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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棒梗喊自己爸爸的场景,傻柱顿时眉开眼笑:“棒梗,叔叔家有好吃的红烧猪蹄,来不来?”
饿了一下午的棒梗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柱子叔,这猪蹄太香了!棒梗吃得满嘴流油,眨眼间就啃完一块,伸手又要拿。
傻柱赶忙盖住饭盒:这块给你妈留着。还有,别叫我傻柱,叫傻叔。傻叔家还有好吃的,以后饿了尽管来。
棒梗眼睛一亮:傻叔,好吃的藏哪儿了?快让我瞧瞧!
傻柱得意地打开橱柜,露出里面的花生和糕点。
四合院外,许卫东推着自行车进了门。
小妙真,今天吃得开心吗?
可开心了!小炒肉和白玉糕都美味极了!
小馋丫头。许卫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此时,院里家家户户都在吃饭纳凉,看来秦淮茹的事还没被人发觉。许卫东盘算着,昏迷卡时效快到了,该推进下一步计划了。
回到家安顿好妙真,许卫东嘱咐道:哥出去十分钟,有人问就说我在休息。
妙真紧张地拉住他:哥要去做什么?
演场好戏。许卫东神秘一笑,趁着夜色钻进地窖。他用铜丝轻松撬开锁,给昏迷的许大茂和秦淮茹分别喂了药,又解开秦淮茹的辫子,取走红头绳。
返回时,他将头绳故意丢在地窖口附近。
哥……妙真见他回来,欲言又止。
许卫东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仔细观察她的反应。没想到,妙真扑上来抱住他:这些人太坏了!还好哥聪明,这就是恶有恶报!
许卫东哑然失笑,暗自纳闷:自己最近怎么总在意这小尼姑的想法?
另一边,傻柱看着狼吞虎咽的棒梗,突然想起:天都黑了,秦淮茹怎么还没回来?
再次询问棒梗,得知他午睡醒来后,就没见到母亲秦淮茹。
莫非她去医院看望贾东旭了?
正想着,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小心点,别颠着我们东旭。贾张氏不停地唠叨着。
抬担架的工人暗暗撇嘴。就一元钱,两人从医院抬到四合院,走了半个多时辰,这老太婆还唠叨个没完。下次说什么也不接她家的活了,真晦气!
傻柱看到贾东旭被抬回来,环顾四周却不见秦淮茹,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他抱起棒梗来到贾家:贾婶,看到淮茹了吗?
贾张氏正为六十元医药费心疼呢。本想让儿子多住两天院,可算下来每天要两元钱,实在负担不起。确认回家也能输液后,她就雇人把儿子抬了回来。谁知这些人 ** ,明知贾东旭伤重还要价一块钱。如今她的棺材本已不足五十元,每花一分都像割她的肉。
见傻柱再三追问,贾张氏火冒三丈:谁知道那 ** 死哪儿去了!丈夫伤成这样也不露面,良心都被狗吃了!
傻柱先是一惊,继而暗喜——贾东旭果然不行了!他的机会来了!
兴冲冲告别后,傻柱悄悄去找秦淮茹。可转悠了近一个小时仍没找到,眼看快八点了,他不免担心起来,连忙招呼几个邻居帮忙。
大院里的事向来瞒不过众人。寻人的队伍很快壮大,连躲了一整天的二大妈也出来“帮忙”了。贾张氏见儿子疼得龇牙咧嘴,伺候一天也烦了,借口找人出门透气。
众人从前院搜到后院,毫无收获。傻柱提议去外面找,二大妈嫌远不愿去,嘀咕道:要不后院再仔细找找?最近常见淮茹往地窖跑。
这个建议得到广泛响应。傻柱提着煤油灯带队往后院走。经过许卫东家时,透过半掩的房门,只见妙真在写字,许卫东在读《京城日报》。
瞧人家多体面,跟干部家庭似的。有邻居小声赞叹。
可不是嘛!咱们吃完饭只会摇扇子闲扯,人家小两口一个读书一个写字。有人接话,又故意问二大妈:您家老大当初怎么没考虑妙真姑娘?
二大妈肠子都悔青了,嘴上却硬撑:我家老大不爱找当老师的,孩子大了不由娘。
众人七嘴八舌闲扯,早忘了寻人的初衷。突然三大爷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捡起一看:哟,这是啥?
三大妈眼尖:这不是秦淮茹的发绳吗?
走在队伍前列的傻柱闻声回头,正要辨认——他对秦淮茹的穿戴再熟悉不过——却被贾张氏一把抢了过去。
此刻,地窖里。
一阵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秦淮茹?何雨柱正要迈步。
紧接着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分明是许大茂的声音!
院里众人齐刷刷愣住。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没人敢往前一步。
何雨柱冲到门前。
颤抖的手抓住临时门栓的铁丝。
铁丝深深勒进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却始终不敢推开那扇门。
二大妈满脸兴奋地嚷道:
刚才喊救命的是淮茹吧?
听着像,咱们快去救人啊!
三大妈附和着:
对对,赶紧救人!
那男声绝对是许大茂!
二大妈却撇着嘴冷笑:
谁知道是不是真需要救。
前天夜里我倒洗脚水,
还瞧见秦淮茹跟许大茂手拉手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
地窖里竟是自家儿媳和许大茂。
这个不要脸的 ** !
儿子还瘫在床上,
她就敢偷汉子!
贾张氏发疯似的冲上前,
一把推开挡道的何雨柱。
边砸门边骂:
秦淮茹!你个 ** 快滚出来!
