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许卫东现在是院里最有威望的。
只要他肯帮忙,
贾东旭一定会同意离婚。
可当年悔婚已经断了情分,
之前几次搭讪他也爱答不理。
思来想去,
秦淮茹打算再用老办法——
扮柔弱,说好话。
这招对付男人向来有效,
当初她就是这样从农村嫁到了城里。
傻柱不也被她吃得死死的?
之前想用旧情打动许卫东是失策了,
现在她觉得只要哭得够惨,
许卫东肯定会心软帮她。
“许卫东,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
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淮茹摆出一副可怜样,
话里话外都透着暗示。
许卫东轻笑一声:
“看来地窖那事还没让你长记性!”
秦淮茹浑身发抖:
“地窖?原来是你搞的鬼!
你就不怕我叫出来吗?”
她神情疯狂,
许卫东却悠闲地抱着胳膊:
“怕啊!”
见秦淮茹露出得意之色,
他又补了一句:
“就怕你说出给贾东旭下药的事。”
秦淮茹瞳孔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
许卫东笑得肆意,
像在看一场好戏。
突然他大声喊道:
“秦淮茹!
你给贾东旭下药让他发疯的事,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最近的易家窗户立马开了。
秦淮茹彻底慌了:
“卫东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不该惹你,我给你赔罪。
你快解释啊!”
许卫东冷冷地看着她:
“你错的可不止这一件。”
你还敢对小尼姑有非分之想。
算你运气好,这世道容不得胡来。
不然,你以为能活到现在?
许卫东嘴角带笑,向前走去。
走到秦淮茹身边时,他压低声音说:
“好好享受你刚才演戏换来的‘好日子’。
以后这样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秦淮茹眼前一黑。
她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可这身体偏偏争气——
饿得要命,累得不行,还怀着孩子,
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正犹豫着,
贾东旭冲出来,拽着她往屋里拖。
皮带刚抽出来,
就被贾张氏拦腰抱住:
“东旭!孩子要紧!”
秦淮茹刚松了口气,
却不知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
**许卫东家**
他走进厨房时,
小尼姑正卷着袖子要洗碗。
“哥哥回来啦!”
许卫东系上围裙,
按着她坐在木椅上:
“歇着,碗我来洗。你坐这儿陪我说说话。”
妙真知道哥哥心疼她,
忙了一晚上也确实累了,
便不推辞,乖乖靠着椅背,
手托着腮看许卫东洗碗。
水流冲过碗边时,
许卫东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粘在自己背上。
转头笑着问:
“老盯着 ** 什么?
想哥哥了?”
小尼姑换了个姿势侧坐,
双手交叠搭在椅背上,
像猫一样歪着头,软声说:
“哥哥好看,看着就开心,当然要多看几眼。”
许卫东哑然失笑——
这小丫头总是这样,
说着让人心动的话却不自知。
一个低头洗碗,
一个托腮凝望,
闲聊着家常,伴随着流水声。
在最平凡的生活里,
流淌着蜜糖般的温柔。
这正是许卫东梦寐以求的——
普通人的幸福时光。
也是小尼姑一直渴望的——
一个完整的家。
蝉鸣和洗碗声交织在一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叹:
真好。
生活安稳,真好。
有知己相伴,真好。
**夜深了**
妙真像献宝一样,捧出临摹的字帖:
“哥哥看我练的字!
我要去诵经啦。”
许卫东揉了揉她的头发:
“头发擦干再去,毛巾呢?”
接过毛巾,细细地替她绞干青丝,
又轻轻抚了两下:
“去吧。”
见妙真换上自制的素色寝衣,
盘腿开始诵《心经》第四卷,
许卫东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
展开字帖仔细看。
先扫了眼冉思月借的书圣真迹,
系统显示估值800元。
“清代《后赤壁赋》值五万...”
他挑眉嘀咕着,
又扫描妙真的临摹本——
估值竟达700元!
“这丫头...”
许卫东摸着纸页,暗暗惊讶,
百元的差价恐怕全在装帧上,
那笔锋气韵,
已得书圣九分真传。
许卫东继续检查小尼姑临摹的《后赤壁赋帖》。
系统评估中...价值3000元。
这个价格让许卫东有些意外。
毕竟书圣的字帖也是国宝级文物。
为何差价如此之大?
他点开详细说明查看原因。
原来是因为篇幅不同。
《后赤壁赋帖》共11页。
而书圣字帖只有3页。
按页数折算,两者实际价值相当。
许卫东恍然大悟。
单凭小尼姑的临摹作品。
就能获得不错的回报。
但他怎舍得将她困在家中。
整天埋头写字?
完成扫描后,许卫东陷入沉思。
明天要去祭拜妙真的师父。
下周再去古玩市场看看。
他将字帖收好。
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身后就传来小尼姑雀跃的声音。
“哥哥,我今天诵经进步很大。
又快又准,佛祖一定听到了。”
许卫东含笑转身。
只见妙真满脸期待地等着表扬。
咱们小师父,真是厉害得很!
他又浅酌一口水。
哥哥,还想听我念经吗?
