文。听见动静抬头，紫眸里冷意瞬间化软：“瑶瑶？”
“父君！”瑶瑶扑过去抱住他腿，把脸埋进鎏金袍布料里，“白薇薇用迷雾阵困我，还让冷霜放冰箭！”她仰起头，鼻尖沾着墨渍像只偷喝了墨的小奶猫，“我找到她的手帕，母妃说上面有阴毒气息！”
肖逸辰弯腰抱起她坐进怀里，指腹擦掉她鼻尖墨渍：“手帕呢？”
瑶瑶立刻从香囊掏出那方白莲花帕，帕子被攥得发皱，边角还沾着沼泽地泥点。肖逸辰接过，用星月神剑剑鞘轻轻碰了碰帕面——剑鞘龙纹突然亮起，鎏金光裹住帕子，慢慢浮现一缕淡紫色气息，像条扭曲小蛇顺着剑鞘往瑶瑶方向爬。
“追魂咒。”肖逸辰脸沉下来，紫眸翻涌怒意，“她在追踪你的位置。”
瑶瑶耳朵尖儿抖了抖：“那、那她会不会找到凌霄殿？”
“有父君在，没人能伤害你。”肖逸辰把帕子收进袖袋，摸出颗蟠桃干塞给她——这是特意藏在案头的，只有瑶瑶能吃到，“吃了这个，不准再闹。”
瑶瑶咬着蟠桃干，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散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千年水莲：“父君，我还找到千年水莲！母妃说可以炼补心丹，给你补身子！”
水莲花瓣沾着沼泽地露水，肖逸辰接过时指尖拂过花瓣，露水化成清烟钻进脉门——竟是比蟠桃园桃子还补的纯正木属性灵力。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我们瑶瑶真厉害。”
这时殿外传来“哒哒”脚步声——仙域联盟使者穿着月白官服，捧着传讯玉牌跪在门口，声音带着急切：“仙尊，太初炉现世了！在碎星谷！”
“太初炉？”肖逸辰皱眉，“那不是上古炼神丹的炉子？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使者点头：“是真的！谷内星尘都被引动，各仙域已派人去争夺归属权。”
瑶瑶眼睛亮起来，抓住他袖子：“父君，我们去！我要抓住白薇薇！她肯定会去抢丹炉！”
“不行。”肖逸辰想都没想拒绝，“碎星谷全是陨星碎片，还有上古阵法，太危险。”
“父君最厉害了！”瑶瑶晃着他袖子，蟠桃干渣蹭在鎏金袍上，“你会保护我的！还有母妃，小乖和阿九！”她转头看汐月，眼睛里满是期待，“母妃，你帮我说说嘛！”
汐月笑着揉她头发：“让她去历练也好，有我们在身边不会出事。”
肖逸辰盯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最终无奈叹气：“不许离开我三步远。”
“耶！”瑶瑶欢呼着跳下来，跑到门口喊，“小乖！阿九！快过来！我们要去碎星谷啦！”
小乖正蹲在殿门啃蟠桃，听见声音立刻展开龙鳞化成两尺长奶龙，扑进瑶瑶怀里；阿九从桂树跳下来，狐尾卷着星尘小铃铛挂在她香囊上——铃铛清脆响声震得桂花香都飘起来。
瑶瑶摸着小乖鳞片，又捏捏阿九尾巴：“等下要帮我抓白薇薇哦！”
小乖叫了声，龙鳞泛着银白光；阿九甩甩尾巴，狐火在鼻尖跳了跳算是答应。
出发前瑶瑶翻遍小箱子，把所有符咒装进香囊：臭臭符（用了最臭灵草汁）、弹跳符（能跳三丈高）、发光符（星尘做的能照破幻术），还有上次整蛊仙域官员的一泻千里弹。她还给小乖系了个狐尾绒球——是领口别针，软乎乎的蹭得小乖直摇尾巴；阿九傲娇不肯戴星尘项圈，直到瑶瑶拿出蜜枣才勉为其难套在脖子上。
“好了！出发！”瑶瑶背着香囊骑上小乖。
碎星谷在仙域西境，是上古陨星坠落形成的。他们赶到时谷口已围了不少仙人：玄冰仙域弟子穿冰蚕丝袍冒着寒气，青丘小狐狸们化人形还翘着耳朵，散修们拿法器盯着谷中心石台。