门纹丝不动。
邻居们交头接耳:
“门是不是从里面反锁了,啧啧。”
有人酸溜溜地嘀咕:
“许大茂本事不小啊,秦淮茹那模样……”
贾张氏听着这些闲话,
又听见地窖里有动静,
扭头冲何雨柱大喊:
“傻站着干啥?撞门啊!”
地窖里的秦淮茹听到声响,
拼命往前爬,边哭边喊:
“雨柱!快救我!”
许大茂红着眼冲过来。
秦淮茹抓起一把土撒过去。
许大茂捂着眼睛嚎叫起来。
趁这机会,
她继续朝外呼救。
门外的何雨柱终于下定决心,
抬脚猛踹木门。
没踹开,
又用肩膀狠狠撞去。
嘴里喊着:
“淮茹别怕!我来了!”
身后传来哄笑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两口子呢。”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天天送饭收拾屋,”
“可不是两口子嘛。”
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
却顾不上骂人。
就在这时——
“轰隆”一声!
木门被撞开了。
何雨柱收不住劲,
直接栽了进去。
“唔唔……”
被许大茂捂着嘴的秦淮茹,
发出含混的声音。
何雨柱还没爬起来,
贾张氏就踩着他冲了进去。
“哎哟!我的腰!”
何雨柱疼得直骂:
“哪个 ** 踩我!”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许大茂正死死抱着秦淮茹。
许大茂仍死死捂着秦淮茹的嘴。
秦淮茹的衣襟已被扯开几道口子。
贾张氏冲上去想拉开两人,却被发狂的许大茂一脚踹倒在地。
“造孽啊!欺负媳妇还打婆婆!”
这声叫嚷正好被赶来的邻居们听到。
众人眼中顿时燃起八卦的火焰。
这时傻柱踉跄着爬起来:“许大茂你个畜生!放开秦姐!”
丧失理智的许大茂充耳不闻,正俯身要咬秦淮茹的脖子。
急红眼的傻柱抄起木棍冲过去,一棍砸在许大茂右臂。
吃痛的许大茂竟拽过秦淮茹挡棍,随着惨叫,那一棍结结实实落在她身上。
暴怒的傻柱继续追打,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当许大茂夺过木棍要打时,傻柱突然摸到墙上一块活砖。
“你不是能耐吗?”许大茂叫嚣着逼近,却见傻柱抡起板砖反扑。
混乱中许大茂膝盖挨了记重击,抱着腿哀嚎不止。
“柱子!要出人命了!”易中海的喝止及时响起。
原来邻居们见势不妙,特意请来这位前任一大爷主持局面。
待傻柱冷静下来,只见许大茂蜷缩在地,贾张氏正撕扯着哭泣的秦淮茹。
他突然抱头蹲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邻居们这才上前解围:有人拉开婆媳俩,有人替衣衫不整的秦淮茹遮掩。
恢复神智的秦淮茹依稀记得,自己醒来时就莫名躺在这地窖里……
她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虽然不清楚幕后主使是谁。
可把她和许大茂锁在地窖里。
这不是要毁她名声吗?
更糟的是。
没过多久。
许大茂突然发狂了。
就像当初贾东旭那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慌忙跑到墙角找药,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许大茂已经扑了过来。
她强装镇定劝他冷静。
暗中摸到上次捆鸡的绳子。
这些天常来地窖,她对这里了如指掌。
将绳子一头拴在架子上。
另一头飞快打了个活结。
许大茂猛地抱住她。
她假装顺从。
趁机套住他的手腕。
许大茂拼命挣扎。
秦淮茹转身就去开门。
可门纹丝不动。
又不敢大声呼救。
更糟的是,十几分钟后。
许大茂竟挣开了绳子。
接着。
就出现了开头那阵呼救声。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
她绝不能……
然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凌乱。
光这就够邻居们嚼舌根了。
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这正是许卫东只给许大茂下药。
而对秦淮茹浅尝辄止的原因。
他就是要看。
秦淮茹明明清白却百口莫辩。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秦淮茹看着傻柱痛哭流涕。
迎着邻居们探究的目光。
对上贾张氏要浸她猪笼的恶毒眼神。
她眼珠一转。
突然放声哭诉。
“一大爷,三大爷,您二位可得给我做主啊!
是许大茂要害我,我来地窖取东西。
他尾随想欺负我,幸亏我拼死反抗。
多亏大伙儿相救……”
这番话可谓高明。
既把脏水泼给许大茂。
把自己扮成受害者。
又强调清白尚在。
还顺带感谢了邻居。
她向来会说话。
就算有人心里犯嘀咕。
面上也都附和着。
许大茂一听急了眼,拖着伤腿大骂。
“你个 ** !谁尾随你了?明明是你……”
他突然噎住了。
秦淮茹无声吐出两个字:“不育!”
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喝酒时说漏了嘴?
许大茂面如土色。
但他也握着秦淮茹的把柄。
那些药……
刚要开口,却见她有恃无恐。
糟了,药肯定没了。
现在死无对证?
许大茂不甘心背全锅。
支支吾吾道:
“是秦淮茹说贾东旭不行,找我商量……”
邻居们霎时都支棱起耳朵。
秦淮茹赶忙解释。
但二大妈可是亲眼瞧见他俩拉着手呢。
这下可好。
从单纯的意图不轨。
成了勾搭成奸后又反悔。
具体咋回事也说不明白。
可两人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只有傻柱来了劲头。
他就认定秦姐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