这话一出,许卫东又呛着了。
小尼姑一脸茫然。
哥哥怎么老被我的话惊到?
哥哥?
许卫东被她那纯真无邪的模样逗乐了。
本心疼她今日下厨辛苦。
明日还得爬山。
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你很想念经?
许卫东故意摆出严肃脸。
小尼姑这才恍然大悟。
想起明日要上山的事。
连忙讨好地说:今天就算了吧,我忘了明天要爬山呢。
许卫东仍盯着她不放。
妙真眨眨眼,撒娇地转移话题:
哥哥,我胳膊好酸,今天炒菜的锅好重啊!
许卫东随意一扫。
却敏锐地发现了两处烫伤。
是油溅到了?
他走近,轻轻吹了吹。
炒菜烫到了?还疼不疼?
没事的,哥哥。
妙真轻声安慰。
最近不准再下厨了!
许卫东有些恼,都是宴客惹的祸。
那下次请客咋办?
妙真晃着他的手臂,俏皮地问。
没有下次,以后都出去吃。
许卫东强势道。
哥哥是在吃醋吗?
妙真好奇地打量他。
许卫东沉默,耳尖却悄悄红了。
小尼姑笑靥如花,眉眼弯弯。
那以后只给哥哥做饭,好不好?
许卫东没回答,只是与她十指相扣。妙真举起交握的手轻晃,依偎在他怀里。
指尖把玩着他的第二颗纽扣。
时光静好,岁月温柔。
她忽然仰起脸:
哥哥,我觉得好幸福啊。
许卫东将她搂得更紧。
无需多言。
次日清晨。
妙真竟比许卫东早起。
简单梳洗后,开始烙饼。
今日上山祭拜师父。
可能傍晚才回。
午餐需提前准备。
她烙了六张饼。
想到许卫东的食量,又加了四张。
七张饼,哥哥应该够吃了吧?
应该够的!
接着将小菜装入密封罐。
有爽口的酸菜,香浓的肉酱。
还有许卫东最爱的辣椒酱。
小尼姑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所有东西都装进了竹篮。她想了想,又往篮里添了两个红苹果。
另一边,许卫东刚起身,正对着满抽屉的手表票发愁——最近事多,竟忘了兑换。眼看要出门才想起缺个看时间的物件,他顺手点开系统商城,各种表款瞬间铺满屏幕。
目光在与间徘徊片刻,许卫东最终决定买两块沪产全钢表。二百八十元刚划走,他突然想到:系统收不收多余的票?
屏幕卡顿三秒,弹出冷冰冰的提示:【本系统票券仅单向兑换】。许卫东摸着鼻子苦笑时,厢房门帘突然被掀开。
师兄起床啦?趁热......妙真挎着竹篮话音未落,杏眼便瞪得溜圆。竹篮往桌上一放,整个人便扑到许卫东跟前,捧着他的手腕细看:这是新表?
小尼姑脸颊泛红,兴奋不已。她只在师父房里见过鎏金怀表,冉师姐腕间虽常戴着瑞士表,她却从不敢借看。此刻见许卫东故意举着手腕逗她,急得直拽他袖口:求求师兄嘛!
那带着禅院檀香味的吴侬软语钻进耳朵,许卫东顿时后悔——这丫头怕是不知道自己撒娇多要命。他慌忙摘下表塞过去,转身猛扒炒饭掩饰发烫的耳根。
师兄懂得真多!妙真摆弄着表冠惊叹连连,没留意自己那份早饭只是隔夜糕点。直到许卫东敲她脑门提醒出发,她才恋恋不舍递回手表。
替我戴。许卫 ** 然使坏,非要教她摆弄表扣。小尼姑紧张得鼻尖冒汗,生怕弄坏精密的钢链,末了却捧着他手腕真心赞叹:真配师兄!
忽然眼前一黑,许卫东温热掌心覆上她眉眼:闭眼。腕间倏地一凉,睁开眼时,只见月光般的钢表正贴合在纤细手腕上——竟是与他同款的女士表。
她刚要睁眼,许卫东却先开口:
哥哥,现在能睁眼了吗?
她乖巧地请示。
许卫东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眼睑。
可以了。
小尼姑缓缓睁开眼。
发现许卫东正握着她的左手。
是手表!
哥哥的?似乎小了点。
她急忙看向许卫东的左手。
他故意晃了晃手腕,懒洋洋地问:
在找这个?
妙真这才明白,许卫东买了两块手表。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左手,指尖轻触表盘。
不一会儿,眼圈就红了。
许卫东捧起她的小脸,柔声问:
怎么了?是太开心,还是不喜欢?
小尼姑带着鼻音说:太喜欢了,哥哥真讨厌。
许卫东无奈扶额,喜欢怎么还讨厌?
女人心真是难懂。
虽这么想,他还是耐心哄道:
别哭了,我看冉老师他们都戴表,也想给你买。谁知这话一出,
小尼姑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哥哥总是这么体贴,都快把她宠坏了。
许卫东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轻拍她的背:
小尼姑乖!
她正哭着,突然笑出声:
哥哥好像在哄小孩。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宝贝。
许卫东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