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啃桃胶的声音突然顿住，金角猛地竖成小旗子——它歪着脑袋，鼻尖朝洞府入口抽了抽，奶声奶气的吼声里带着警惕：“主人！有坏人气味！”
九尾狐的尾巴瞬间炸成蓬松的毛球，天翅雪狮扑棱着翅膀飘到半空，黄金虎则低低闷吼一声，爪子扣进灵泉边的青石板。汐月刚把最后一块灵果糕塞进嘴里，眉心朱砂痣突然发烫——空间里的“探敌符”亮了，是她今早用星尘符纸画的，能感知百里内的恶意。
肖逸辰指尖在石桌上轻叩，洞府周围的“幻雾阵”立刻启动——青灰色雾气从崖壁缝隙渗出来，裹住整个洞府，连夕阳的粉紫光线都被揉碎成星星点点。他站起身，白衣袖口的冰莲泛着银白流光：“月儿，躲进空间。”
汐月抱着小白往后退了两步，指尖却抠住他的衣袖：“我不！上次在修仙界你说过，要‘一起面对’的！”她的奶音里带着点倔强，小辫子上的紫灵花因为紧张微微发抖，眉心朱砂痣的温度越来越高，像藏了颗小火星。
肖逸辰的眼神软了软，指尖拂过她的发顶：“那站在我身后，不许乱走。”话音未落，洞府入口的雾气突然泛起涟漪——一道粉色身影穿雾而来，裙裾上的缠枝莲绣纹泛着妖异的光。
“肖仙尊，汐月妹妹，好雅兴啊。”白薇薇站在洞门口，发间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嘴角的笑像贴上去的画皮，“妹妹刚到仙域就淘了这么多宝贝，姐姐我看着都羡慕呢。”她的目光扫过石桌上的星尘符纸，又落在汐月怀里的小白身上，眼底的嫉妒像淬了毒的针。
汐月往前跨了一步，把小白挡在身后：“白姐姐怎么找到这儿的？仙域这么大，姐姐倒是挺闲的。”她的手悄悄背在身后，从空间里摸出张“臭臭符”——这是她用今早买的星尘符纸画的，威力比修仙界的大十倍，沾着就像粘了烂灵果，三天都散不去。
白薇薇踩着莲步走进来，指尖抚过装寒月草的玉袋：“妹妹说笑了，姐姐是特意给你们送‘见面礼’的。”她从袖中掏出个描金食盒，掀开盖子时飘出粉色烟雾，“这是合欢宗的百花糕，比坊市的灵果糕甜十倍呢。”
汐月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皱起小眉头：“姐姐，这糕怎么有股烂桃花味？”她指尖沾了点食盒边上的粉，那粉瞬间变黑，落在地上腐蚀出个小坑，“呀！糕坏了！”
白薇薇的脸瞬间僵住——那“醉心烟”是她特意加的，能让人放松警惕，没想到被汐月识破。她刚要发作，小白突然从汐月怀里蹦出来，金角对着食盒劈出一道雷光：“坏女人！敢害我主人！”
“啪”的一声，食盒炸成碎片，粉色烟雾瞬间变成黑褐色，散发出刺鼻的臭味——臭臭符起效了！白薇薇尖叫着捂住鼻子，却已经晚了——臭味像附骨之疽，沾在她的裙子上、头发上，连珍珠步摇都泛着股烂灵果味。
九尾狐笑得尾巴直晃：“姐姐，你身上比修仙界的臭水沟还难闻！”天翅雪狮扑过去扇风，把臭味往白薇薇那边吹：“让你装温柔！让你耍阴招！”
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汐月：“你——你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想挥袖拂去臭味，却发现那味道越拂越浓，连她自己都快吐了。肖逸辰指尖溢出青白色寒气，冻得她脚踝发颤：“白圣女，合欢宗的规矩是‘不得骚扰同道’，还是说，你想让我找你宗主聊聊？”
白薇薇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当然知道肖逸辰的手段，当年合欢宗有个弟子对他出言不逊，被冻在灵泉里三天三夜，道基都差点毁了。她咬着牙瞪了汐月一眼：“汐月，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就跑，粉色长裙在雾气里飘得像朵被踩烂的花。
小白蹦回汐月怀里，金角蹭着她的脸颊邀功：“主人，我刚才帅不帅？”汐月摸着它的金角，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比师尊的剑还帅！”
肖逸辰走过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小辫子：“刚才为什么不躲？”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更多的是宠溺，指尖碰了碰她眉心的朱砂痣——那里还烫着，像颗小太阳。
汐月仰着小脑袋：“因为我相信师尊会保护我啊！”她的指尖戳了戳他袖口的冰莲，“而且，我也想保护师尊！”
肖逸辰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她的眼睛里闪着星光，像当年灵泉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她才两岁半，蹲在池边喂小白，睫毛上沾着水珠，像只落进灵泉的玉兰花。
小白突然叫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师尊！我的桃胶掉了！刚才被坏女人吓的！”
肖逸辰笑着从储物戒里取出琥珀瓶，倒出块桃胶递给小白：“给你，不许贪多。”小白立刻抱着桃胶啃起来，金角上还沾着刚才的雷光，像顶小皇冠。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雾气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汐月靠在肖逸辰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冰莲香，听着萌宠们的吵闹声，觉得心里像装了满满的灵泉蜜水——仙域的日子，比她想象中更甜。
可她不知道，在离洞府百里外的“幽冥山”上，墨尘正站在山顶的巨石上，看着下方的雾气。他的黑色长袍沾着仙域的风，指尖摩挲着淬毒的匕首：“肖逸辰，汐月……很快，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他的嘴角扯出个阴冷的笑，匕首尖端的毒汁滴在石头上，腐蚀出个深黑色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