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的甜香还沾在嘴角时，瑶瑶正骑在肖逸辰肩膀上晃着小腿——她把狐尾绒球解下来，绑在糖画杆上当小旗子，风一吹，绒球就蹭过肖逸辰的鎏金袍角，蹭得龙纹绣线泛着软光。汐月走在旁边，指尖绕着瑶瑶的发丝，桂花香气裹着笑：“瑶瑶，决赛后天就要开始了，你爹说要给你做支新符笔——玄铁加狐尾毛，比上次的更顺。”
瑶瑶立刻把糖画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藏了颗蟠桃：“要粉红色的！还要刻小乖的龙鳞！”肖逸辰蹲下来，指尖点了点她眉心的淡金龙元：“好，刻满小乖的龙鳞，再缀颗你最爱的瑶池珍珠。”红孩儿扛着火尖枪凑过来，火尖枪的焰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肖叔叔，我也要！我要刻火云洞的火焰！”阿九蹲在瑶瑶另一个肩膀上，狐火卷着片桃叶：“红孩儿，你那火尖枪比你还高，刻了火焰也握不住——不如让我用狐火帮你烧个纹路？”
小乖扑棱着翅膀落在瑶瑶膝头，龙爪扒着她的月白裙角——裙角的龙鳞纹被风吹得翘起来，正好蹭过小乖的鼻尖，它立刻发出“嗷呜”一声，用脑袋蹭瑶瑶的手背：“我、我要吃糖画！比刚才那个还大的！”
几人说说笑笑往“玄符斋”走，坊市的热闹像潮水般涌过来：卖丹药的老仙翁举着紫金葫芦喊“聚气丹买三送一”，仙童抱着堆符纸跑过，符纸的墨香混着糖画的甜香；街角的炼器摊前，铁匠挥着铁锤敲玄铁，火星子溅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星子。
刚到玄符斋门口，就撞见个穿青裙的小仙子——她的青裙上绣着细竹纹，发间插着支翡翠簪，正攥着张“疾风符”皱眉头：“这符纸的灵力怎么这么弱？连我家竹妖的叶子都吹不动！”老板搓着手赔笑：“青黛仙子，这是刚到的青丘符纸，已经是上品了……”
瑶瑶从肖逸辰肩膀上跳下来，拽了拽青黛的裙角：“姐姐，你要疾风符吗？我有更好的！”青黛低头，见是个扎着狐尾绒球的小娃娃，眉心还亮着龙元，愣了愣：“你是……瑶瑶？”瑶瑶点头，从香囊里摸出张“穿云符”——符纸上画着只展翅的小鸟，灵力流转间，小鸟像是要飞出来：“这个能吹得你家竹妖的叶子飘到云上去！”
青黛接过符纸，指尖刚碰到，符纸就亮起淡青光——窗外的风突然卷进来，吹得她的青裙猎猎响，发间的翡翠簪差点掉下来。她红着脸把符纸还给瑶瑶：“你、你这符纸……哪里来的？”瑶瑶仰着头笑，鼻尖沾着糖画渣：“我娘教我画的！姐姐要是想要，我用臭臭符换你的翡翠簪好不好？”
旁边的红孩儿立刻喊：“臭臭符可厉害了！上次把我师父的胡子都熏成卷毛！”阿九补充：“还是草莓味的臭臭符——熏得他三天不敢吃桃干！”青黛的耳朵尖一下子红到脖颈，她把翡翠簪摘下来塞给瑶瑶：“我、我才不要臭臭符……不过这簪子给你，换你的穿云符！”
瑶瑶接过簪子，把它别在狐尾绒球旁边：“成交！不过姐姐要是被人欺负，就来找我——我有好多符纸，能让坏人跳舞、大哭、爬着走！”青黛抿着嘴笑，摸了摸瑶瑶的头：“好，等决赛的时候，我给你加油！”
买完符纸，几人转到“灵草阁”——老板是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柜台上摆着各种灵草，最显眼的是盆月灵草，叶子上泛着月光似的银辉。瑶瑶趴在柜台上，指尖戳了戳月灵草的叶子：“爷爷，这月灵草能做什么呀？”老人摸了摸白胡子：“能做‘月隐符’，能藏住气息——决赛的时候，用来躲对手的追踪符最好。”
肖逸辰拿起月灵草，指尖掠过叶子：“这草是从幻月秘境采的？”老人点头：“没错，秘境昨天刚开，里面还有不少——不过最近秘境的入口机关被改了，西边的地道被封死了，你们要是去，可得绕着走。”
阿九的狐火突然亮起来，凑到老人身边：“爷爷，是不是个穿白裙子、拿白莲帕子的女人改的？”老人愣了愣，随即叹气：“是她——昨天来问我秘境的机关布局，我没说，她就用帕子扇了阵风，把我抽屉里的地图都吹走了……”
