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蟠桃的甜香钻进锁妖塔的窗缝时,白薇薇正蜷缩在墙角,指甲抠进掌心的伤口——那里还留着昨日星华镜的仙力灼伤。她盯着窗外晃过的月白裙角,耳边又响起瑶瑶的笑声:“白阿姨,桃子甜吗?”
而此刻的凌霄殿后殿,瑶瑶正踮着脚往肖逸辰怀里钻。她的月白裙沾了星华镜的星光,裙角龙鳞纹泛着细碎的银辉,领口的狐尾绒球被小乖舔得湿漉漉的。肖逸辰抱着她,指尖拂过她眉心的龙元——昨晚修复星华镜时,这抹淡金竟比往日亮了三分。
“瑶瑶,传承试炼的最后一关,是去守鹤鸣山的护山大阵。”肖逸辰的声音像浸了晨露,“那里是西境要地,最近总有不明身份的人窥探。”
瑶瑶啃着汐月递来的蟠桃,汁水沾在下巴上:“那我能带小乖和阿九吗?”阿九立刻跳到她肩头,狐尾卷着她的发梢:“当然要带!没有我,你肯定会被白薇薇的余党骗!”小乖则凑过来,龙舌舔了舔她的手背——它的龙鳞已经完全恢复了光泽,星陨铁的温养让它的龙元更加强盛。
汐月笑着用帕子擦她的下巴:“带上吧,不过要记住——护山大阵的核心是‘星罗盘’,不能让任何人触碰。”她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罗盘,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的纹路,“这是星罗盘的仿制品,你先熟悉它的气息。”
瑶瑶接过星罗盘,指尖摸着罗盘上的星纹。突然,罗盘指针猛地转了个圈,指向殿外——那里传来熟悉的星力波动,是敖青。
敖青站在殿门口,玄色蟒袍沾了晨露,手里捧着个玉盒。他看见瑶瑶,耳朵微微发红:“昨天的事……对不起。”说着把玉盒递过去,“这是北境的极品灵泉,给小乖补龙元。”
小乖立刻凑过来,龙鼻嗅了嗅玉盒。瑶瑶打开盒子,里面的灵泉泛着淡蓝的光,像碎掉的星星。她仰起脸笑:“谢谢敖青哥哥!我原谅你啦!”敖青的耳朵更红了,转身就跑,背影消失在晨雾里。
阿九用狐尾戳了戳瑶瑶的额头:“小笨蛋,他喜欢你!”瑶瑶歪了歪头,把灵泉倒进小乖嘴里:“喜欢是什么?比蟠桃还甜吗?”汐月笑着揉她的发顶:“等你长大就知道啦。”
鹤鸣山的风很大,吹得瑶瑶的裙角猎猎作响。护山大阵的入口在山巅,是块巨大的花岗岩,上面刻着肖逸辰的剑痕——那是十年前大战时,他在这里挡住了侵袭者的进攻。瑶瑶摸着剑痕,眉心的龙元突然亮了,剑痕里的星力顺着她的指尖流进体内,让她的小身子暖融融的。
“瑶瑶,小心!”阿九突然尖叫一声。一道黑影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直奔她怀里的星罗盘!瑶瑶反应很快,指尖捻着张定身符,“唰”地甩出去——符纸精准贴在黑影的后颈,黑影立刻僵在原地。
是个穿玄色衣服的弟子,脸上蒙着黑布,露出的眼睛里全是狠意。阿九跳过去,狐火烧掉他的黑布——竟是白薇薇的贴身侍从!
“白阿姨派你来的?”瑶瑶蹲下来,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她是不是想偷星罗盘?”侍从瞪着她,咬紧牙关不说话。小乖突然凑过来,龙息喷在他的脸上——灼热的龙息烧得他的眉毛卷曲起来,他终于忍不住喊:“是!白姑娘说,只要偷到星罗盘,就放我离开锁妖塔!”
瑶瑶站起来,把星罗盘塞进袖袋。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带他去凌霄殿,交给爹爹。”阿九立刻用狐火捆住侍从,押着他往山下走——小乖则留在她身边,龙鳞泛着警惕的光。
中午的时候,鹤鸣山的雾散了。瑶瑶坐在阵眼的石台上,啃着敖青送的灵泉桃——比蟠桃园的还甜。突然,地面开始震动,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北境的队伍!
敖青骑着玄水龙,站在队伍最前面。他看见瑶瑶,立刻跳下来:“瑶瑶,快跑!白薇薇说服我爹,要攻打鹤鸣山,抢护山大阵的星罗盘!”
