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没想到许卫东悄悄修好了。
“哥哥真厉害!”
小尼姑笑容灿烂。
许卫东忍俊不禁。
这丫头总是这么容易满足。
“哥哥一直很厉害,你还不清楚?”
听出他话里有话,小尼姑装傻。
许卫东不罢休,挑眉道:“昨晚谁腿软来着?”
小尼姑羞得赶忙捂他的嘴。
想起上次被他舔手的经历,又慌忙松开。
许卫东心想:在厂里就先放过你。
下班高峰已过。
两人沿着护城河并排骑行。
妙真在里侧,许卫东在外侧护着。
“哥哥,今晚想吃凉面不?”
“好久没给你做饭了。”
小尼姑小心握着车把问道。
“好啊,天热吃面正好。”
“一会儿在门口买两瓶汽水。”
许卫东也有点想念她的手艺了。
“凉面配汽水,想想就凉快。”
小尼姑开心地回应。
“哥哥……”
“小尼姑……”
两人同时开口。
相视一笑。
“哥哥想说什么?”小尼姑轻声问。
“这周末想请两位师傅和几个工友吃饭。”
“你有空不?”
许卫东说出计划。
“真巧!”
“我正打算周末进山祭拜师父。”
“哥哥周六上班不?”
妙真问道。
“周六上班。”
“不过可以晚上请客。”
“周日再去祭拜师父。”
许卫东体贴地安排。
他知道妙真一直盼着去祭拜师父。
“周六我正好休息,可以亲自下厨招待客人。”妙真开心提议。
“会不会太辛苦?”许卫东心疼地看着她,大热天做一桌菜可不轻松。
“不累,这可是咱们结婚后第一次请客呢。在家里多温馨,到时候你再买两瓶酒来。”妙真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谁能想到这个才18岁的小姑娘,在后世本该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如今却已是持家有道的小媳妇了。见她兴致勃勃,许卫东便由着她。
“那我周六早点回来给你帮忙。”
“太好啦!”
夫妻俩说说笑笑往家走,在门口碰到急匆匆往外跑的傻柱。许卫东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一眼——八成是去医院,看他这着急样,肯定不是去看许大茂,多半是去找秦淮茹。
本以为昨晚贾东旭就算爬也要爬起来休了秦淮茹,没想到她居然晕倒了。听贾张氏嚷嚷,可能是怀上了。就是不知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算保住了,要是个女孩,贾张氏怕是要后悔死。想到这儿,许卫东差点笑出声。
现在贾东旭废了,棒梗残了,贾张氏就指望秦淮茹再生个儿子延续香火,要不以她那抠门劲儿,哪舍得马上送医院?可惜啊,注定是白欢喜一场。想到贾东旭要戴九个月绿帽子,贾张氏还得劝他忍着,啧啧,这滋味可真难受。
许大茂打残了贾东旭,现在又被傻柱打伤,这连环套可真有意思。一大爷、二大爷都被停职,这戏也够精彩。许卫东毫无同情心地想:谁让你们碰上我了呢?
回到家,妙真放下包就忙活起来。凉面虽好吃,但拉面更费功夫。她先和面醒着,趁这半小时准备配菜和调料。这次她还准备了个秘密武器——辣椒酱。上次在外吃饭发现哥哥特别喜欢那家的辣椒酱,回来偷偷试验了两次终于成功了。先把红辣椒炒干晾凉磨碎,拌入白芝麻,最后浇上热油,香气扑鼻。嘻嘻,哥哥一定会喜欢。
许卫东发现小尼姑在做拉面,好奇地凑过去看。妙真赶紧把他往外推——面还没好,要是辣椒酱被发现了就没惊喜啦!许卫东一脸疑惑,妙真只好随便找个借口:“哥哥,汽水买了吗?”
买好了。许卫东神色平静地回应,却赖在原地不动。妙真急得眼眶泛红,快要哭出来。许卫东“噗嗤”一下笑出声,他早就瞧出小尼姑心里打着新主意,故意逗她玩呢。不过,她这不经逗的模样,在某些时候着实可爱。不知想到了什么,许卫东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妙真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说道:“哥哥你快出去,都影响我弄凉面了。”
“行行行,我回屋等着。”许卫东悠然走出厨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刚放下手臂,他突然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转头一看,原来是刘海中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张望。被发现后,刘海中正要关门,许卫东却突然露出灿烂笑容,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胸口,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是我!”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他!
许卫东亲口承认,举报信是他写的!
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像条发疯的野狗般冲上来要动手。
可拳头举到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
此刻他内心波涛汹涌——
气的是许卫东竟在背后使坏;
悔的是自己当初为何要招惹这个煞星;
怕的是对方轻飘飘一封信就毁了自己多年打拼的前程和名声。
他是真怕了。
自己就像即将坠落的黯淡星辰,
哪能敌得过如日中天的骄阳?
突然——
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刘海中的手腕。
“你敢对许卫东同志动手?”
竟是易中海!
刘海中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
这该死的,
居然听见死对头在帮许卫东说话?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没错,就是那个八级钳工易中海。
“老易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许卫东同志是厂里重点培养的青年骨干,
你仗着资历欺负年轻人,成何体统!”
“当初不是你最爱摆老师傅的架子?”