瑶瑶立刻从香囊里摸出张“定身符”塞给老人：“爷爷，给你这个！要是她再来，就贴她帕子上——让她的帕子定在脸上，再也摘不下来！”老人笑着接过：“好，好，我记住了——对了，这张秘境地图给你们，是我孙女生前画的，上面标了安全路线。”
瑶瑶接过地图，把狐尾绒球系在地图角：“谢谢爷爷！我给你留个烤桃干，是我娘用天魔炉烤的，比蟠桃还甜！”老人摸着地图上的绒球，眼里泛着水光：“我孙女也喜欢狐尾绒球……可惜她去年去了南海仙域，再也没回来……”
走出灵草阁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瑶瑶坐在肖逸辰肩膀上，手里举着地图，风把地图吹得哗哗响。小乖扑棱着翅膀跟着飞，红孩儿扛着火尖枪哼着调调：“我是火云洞的小霸王，专打坏人的小肚肠！”阿九蹲在瑶瑶肩膀上，狐火照得地图上的符号发亮：“瑶瑶，西边的机关是白薇薇改的——我们要不要绕路？”
瑶瑶啃着最后一块烤桃干，眉心的龙元亮了亮：“绕什么？我要把她的机关变成跳舞的弹簧！让她知道，瑶瑶的符纸比她的白莲帕子厉害！”汐月握住瑶瑶的手，鸿蒙珠在她腕间泛着柔光：“瑶瑶不怕，娘的鸿蒙珠能护着你——要是机关太厉害，我们就退回来。”
肖逸辰抽出星月神剑，剑身上的龙纹映着夕阳：“谁敢动我的女儿，我就让他尝尝龙炎的味道——比你爹当年的雷符还厉害。”瑶瑶笑着扑进汐月怀里，香囊里的符纸“哗哗”响：“娘，我要把秘境的月灵草全摘了，做最厉害的月隐符！然后用它整白薇薇，让她的帕子变成臭臭的！”
远处的巷子里，白薇薇攥着绣白莲的帕子，指节泛着青白。她盯着瑶瑶的背影，指甲掐进掌心：“小崽子，等你进了秘境，就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旁边的婢女战战兢兢：“夫人，守关人已经把西边的地道封死了，入口的机关也改成了‘万剑阵’——只要她进去，就别想出来！”
白薇薇冷笑一声，帕子拍在石墙上，震得墙皮掉下来：“很好——等她困在里面，我就告诉肖逸辰夫妇，是其他仙域的人做的……让他们狗咬狗！”
瑶瑶突然回头，眉心的龙元闪了一下——她看见巷口的白薇薇，立刻举起手里的臭臭符，冲她做了个鬼脸：“白薇薇！我知道你在那里！我有臭臭符哦！”小乖立刻喷出一口龙息，吹得巷口的树叶乱飞，红孩儿举着火尖枪喊：“我用火烤你的帕子！让它变成黑炭！”阿九的狐火飞过去，烧着了巷口的白莲花瓣，花瓣化成灰烬，飘在空中。
白薇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钻进巷子里——她的帕子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青石板上，沾了点糖画渣。瑶瑶跑过去捡起帕子，把臭臭符贴在帕子上：“给你留个礼物！下次见面，要跳舞哦！”
肖逸辰走过来，把瑶瑶抱起来：“该走了，秘境的入口要关了。”瑶瑶抱着帕子，趴在他肩膀上笑：“爹，我把白薇薇的帕子变成臭臭的了！等她用的时候，肯定会跳脚！”汐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瑶瑶最聪明了——不过秘境里要小心，别乱跑。”
几人往秘境入口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瑶瑶举着地图，风把地图吹得哗哗响，她指着地图上的月灵草标记，对伙伴们喊：“我们要摘最甜的月灵草！做最厉害的符纸！然后打败所有坏人！”
小乖“嗷呜”一声，率先往秘境飞去；红孩儿扛着火尖枪，跑得比兔子还快；阿九的狐火亮成小太阳，照得地图上的路线清清楚楚。汐月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肖逸辰说：“你看，我们的瑶瑶，已经是个小英雄了。”肖逸辰握着她的手，龙纹袖扣蹭过她的指尖：“是啊——比我当年还勇敢。”
远处的秘境入口，雾气渐渐升起来，里面传来灵草的香气，还有机关转动的声音。瑶瑶的笑声飘在风里，像串银铃：“我来啦！秘境！月灵草！还有……白薇薇的臭臭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