瑶瑶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队伍——旗帜上绣着玄水龙的纹路,士兵们手里拿着玄铁枪,枪尖泛着冷光。她摸出汐月给的星罗盘,指尖转动罗盘——星罗盘的指针立刻指向队伍中央,那里有个穿白色衣裙的身影,是白薇薇!
“敖青哥哥,你帮我引开前面的士兵。”瑶瑶把星罗盘塞进他手里,“我去对付白薇薇。”敖青皱着眉头:“太危险了!”阿九跳到他肩头:“放心,我们家瑶瑶最会收拾坏人!”
瑶瑶抱着小乖,往队伍中央跑去。她的月白裙在人群里像朵小小的云,眉心的龙元亮得刺眼。白薇薇看见她,嘴角扯出个怨毒的笑:“瑶瑶,你居然敢来!今天我要让你葬在这里!”她挥手放出白莲花咒,无数白色莲花朝着瑶瑶飞过来——每朵莲花都带着剧毒。
瑶瑶早有准备。她从袖袋里摸出张“弹跳符”,贴在自己的鞋底——符纸一亮,她立刻跳起来,像只小蝴蝶似的躲过了所有莲花。小乖则喷出龙息,烧毁了剩下的莲花,龙鸣震得周围的士兵捂住耳朵。
“白阿姨,你忘了吗?”瑶瑶落在白薇薇面前,声音甜得像灵泉桃,“我娘教过我,狐族的幻术能破你的莲花咒!”说着,她指尖弹出狐火——那是汐月教她的,能烧尽一切邪祟。狐火落在白莲花上,立刻“噼啪”燃烧起来,白薇薇的裙子都被烧到了,她尖叫着往后退。
这时,敖青带着北境的士兵赶过来。他抓住白薇薇的胳膊:“白姑娘,你骗我!我爹根本不知道你要攻打鹤鸣山!”白薇薇挣扎着:“敖青,你疯了?帮着外人对付我?”敖青瞪着她:“你才是外人!瑶瑶是我的朋友!”
瑶瑶趁机拿出星罗盘,对准白薇薇。星罗盘的指针快速转动,射出一道星力光束——光束击中白薇薇的胸口,她的白莲花镯子“咔嗒”一声碎了,里面掉出个黑色的符咒——那是引动护山大阵自毁的咒符!
“你想让护山大阵自毁?”瑶瑶盯着地上的符咒,声音里带着怒意,“这样整个西境的屏障都会被攻破!”周围的士兵议论纷纷,北境的将领走过来,捡起符咒:“白薇薇,你竟敢私自调动队伍!”
白薇薇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只是想报复汐月……她抢走了肖逸辰,抢走了属于我的位置……”汐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错了,不是我抢走的——是肖逸辰选择了我,因为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别人。”
肖逸辰骑着星月神驹,从空中降落。他的银发在阳光下泛着银辉,手里的星月神剑直指白薇薇:“白薇薇,你犯了三大过错:挑拨离间、破坏传承、意图生乱——锁妖塔的千年寒冰,会让你好好反省。”
白薇薇被押走时,回头瞪着瑶瑶。她的眼睛里满是怨恨:“瑶瑶,我不会放过你!”瑶瑶啃着灵泉桃,朝她挥了挥手:“白阿姨,锁妖塔的桃子不好吃,你要忍着哦~”
风波结束后,鹤鸣山的夕阳特别美。瑶瑶坐在石台上,抱着小乖,看着远处的云海。敖青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以后,我不会再听白薇薇的话了。”瑶瑶笑着递给他个桃子:“那我们做好朋友吧!”敖青接过桃子,耳朵又红了:“好……好朋友。”
小乖突然飞起来,龙息喷出道彩虹。阿九跳到它背上,狐火在空中画出个大大的“瑶瑶最棒”。瑶瑶的笑声像串银铃,混着小乖的龙吟和阿九的狐鸣,飘得很远很远,直到钻进鹤鸣山的每一个角落。
远处,肖逸辰和汐月站在山顶,看着下面的孩子们。汐月靠在他怀里,声音里带着笑:“我们的瑶瑶,真的长大了。”肖逸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温柔:“是啊,她会成为比我们更厉害的守护者。”
瑶瑶啃完桃子,躺在石台上。她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指尖摸着眉心的龙元——那里藏着父母的爱,藏着传承的力量,藏着她的小秘密:其实,她早就知道,白薇薇的阴谋不会成功,因为她有全世界最好的爹爹和娘亲,有最好的伙伴,还有——一颗守护家园的心。
风把她的月白裙吹起来,裙角的龙鳞纹泛着淡金的光。小乖窝在她身边,龙鼻蹭着她的手背。阿九趴在她的发顶,狐尾盖着她的眼睛。
今晚的星星,特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