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沾在桃叶尖时,瑶瑶已经骑在小乖背上,扒着蟠桃园最高的枝桠够那只红得透亮的蟠桃。小乖的龙尾卷着她的腰,怕她摔下去,龙鳞蹭得她裙角的龙纹发烫:“嗷呜!慢点儿!那桃子我昨天就盯着了!”阿九蹲在旁边枝桠上,狐火舔着桃枝帮她晃下来,尾巴尖儿晃得比桃叶还快:“笨龙,你昨天盯着的是隔壁那只——酸得你吐了三回龙息!”
蟠桃“啪嗒”掉进瑶瑶手心,她咬了一口,桃汁顺着下巴流到月白裙上,把龙鳞纹染成淡粉色:“阿九说得对!小乖是笨龙!”小乖急得喷了口龙息,吹得桃瓣满天飞:“才不是!我昨天盯的是……是那只带斑点的!”凌轩骑着青鸾落在桃枝上,冰魄剑挑开挡路的叶子,闷声把自己袖中包着的纸包塞给瑶瑶:“给你的——冰蚕纱,擦桃汁不会留印。”纸包里的冰蚕纱泛着柔光,瑶瑶眼睛一亮,扑过去拽他的袖子:“凌轩最好了!糖做好了给你留最大的!加双倍蜂蜜!”
汐月的笑声从桃林深处飘过来,她倚在桃树下,鸿蒙珠转着柔光,手里拿着瑶瑶的月白裙——刚才摘桃时蹭破了裙角的龙鳞纹,她正用金线细细缝补。肖逸辰站在她旁边,鎏金袍沾着桃瓣,手里捧着个翡翠盘,里面装着刚摘的蟠桃:“瑶瑶,过来试试新做的月灵草糖——加了龙蜜,你上次说要给小乖留的。”
瑶瑶立刻从枝桠上跳下来,小乖赶紧飞过去接住她,龙尾裹着她往汐月那边跑:“娘!糖做好了?我要先给小乖尝!”汐月捏了捏她沾着桃汁的脸,把糖塞进她手里:“慢点儿吃,别噎着——仙域联盟刚传消息,三天后‘幻灵秘境’要开了,里面有千年冰灵果,能给你做更甜的糖。”瑶瑶咬着糖,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幻灵秘境?是不是有会唱歌的草的那个?凌轩说里面还有冰莲花!”
肖逸辰摸了摸她的头,星月神剑的剑鞘靠在桃树上,剑身上映着桃林的影子:“那秘境里有冰灵阵,还有会幻化成人心愿的精怪——你要去的话,得带够符咒。”瑶瑶立刻蹦起来,拽着他的袖子往凌霄殿跑:“爹!我要去拿我的符咒箱!还有上次娘给我的‘反咒符’!白薇薇肯定会搞事情!”
凌霄殿的偏殿里,瑶瑶的符咒箱堆在窗台上,里面装满了画着各种图案的符纸:定身符是画着小粽子的,跳舞符是画着扭屁股小人的,臭臭符是画着捂鼻子的小娃娃的。阿九跳上窗台,用狐火翻着符纸:“要带‘显形符’——秘境里的幻灵会变样子。”凌轩蹲在旁边,冰魄剑敲了敲箱子:“加‘破冰符’——冰灵阵的冰墙用这个能碎。”红孩儿举着火尖枪跑进来,火尖枪的火苗烧着了符纸的角,吓得小乖赶紧喷龙息浇灭:“我要带‘火弹符’!烧幻灵的尾巴!”
瑶瑶抱着符咒箱,把伙伴们说的符纸都塞进香囊——香囊是汐月用狐尾绒做的,能装下十箱符纸都不重。她翻到最底下,摸到张画着小盾牌的符纸,眼睛弯成月牙:“还有‘反咒符’!上次给白薇薇留的苦糖,今晚她喝桂花酿肯定会变黄连酿!”阿九狐火映着她的脸,笑得尾巴尖儿都翘起来:“要我说,再给她留张‘跳舞符’——让她扫台阶时跳兔子舞!”
傍晚时分,瑶瑶抱着符咒箱往蟠桃园走,路过凌霄殿的台阶时,正好看见白薇薇在扫台阶。她的帕子已经变成抹布,正蹲在地上擦台阶上的桃汁,额头上全是汗,嘴里念叨着:“该死的瑶瑶……该死的反咒符……”瑶瑶赶紧躲在柱子后面,从香囊里掏出张“听声符”——符纸贴在柱子上,白薇薇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今晚要喝桂花酿压惊……哼,等幻灵秘境开启,我要让瑶瑶掉进冰灵阵,冻得她哭着喊娘!”