瑶瑶趴在小乖背上眯眼望——谷中心石台上太初炉泛红光，炉身刻着上古符文流转金光，像有活物在里面爬。炉盖半敞飘出药香，比母妃桂花酿还甜。
“父君，那就是太初炉？”她戳戳肖逸辰手背，“看起来像个大桃子！”
肖逸辰没说话，紫眸紧锁丹炉——炉身符文是上古“封魂阵”，用来压制凶煞之气。他摸了摸女儿头：“别靠近，里面有凶煞。”
瑶瑶点头，却悄悄从香囊摸出发光符攥在手心——她看见人群里穿蓝裙的面纱女子，拿玉瓶往丹炉挪，裙角纹路……是白薇薇！
她戳戳母妃袖子：“母妃，那个蓝裙子姐姐是白薇薇！”
汐月顺着望去，指尖泛起淡青狐火——狐火穿过人群落在面纱上，面纱下立刻浮现白薇薇掐着幻术符的脸。
“果然是她。”汐月狐耳微竖，“伪装成青丘弟子想偷丹炉。”
瑶瑶眼睛发亮，把发光符往空中一扔：“看我的！”
符纸炸开，银光像撒了把碎星照破幻术——蓝裙变素白，面纱成青烟，露出白薇薇那张柔柔弱弱的脸，正瞪着瑶瑶满眼恨意。
“肖瑶瑶！”白薇薇尖叫着往丹炉跑，“你又坏我好事！”
“想跑？”瑶瑶从兜里摸出弹跳符贴鞋上，青光亮起猛地跳起，正好拦在白薇薇前面，“这次你跑不掉啦！”
白薇薇扬手射出淡紫蚀骨咒，小乖立刻喷银白龙息裹住紫光“滋滋”冒白烟；阿九从瑶瑶肩头跳下，狐火化成红球撞在她手腕，幻术符“啪嗒”掉在地上。
“小乖！阿九！好样的！”瑶瑶鼓掌，又摸出臭臭符往白薇薇裙摆一贴——酸臭味弥漫开来像打翻百坛发酵榴莲，白薇薇捂鼻尖叫：“什么东西这么臭？！”
周围仙人都退开，有人认出她：“是白薇薇！她之前挑拨我们和凌霄殿关系！”
白薇薇涨红脸，看眼逼近的肖逸辰和汐月，咬牙切齿道：“肖瑶瑶，你等着！”转身化成青烟消失在星尘里。
瑶瑶捡起幻术符蹦跳跑到父君身边：“父君！我抓住她的幻术符啦！”
肖逸辰接过用剑鞘一碰，符纸浮现出淡紫阴毒气息，收进袖袋后摸她头：“我们瑶瑶真厉害。”
汐月走到丹炉边伸手触碰——炉身符文突然亮起金光钻进瑶瑶眉心，她眉心泛起淡金龙元与金光呼应，丹炉竟缓缓飘起来落进她怀里！
“这……”肖逸辰愣住，“丹炉认主了？”
汐月笑了：“太初炉认主看缘分，瑶瑶龙元是你给的，刚好克制炉里凶煞。”
瑶瑶抱着暖乎乎的丹炉，仰头对父君笑：“我用这个给你炼补心丹好不好？”
肖逸辰耳尖微红，别过脸故意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炼丹？”眼里笑意却藏不住，连紫眸都软成一汪水。
周围仙人鼓起掌来，玄冰仙域的冷霜站在人群后，攥着瑶瑶给的蜜枣，嘴角微微动了动——她眉心的定身符快失效了。
瑶瑶抱着丹炉骑在小乖背上往凌霄殿飞，碎星星尘落在裙角龙鳞纹上泛金光。她回头望谷口，白薇薇消失的地方飘着淡紫烟，像在说“下次再战”。
“父君，”她拽拽肖逸辰袖子，“下次我们带更多符咒好不好？”
肖逸辰低头看见女儿怀里的丹炉和沾着星尘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好。”
回到凌霄殿已是深夜，瑶瑶抱着丹炉坐在殿门台阶上，用小勺子往炉里加母妃给的千年灵芝和父君的星尘。小乖蹲旁边啃蟠桃核，阿九趴在她肩头用狐火烤炉盖，暖得她手都热起来。
“父君，补心丹要炼三天哦！”她对着书房喊，“到时候你要全部吃掉！”
肖逸辰声音从书房传来，带着点无奈：“知道了，小祖宗。”
汐月端着桂花藕粉圆子走来摸她头：“累了吧？先吃圆子，丹炉我帮你守着。”
瑶瑶接过碗咬了口圆子，甜丝丝的藕粉裹着蜜枣，好吃得眼睛弯成月牙。她抬头望天空，星星眨着眼像碎星谷的星尘，而远处云层里，白薇薇正握着镜子，镜中映着瑶瑶背影，指甲掐进手心流出淡紫血：“瑶瑶，游戏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