刘海中直接挑明。
易中海老脸一红,讪讪地说:
“最近停职反省让我想明白了,
我要为过去的错误向许卫东同志道歉。”
说着竟深深鞠了一躬。
刘海中脑子更乱了,
却下意识地跟着弯下了腰。
许卫东差点笑出声。
这易中海倒是能屈能伸,
知道他和厂长关系好,
转眼就换了副面孔。
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
把“识时务者为俊杰”演绎得十分到位。
不过——
接不接受这份讨好,
还得看他心情。
“道歉我收下了,”
许卫东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
“现在我要吃晚饭了。”
易中海立刻拉着刘海中退到墙边,
活像两个迎宾的门童。
等许卫东走远,
刘海中才突然反应过来——
易中海这是在巴结人啊!
他先是嗤之以鼻,
转念却惊觉不妙:
许卫东二十二岁就当上五级钳工,
明年说不定就能赶上自己的七级,
再加上厂长看重……
说不定就是下任厂长!
想到这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刚才怎么没抓住机会表现?
竟让易中海抢了先。
不行!
下次一定要比那老家伙更殷勤!
屋里,
许卫东随手翻着《钳工应用手册》,
正琢磨工艺改良方案,
突然——
“叮!”
“检测到强烈愿力波动,
系统即将升级,
预计耗时8小时。”
愿力?升级?
莫非是小尼姑……
“哥哥,凉面来啦!”
清脆的嗓音伴着香气飘来。
洁白的细面上摆放着翠绿的黄瓜丝、
嫩嫩的黄豆芽、金黄的蛋皮,
再撒上酥脆的花生和香菜末,
最诱人的是正中那勺油亮的肉酱。
许卫东正想问她为何没加肉酱,妙真就神秘兮兮地让他闭眼。莫非这小尼姑胆子变大了想偷亲?他配合地闭上眼睛。
“哥哥伸手!”
是要送礼物吗?许卫东暗自猜测。
掌心里多了个沉甸甸的玻璃瓶。
“可以睁眼啦!”妙真欢快地说。
竟是瓶辣椒酱!揭开盖子,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这不正是前几日在面馆里尝过的味道吗?当时他不过随口夸了句好吃……
仔细一看,这分明是家里闲置的酱菜瓶。难怪前天看见她反复清洗消毒,原来早有打算。被人时刻惦记的感觉,让许卫东心里一暖。
“你自己做的?”他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快尝尝嘛!”妙真急切地催促,见他舀了满满一勺又慌忙阻拦:“太多啦!”
面条裹着酱汁入口,许卫东竖起大拇指:“和店里的一样好吃!”
“哥哥怎么知道我在学校做的?”妙真瞪大了眼睛。
“炒辣椒那么呛,整条街都闻得到。”许卫东轻轻弹了弹她光洁的脑门。听她眉飞色舞地说起食堂师傅如何帮忙,不禁笑了:这小太阳果然到哪都招人喜欢。
“分我一口?”
“才不呢!”妙真扬起下巴,像只得意的小猫。
直到汽水喝完,许卫东才想起最初的问题。妙真攥着衣角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坦白:“我向佛祖许愿……最近要吃素。”
联想到系统升级,许卫东直接问道:“是为我……”
现在可不能说!温软的小手急忙捂住他的唇。
许卫东心头一热。虽知神明之说虚无,却为她这份纯粹而动容。他揽她入怀,妙真还在把玩着他的纽扣:怎的突然这般撒娇?莫不是被辣椒酱感动得落泪了?
顽皮。伴随着清脆的拍打,小尼姑如受惊小鹿般跃起。
“哥哥,这般不合规矩!”
许卫东偏不让她起身。
小尼姑无奈,只能软语责备。
“要吃素多久?”
许卫东舍不得她好不容易养出的肉。
“一整个季节!”
“三个月?太长了!”
许卫东声音略高。
小尼姑低头摆弄着衣扣,又蹭了蹭他的下巴。
“本只想许一个月的愿……”
“可这次心愿颇大,怕佛祖嫌我不够诚心,便多加了两个月。”
“而且每晚还得诵经呢。”
言罢,她偷偷瞥了许卫东一眼,生怕他不悦。
如今都说这些是迷信,不知哥哥会不会嫌弃。
“家中无经书,亦无佛堂,你如何念?”
许卫东并不介意,只是担心她无法念诵。
小尼姑眼睛一亮:“不妨事,师傅说心诚则灵,经书我都记着,每晚打坐念半小时即可。”
许卫东想象着小尼姑盘腿坐在床上诵经的模样,不禁笑出声。
看来他真娶了尊小菩萨回来。
“今晚便开始?”
“嗯,先念《般若心经》,再念一小段《无量寿经》……”她掰着手指数着经名。
许卫东听得头疼。
若四年前有人告诉他,他未来的媳妇睡前要念经,他定会一拳挥去。
晚上不睡觉,念什么经?
可如今……他摇摇头,世事难料。
“那我去洗碗,你先洗澡,早点念完。”
妙真却道:“哥哥歇着吧,我去洗碗,晚点念也行,佛祖不急。”
许卫东凑近她耳边,低语:“佛祖不急,哥哥急,快念!”
妙真耳根发热,坐立难安。
待到打坐诵经时,她仍心神不宁,连连告罪才勉强静下心来。
许卫东洗漱完毕,轻轻推开门。
烛光下,打坐的小尼姑竟透着一股圣洁,仿佛真有佛光环绕。
可这景象非但没让他收敛,反而更加躁动。
他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盯上了普度众生的玉面菩萨。
大逆不道的念头疯长——他想将她抢回,锁起来。
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