瑶瑶捏着听声符,笑出小虎牙——她早就把“反咒符”贴在白薇薇的桂花酿坛子里了。今晚白薇薇喝的桂花酿,会变成比黄莲还苦十倍的黄莲酿,苦得她连咽三杯水都解不了。她蹦蹦跳跳地往蟠桃园跑,小乖跟在后面,龙尾卷着她的符咒箱:“嗷呜!瑶瑶,我们明天去坊市买冰灵果的罐子好不好?”“好呀!还要买蜂蜜!给你加双份龙蜜!”
晚上,瑶瑶坐在蟠桃园的桃树下,抱着月灵草糖分给伙伴们。凌轩接过最大的那块,冰魄剑放在旁边,指尖摩挲着糖纸:“秘境里不要乱跑——冰灵阵的冰棱会扎人。”红孩儿啃着糖,火尖枪放在腿上:“我保护你!我烧了冰棱!”阿九蹲在她肩头,狐火舔着她的发顶:“我引开幻灵!”小乖趴在她脚边,啃着糖,龙尾卷着她的裙角:“嗷呜!我背你飞!”
汐月端着桂花酿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鸿蒙珠的光罩着她们:“瑶瑶,秘境里要小心——幻灵会变成你最想要的东西,不要被骗。”瑶瑶咬着糖,靠在她怀里:“娘,我知道!上次在幻月秘境,幻灵变成爹的样子,我用‘验真符’一试就现原形了!”肖逸辰站在桃树下,鎏金袍沾着月光,星月神剑的剑鞘泛着冷光:“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碎我给你的龙元符——我会立刻赶到。”
深夜,瑶瑶抱着符咒箱回房间,路过白薇薇的住处时,听见里面传来“啪嗒”的声音——是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白薇薇的哭声飘出来:“这桂花酿怎么这么苦!苦得我舌头都麻了!”瑶瑶捂着嘴笑,从香囊里掏出张“跳舞符”,贴在她的门上——明天早上白薇薇开门时,会被迫跳兔子舞,跳满一百下才能停。
第二天清晨,瑶瑶带着伙伴们去坊市买准备用品。坊市的青石板路沾着晨露,卖符咒的摊子摆着各种符纸,卖丹药的摊子飘着药香,卖炼器材料的摊子摆着星陨砂和冰蚕丝。凌轩帮她挑了个水晶罐,用来装冰灵果:“这个罐子能保冰灵果不化——要十个。”红孩儿拽着她的袖子往卖蜂蜜的摊子跑:“我要加龙蜜!要最大的罐子!”阿九蹲在她肩头,指着卖狐火囊的摊子:“那个囊能装狐火——要三个!”
瑶瑶抱着水晶罐,兜里装着星陨砂,香囊里塞着新买的符纸,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明天就能去秘境啦!我要摘最甜的冰灵果!做最甜的糖!给爹、娘、凌轩、红孩儿、阿九、小乖……还有白薇薇留一块——苦的!”小乖喷了口龙息,吹得她的裙角飘起来:“嗷呜!我要加双份龙蜜!”
傍晚回到凌霄殿,瑶瑶把准备好的东西都装进符咒箱:水晶罐、蜂蜜罐、狐火囊、各种符咒,还有肖逸辰给她的龙元符。她趴在箱子上,盯着窗外的月亮,手指摩挲着香囊上的狐尾绒球:“明天要加油!要拿到冰灵果!要让白薇薇的阴谋落空!”
深夜,月亮爬上中天,瑶瑶抱着符咒箱睡着了。小乖蜷在她脚边,龙尾盖着她的脚;阿九蹲在她枕头边,狐火晃着她的脸;凌轩的青鸾落在窗台上,时不时叫一声;红孩儿的火尖枪靠在床边,火苗忽明忽暗。
白薇薇的房间里,她还在喝黄连酿,苦得直掉眼泪——她不知道,瑶瑶的“反咒符”还在生效,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喝的水会是苦的,吃的饭会是苦的,连呼吸的空气都会带着苦味。而瑶瑶的香囊里,还藏着张“追踪符”——等秘境开启,她会盯着白薇薇的一举一动,让她的阴谋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