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和毒心，这两位在北域凶名昭着的元婴老魔，此刻，感觉自己的三观，连同他们的胆汁，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那可是血屠！
元婴中期的修为，一手“血河大法”，同阶之中，罕有敌手！
结果，就这么……被“资源回收”了？
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没能留下，就变成了一地的人形灰尘？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他们二人，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跑。
魔修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为同伴报仇”这个词条。
打不过就跑，是他们刻在dNA里的本能。
然而，他们刚一转身，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股无形的，却又坚不可摧的力场，不知何时，已经将他们，牢牢地，锁定在了原地。
他们体内的魔元，就像是被冻结的河流，连一丝，都无法调动。
“友情提示。”
狗蛋一号那冰冷的电子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
“你们所在的区域，已被设定为‘高风险禁飞区’。”
“任何，未经授权的‘起飞’行为，都将被视为，对本公司的‘挑衅’。”
“后果，你们刚才，已经看到了。”
鬼手和毒心，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尊，缓缓向他们走来的，暗金色杀戮机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误……误会！”
鬼手那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们……我们也是魔刃庄的长老！我们……愿意接受‘收购’！”
“对对对！”
毒心也连忙附和，她那妖艳的脸上，此刻，没有半点媚态，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恐惧。
“我们愿意‘重新上岗’！我们，拥护叶总的英明领导！”
见风使舵，卖友求荣。
这，才是魔道修士，真正的“企业文化”。
下方的数千名“新员工”，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鄙视，反而，一个个，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甚至，还有人，在小声议(议论着。
“看到没，鬼手长老和毒心长老，多识时务。”
“那是，不然，下场就跟血屠长老一样，直接被‘格式化’了。”
“唉，血屠长老还是太‘传统’了，跟不上我们‘天河科技’的‘版本’啊。”
赵无极等人，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忍不住，疯狂抽搐。
他发现，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
这些魔修，就已经，完美地，融入了叶辰所创造的，那套，光怪陆离的“话术体系”之中。
甚至，已经开始，用“版本”这个词，来形容生死了。
这洗脑能力……
不，这“企业文化培训”，也太他妈成功了吧！
“哦？你们，愿意合作？”
叶辰那懒洋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重新，躺回了自己的“宝座”，端起一杯灵茶，呷了一口。
“可是，我怎么信你们呢？”
“万一，你们只是，缓兵之计，回头，就在背后，给我搞点小动作，那我的‘公司资产’，岂不是很危险？”
鬼手和毒心，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凛。
他们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
先假意投降，保住性命，再找机会，联系万魔殿，或者其他魔宗，里应外合……
这个年轻人，怎么，跟能看穿人心一样？
“叶总明鉴！”
鬼手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他猛地，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发起了，最恶毒的魔道誓言。
“我鬼手，愿对心魔起誓！从今往后，一心一意，为‘天河科技’效力，若有半点二心，便叫我，心魔缠身，修为尽废，永世不得超生！”
毒心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发起了毒誓。
对魔修来说，心魔大誓，是最具约束力的誓言。
一旦违背，冥冥之中，便会降下惩罚，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
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了。
然而，叶辰听完，却嗤笑一声。
“心魔？那种东西，不就是一种，负面情绪的‘数据冗余’吗？”
“回头，我让狗蛋，给你们的神魂，做一次‘深度清理’，装一个‘杀毒软件’，什么心魔，都给你，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种‘口头协议’，太没有保障了。”
鬼手和毒心，彻底傻眼了。
心魔……还能用“杀毒软件”，清理掉？
这……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发誓了？
他们感觉，自己和叶辰的交流，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已经不是鸡同鸭讲了。
这是，人类，在和三体人，对话。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
叶辰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表达忠诚的机会。”
他伸出手指，在身前的光幕上，轻轻一点。
两道微不可察的，蓝色的数据流，瞬间，从光幕中飞出，没入了鬼手和毒心的眉心。
二人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的识海中，仿佛，被强行，安装了某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程序”。
“这是……”
鬼手骇然地，内视自己的神魂。
他发现，自己的神魂深处，多了一个，不断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小小的，六边形“印记”。
他尝试着，用神念去触碰，去驱逐。
但那个印记，就像是，焊死在了他的灵魂里，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管理插件’而已。”
叶辰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它的功能，也很简单。”
“第一，可以实时监测你们的‘忠诚度’。一旦，忠诚度低于百分之五十的‘警戒线’，它就会，自动报警。”
“第二，附带了一个‘远程操作’功能。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神魂层面的404’。”
“哦，对了。”叶辰补充道，“为了防止你们，消极怠工，这个插件，还和你们的‘贡献点账户’，进行了绑定。”
“你们完成的KpI越多，忠诚度，也会相应地，获得提升。”
“当忠诚度，达到百分之百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在‘内部商城’里，解锁‘神魂插件升级’的权限哦。”
“升级后，不仅，可以免疫大部分的‘精神攻击’，还能，解锁‘多线程思考’之类的，隐藏功能。”
“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鬼手和毒心，听着这番话，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们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个，被装上了各种“软件”的，人形“电脑”。
忠诚度……
远程操作……
神魂插件……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鬼长老，会那么干脆地，选择背叛了。
在这种，连思想，都被人监控的，降维打击面前。
任何的反抗，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且无力。
“好了。”
叶辰拍了拍手，站起身。
“既然，‘历史遗留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么，我们的‘企业重组’，也该，进入下阶阶阶段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赵无极，和几位天河剑宗的长老身上。
那眼神，让几位老人家，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长老，张长老……”
叶辰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企业文化融合’工作，就要，辛苦你们几位，作为‘先驱者’，去一线，亲自，指导和体验了。”